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個女孩顯然屬於實力型的。說實話,酒吧歌手唱的好的我見過很多,但是像她唱的這麼好的我見過的卻少之又少。你知道,我們現在內地樂壇其實很尷尬,市場幾乎全都被那些選秀出來的歌手,和一些唱口水歌的網絡歌手們給霸佔了,他們的唱功以及歌曲的質量都是很低劣的,如果長此以往,內地樂壇不僅不會向前走,而且還會倒退。所以現在太需要有實力的新人站出來了。”
“那這麼說這個女孩可以簽了?”
“我覺得完全沒問題。如果你籤她,我可以給她寫歌。”
“鄭羽你聽見了嗎,呵呵,我看人的眼光不錯吧!”李安娜很興奮。
“那個,娜娜呀,我跟你說個事兒啊,其實吧……”我不知道該如何說這個事兒,但客觀事實確實是我先發現慄墨的,只是怕說出來李安娜又會不高興。
“其實什麼呀?說話怎麼吞吞吐吐的。”
“其實唱歌這個女孩應該算是我先發現的,因爲之前這個酒吧我就來過。”
李安娜聽到我的話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隨即笑道:“你別逗了親愛的,你是聽吉喆說她唱歌唱的好,你就也動了想籤她的念頭了是吧。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你說你認識她這個有點太……如果說你真的認識她,那你告訴我她叫什麼?別瞎編哦,我可是知道她叫什麼的。”
“她叫慄墨,對嗎?”我問道。
“你真認識她?”李安娜的笑容此刻已經完全消失了。
“也不能算是認識,但我真是來過這裡聽過她唱歌。你還記得張婷吧,這個酒吧的老闆是張婷的朋友,張婷帶我來過這裡,不信你可以把老闆叫過來,問問他對我還有沒有印象。”
李安娜爲了求證事情的真僞,讓服務員把老闆叫過來。老闆過來很恭敬的問道:“請問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李安娜指着我問道:“你認識他嗎?”
他仔細的端詳了我一下,看錶情是沒有認出我來。想想認不出來也正常,我不是最近來的,而酒吧每天來往的人又這麼多,他怎麼可能記得住我呢。
我問:“你叫劉曉天對吧?”
“您認識我?”劉曉天對於我認識他顯得有點驚訝。
“張婷你應該知道吧?”
劉曉天一聽我說張婷,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說:“哎呦,我想起來了,你是張婷的朋友,和她來過一次,我還記得您那次還給了慄墨五百塊的小費,點了一首歌對吧。”
“對對對,就是我。”我見劉曉天想起來了,心裡很是高興。
“自從上次您和張婷來過一回,您就再也沒來過,張婷也沒來,前兩天我給她打電話停機了,不知道她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您要是見到張婷就告訴她上我這兒來啊,就說我找她。”
“好的,看到她我一定告訴她。那你就先去忙吧,這兒沒事兒了。”我心說我上哪告訴她去呀,我這麼一說你這麼一聽就得了。
“好嘞,那你們幾位慢慢喝,有什麼事兒就叫我。”
劉曉天走後,我笑着說:“你看我沒有騙你吧,我真的來過這兒。我當時就覺得這個女孩唱的特別好,就有籤她的想法。只是後來我去了石家莊,這事就被耽擱了。說實話今天幸虧你娜娜,要不是你我可能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鄭羽你故意氣我,是吧?”李安娜此時看似在笑,但從她的眼神中我看的出她有點不高興了,如果只有我們兩個人她一定會發作的,而她此刻之所以沒有發作我想原因除了吉喆在以外,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她在顧全我的面子。畢竟吉喆是我的下屬,讓下屬看到自己的老闆和一個女人吵了起來肯定是有失大體的,所以說李安娜在這方面做的很好,我喜歡。
其實對於這個慄墨我是很欣賞的,尤其是聽了吉喆的話後我就更想將其簽在旗下了,但如今的狀況是李安娜也看上了,這就意味着我失去了慄墨的資格,原因是我不可能去和李安娜爭什麼,因爲她爲了能和我在一起付出太多了,而且我也很喜歡她,所以於情於理我都不會和她爭。其實我想了一下,我要是真的和她爭也未必爭的過,因爲通過這麼長時間我對李安娜的瞭解,這個女人很不簡單。別看她跟我在一起都是有什麼說什麼,直來直去的,但那都是因爲她真的愛我纔會這樣。李安娜與張如意和蘇汶都不同,簡單的說就是把後者兩個人的頭腦加在一起也比不過李安娜。她在我看來是個既危險又安全的女人。說她危險是指的在生意上,她是個很有心計的女人,如果和她做生意上的競爭對手,我想是不會有人喜歡的。說她安全指的是在感情上,像她這樣的女人如果認準了哪個男人,她是不會輕易放手的,更不會愛這個的同時再去愛另外一個,也就是說在感情方面比較單純,所以安全。
像她這樣的女人一旦愛上了哪個男人,那個男人身邊恐怕就不會再有雌性動物出現了。之所以在我的身上沒有上演這種人生悲喜劇,我想原因只有一個,就是她愛我。其實以她的頭腦和能力想把張如意和蘇汶從我身邊弄走並不是什麼難事兒,而她沒有那麼做我想多數是因爲她知道我無論對張如意還是蘇汶都是有感情的,她一旦把她們兩個從我身邊弄走我一定會知道是她做的,她怕我會討厭她,那樣她就沒有機會和我在一起了,所以她才任由張如意和蘇汶呆在我身邊,對此我心裡也是很清楚的,這也正是我越來越喜歡她的最重要的原因。
“沒有啊,我哪能氣你呀。”
“那你的意思是你也想籤慄墨?”李安娜緊皺着雙眉問道。
“沒。我說我想要籤她了嗎?呵呵,沒有。我剛纔的意思只是想說明我聽過她唱歌而已。”心想反正我是不會和你爭的,那就做個順水人情算了。
“你說的是真的?”李安娜似乎不太相信的話。
“當然是真的,你別忘了我可是鄭羽,我說出的話怎麼可能是假的呢!”
