我笑着說:“啊,剛過來。來了見你沒在,幹嘛去了?”
“我女朋友手機欠費了,我出去幫她買了個充值卡,幫她充了一下話費。然後回來聽說你來了,我就上來了。”
“哦,我沒事兒,就是有些天沒過來了,過來看看。對了,我剛剛從保險櫃裡拿了三張現金支票,告訴你一聲。”
“啊,我知道了。”程宇看上去神情有些緊張。
“嗯,那我先下去了。”說完我便從程宇的身邊走過,想樓下走去。
通過剛剛與程宇的交談,及看他的面目神情,可以斷定賬上差的那十萬塊錢就是讓他給拿走了。而他似乎特別害怕我提錢的事兒,所以纔看上去顯得特別緊張。不過我沒有提,但是告訴他我拿走了保險櫃裡的三張現金支票,除了是告訴他一聲之外,其實我也是在提醒他,差了十萬塊錢的事兒我已經知道了,我相信程宇那麼聰明不會不明白我話裡的意思的。
對於他拿走十萬塊錢的事兒,我的想法是,如果他有急用,拿起自然沒問題,誰讓他是我朋友,我又把他當兄弟一樣看待呢。如果要是能儘快還上的話,我就會當做這件事我從來都不知道,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如果要是還不上,我覺得他也應該告訴我一聲纔是。要是不還也不跟我提這個茬兒的話,那可就是他不對了,但是我想程宇不會那樣做的,至少我瞭解的程宇是不會那樣做的。
從樓上下來,我見時間相對來說還早,於是就尋思到吧檯那喝瓶啤酒再回家。
來到吧檯前,我坐下吧椅上,向裡面的吧員要了瓶啤酒。吧員啓開啤酒的瓶蓋,將啤酒遞給我後,我仰起頭就喝了大口。放下酒瓶,我轉過吧椅,打算看看在下面桌上坐着的人的時候,我忽然發現一個人熟悉的面孔,這張面孔並非在散座的人羣之中,而是在我的身邊,我就是在轉身的一瞬間看到了這張熟悉的面孔。
我慢慢的回過頭看去,我不由得一驚,心說還真是熟悉啊,她怎麼會在這兒呢?真的是太巧了,她居然來我的酒吧玩。要問我看到的這張熟悉的面孔是誰,那麼答案就是蔣悅。
我用手碰了一下蔣悅,蔣悅回頭一看,眼睛頓時就變大了,笑着說:“哎,你也在這兒啊?”
我笑着說:“是啊。剛纔看到你我還以爲看錯了呢,沒想到真的是你。”
“啊,我沒什麼意思,就過來喝點酒。”蔣悅拿起面前的酒杯向我示意了一下。
“我和你差不多。就自己啊來的啊?”我沒有告訴蔣悅我就是這家酒吧的老闆,因爲覺得沒必要。
“是啊,就我自己,你呢?”
“我也是自己。”
“那咱倆差不多啊,剛好可以臨時當個酒友。乾杯!”蔣悅舉起酒杯說道。
“呵呵,乾杯!”我拿着酒瓶和蔣悅的酒杯撞了一下,然後喝了一口酒。想到那天她通過我找到了和她男朋友現在在一起的那個女孩,兩個人還在一起聊了一通,不知道結果如何,於是我問道:“對了,那天你和那個女孩聊的怎麼呀?”
蔣悅聽到我的話稍微愣了一下,然後表情看上去似乎不是很好。
“你要是覺得不便回答的話可以不說的,我就是隨便問問。”這種事兒畢竟屬於人家的私事兒,是很隱諱的,我這麼問本來就不是很好,要是人家礙着面子說出來的話,那就難免有強人所難之嫌,我可不想那麼做。
“沒什麼的,又不是什麼秘密,反正你也知道的。”蔣悅苦笑了一聲說道:“那天我跟那個叫叢姍姍的女孩談了,其實我只問了她一個問題,我問她喜歡譚傑什麼?說實話我不知道她會喜歡譚傑什麼,因爲譚傑家庭條件不好,人長的也一般,上的學校也是很普通的大學,而且脾氣也很倔。而叢姍姍人不僅長的好看,家境也特別好,所以我就不明白她到底喜歡譚傑哪裡。聽到我的問題,叢姍姍笑了笑,然後她告訴我說,她根本不喜歡譚傑,因爲譚傑距離她的擇偶標準簡直差了十萬八千里。可是她之所以會跟譚傑在一起,是因爲她是一個愛玩的人,而譚傑相對來說是一個很老實的男人,她用錢滿足了譚傑的所需,那麼以後她怎麼玩,譚傑也不會管她,因爲譚傑會很清楚自己的地位和位置。但是如果她要是嫁給一個有權有錢的人,那麼她以後愛玩的習慣就必須要改變。她說可是她是改不了的,她就是會喜歡不同的男人,所以她爲了給家裡一個交代,她必須就得找一個像譚傑這樣家庭不好,但是卻老實聽話的男人。聽完她的話,我覺得很可笑,因爲她的理由太荒謬了,可是卻很現實。之後我就沒問她別的什麼,因爲聽完叢姍姍的話之後我就覺得已經不需要再問別的什麼了。而叢姍姍見我久久不說話,之後便自行離開了。這就是那天我和她見面的整個經過。”