“切。那你可不許反悔。”李安娜露出喜悅之色說:“來,都把酒杯拿起來,爲我找到一個實力派歌手乾杯!”
深夜從酒吧裡出來,吉喆與我和李安娜揮手作別,開車先行離去。我和李安娜上了車,李安娜沒有急着啓動車,而是在很深情的看着我,看的我不禁直咽口水。
“告訴你別勾引我啊,我會把持不住自己的。”我伸手擡起李安娜的下巴道。
李安娜用雙手握住我的手說:“鄭羽,謝謝你。”
“謝我什麼呀?”我有點不知所云。
“謝謝你不和我爭慄墨。其實我看的出你也很欣賞慄墨,也有想籤她的意思,但是你能爲了我而選擇放棄籤她,我真的很感動,所以真的謝謝你。”
“呵呵,你還真是瞭解我呀。這沒有什麼好謝的,再說我們之間也不用這麼客氣,你說呢?”我俯身親了一下她的嘴脣問道。
“嗯。”李安娜動情的說:“鄭羽,我這輩子跟定你了,你不要我都不行!你知道嗎?”
“這個嘛……我考慮考慮吧。”我戲謔道。
“什麼?”李安娜嗔怒道:“你居然敢說考慮,氣死我了,鄭羽我要掐死你!”
“啊!有人謀殺親夫啦……”
“喊什麼呀你!別喊!”
“啊……”
李安娜把我送到公司的停車場取車,等我開車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凌晨十二點了。
打開房門走進去,一如往常,電視還在開着,可張如意卻躺在沙發上已經睡着了。我輕輕地走到電視前剛一關掉電視,張如意就從沙發上“噌”的一下坐了起來,把毫無心理準備的我嚇了一大跳。
“你幹嗎呢你!學鬼嚇人呀!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嗎!”我心臟狂跳,一邊做深呼吸,一邊撫平胸口。
“我故意的,我就是想嚇死你爲民除害!”張如意對自己的行爲非但沒有感到半點歉意,反而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你爲民除害?你本身就是一禍害,你要真閒的沒事兒幹,你就找個時間自行解決一下算了,那纔是真正的爲民除害呢。”我是真的被她嚇到了,所以很生氣。
“你才禍害呢!我告訴你鄭羽,你簡直就是人類中的敗類,男人中的賤人,卑鄙無恥下流至極,我要是你我早就一頭撞死了,虧你還有勇氣活着,你真是勇氣可嘉呀!”
“我說你大半夜的犯什麼渾,抽什麼風呀你!你有病啊你!”
“你纔有病呢!我有病你有藥啊?”
“你吃多少?”
“你有多少我吃多少!”
“你有病啊!”
“你有藥啊?”
“得得得!我吵不過你,我怕你行了吧。我去洗澡睡覺,你要有本事就從今以後別去我那屋睡覺,那我才佩服你呢!”唉,我想我上輩子一定和張如意有着什麼深仇大恨,否則爲什麼總是和她吵架呢,真讓人受不了。
“我就去你的屋睡你能把我怎麼着?”
“我上了你!”面對張如意的叫板,我冷笑一聲道。
“來呀!我就怕你不敢!”張如意毫不示弱。
看了眼時間已經很晚很晚了,明天還要參加陸依的婚禮,如果這麼一直和她吵下去恐怕就不用睡覺了。所以我沒有再接她的話茬,瞪了她一眼然後走進了浴室。
在氣溫炎熱的夏天裡,涼水沖刷在身上的感覺無疑是最美妙的,它讓不安分的沸騰血液變的安靜下來,閉上雙眼感覺水的涼爽,簡直就是一種莫大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