聽了蔣悅的講述,我也是覺得那個叫叢姍姍的女孩,和譚傑在一起的理由挺可笑,挺荒謬的,這不是明顯拿譚傑當二傻子了嗎?可是轉念一想,也許譚傑就願意當這個二傻子呢?跟蔣悅一起是真愛,但是兩個想好過上好生活可能至少需要奮鬥十年,甚至是二十年。喊一起奮鬥這個口號容易,但是十年二十年則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有多少人能堅持到底呢?這是一個未知數。而譚傑跟叢姍姍在一起,譚傑不會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但是這樣他卻可以少奮鬥十年或是二十年,提前就過上了好日子。而且不僅自己從此能過的好了,也能讓自己的家人過上好日子,所以並不能單純的說譚傑這麼做就是錯誤的,畢竟這個社會是現實的。所以對於叢姍姍和譚傑的結合,最後總結只有四個字,叫“各取所需”。
其實說來說去,都是錢惹的禍,如果譚傑的家庭條件要是好一點的話,也就不用和蔣悅分手了。其實能想象的到,譚傑跟蔣悅分手,他心裡也一定很不好受的。只是他跟叢姍姍在一起了,卻苦了蔣悅……也許我們這個社會,每天都會上演這樣的劇目,而箇中滋味,可能也只有當事人纔會知曉吧。
“那你就沒再和譚傑聯繫?”我問。
“沒有。”蔣悅搖了搖頭說:“再聯繫已經沒有意義了,我現在想做的就是儘快把所有的不愉快都拋到腦後,然後開始自己新的生活。我今天來這兒喝酒的目的也就是如此,所以今晚你就陪我喝個痛快吧,酒錢我出,怎麼樣?”
如果喝酒能讓她儘快的走進新生活,走出舊過去,那麼我自然是樂意奉陪的。於是我說:“好啊,就這麼定了,不醉不歸。”
其實有過戀愛經歷的人都應該知道,對於刻骨銘心的過去,想要忘記談何容易?如果過真的可以輕易的拋到九霄雲外,那麼也就不必刻意的去忘記了。更何況刻意而爲的事情往往又是不容易做到的,所以和蔣悅在一起喝酒,我只能是陪着她,但卻無法分擔她內心的痛苦。而對於內心的痛苦,不管蔣悅去不是直面,在短時間內都不會消散,恐怕只有時間才能將它揮發吧。
酒入愁腸愁更愁,喝到最後的結果無疑就是酩酊大醉。我和蔣悅一共幹掉了整整二十五瓶啤酒,跑了廁所不下五六次,到最後,蔣悅平時看着那麼文靜的人居然耍起了酒瘋,她是實實在在的喝醉了。而我的酒力顯然要比她好的多,但是,不知道怎麼,可能是今天受到了蔣悅情緒的感染,搞的我也是總斷片兒,思維與行動明顯不太一致,但是總的來說我還是要比蔣悅清醒一些的。
等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一動,只覺得一陣疼痛,不由得“啊”了一聲,心說怎麼回事兒啊?等我睜開眼睛向疼痛的地方看去的時候,我被嚇了一跳,待我再看身邊的人,我則完全震驚了。
疼是因爲我的下體在一個女人的身體裡面,由於沒做任何的安全措施,我的子彈全都射進了她的洞洞裡。而溢出的子彈由於沒有及時處理,時間長了便使我和她的體毛黏在了一起,這也就是爲什麼我動會疼的原因了。
我震驚是因爲我看到躺在自己身邊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昨晚我偶遇,然後陪着一起喝酒的蔣悅。看到是她,我又左右看了看自己所在的地方,一看這是皇天俱樂部專供自己用的豪華總統套房啊,回憶昨晚,我只記得自己和蔣悅在紫夜魅惑喝酒,喝了很多,可是怎麼就和她跑到這兒來,而且又發生了關係呢?我極力回憶,可是由於昨晚實在是喝的太多了,所以我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我正在想着的時候,忽然又聽到“啊”的一聲,這顯然不是我叫的,而房間只有我和蔣悅,所以自然是蔣悅發出來的。她叫的原因和我差不多,都是因爲疼才叫的。
當蔣悅睜開眼睛看到我的時候,她至少愣了有三秒鐘的時間,然後揉了揉眼睛,看了看我,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最後她語出驚人地問道:“我不是在做夢吧?”
聽到她的話我也是一愣,不過我隨即回答道:“似乎不是。”
“啊!”這一聲喊是我和蔣悅共同發出的,因爲蔣悅在完全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兒之後就緊忙想用被子蓋自己的身體,結果她這麼一弄,我的寶貝就離開了她的身體,而黏在一起的體毛自然也就分開了,而分開的那一瞬間我們倆全都因爲疼而喊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