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思聽到擎天佑的話,臉色變了又變。而站在她旁邊的刑簡則是,一言不語地看着夢兒跟擎天佑的互動。
擎天佑拍了拍夢兒的頭,眉眼帶笑,寵溺地說道:“傻丫頭,緊張什麼啊?我不過是去買了個雪糕給你,我看好多的男孩都給自己的女孩買。所以,想着效仿一下,可能你會更開心的!”
夢兒看着他手裡的雪糕,心裡滿是甜蜜地說道:“我以爲你消失了呢!”然後接過他手中的雪糕,對着刑簡說道,“師兄,有空再聊,我們先走了!”夢兒朝着他們揮揮手,離開了他們。
刑簡看着夢兒離開的背影,神情有些黯然,悄無聲息地撥開了刑思的手,自己向着遊樂園大門口的地方去了。刑思看着那登對的背影,最後只好跟上刑簡的腳步。
夢兒將遊樂場裡的遊戲玩了個遍,唯獨那個摩天輪。擎天佑像是無意地問道:“你還剩下摩天輪沒玩,要繼續嗎?”
“不用了,累了!”夢兒嬌俏地對着擎天佑說道,“我們回去吧!”
擎天佑帶着她去吃了晚飯,然後,知道她累了,也就沒有繼續再玩,將她送回了家。
第二天,夢兒一早就臺裡上班了。將手頭裡的工作做完了之後,看到同事要出外景,夢兒便主動地提出了要跟着去。多了個幫手,她的那些同事當然是樂意之極啊!
“我們這是去哪裡啊?”夢兒上了車的才記起自己沒有問,她們這期節目的外景取自哪裡?
“夢兒,你現在才問,你就不怕我們賣了你不成?”主持人小c笑着打趣夢兒道。
“不怕啊,我對a市很熟!”
“你不是纔回國不久嘛,a市每年都都以翻天覆地的節奏在變化,估計你記憶中的某些地方都不一樣了吧?”小c又笑着說道。
“是啊,好多地方都不同了!”夢兒,對於這些還是不得不承認的。
小c見夢兒的語氣沒有了先前的歡快。以爲是介意自己講的話了。於是,趕緊圓場道:“其實,就算是我這一直生活在這裡的人,也未必都認得a市所有的地方。”夢兒聽到小c的話裡的轉變。微微地笑了一下,沒有出聲,小c繼續說道,“我們去a大取景,拍攝關於一個‘大學生豐富多彩的社團活動’爲主題的節目,同時也是爲了宣傳a大!”
“哦……”夢兒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明白,“a大這幾年沒什麼變化,我上次纔回去了一下!”
“嗯?”小c疑惑地看向夢兒,有些不明白夢兒話裡的意思。
“我以前在a大讀過書。然後纔去的西雅圖!”夢兒不知道小c是否在裝傻,畢竟這圈子裡,能混的下去的不是自己有背景就是有國人的手段的。可是,夢兒並沒有打算隱瞞的意思,“我上次跟我男朋友回過a大。裡面除了比我離開時的草木更茂盛,多了幾棟教學樓跟宿舍樓之外,其他都沒什麼變化!”
“哦哦,我不是a大的學生,我是a市傳媒大學畢業的,就來a大玩過兩次。好了,這次誤打誤撞。我們可以讓夢兒爲我們選取a大最美的景色來拍攝了!”
夢兒知道這不過是小c的玩笑話,拍攝的點早就準備好的,無關小c了不瞭解a大,到了那裡,自然會有人接待他們。
很快,他們就到了a大。才下車,就有了學校裡的領導跟一些老師來接待他們。而夢兒看到了邢簡就在其中,目光相撞的時候,夢兒朝着邢簡微微頷首,然後跟着節目組的人進去了。
擺弄好所有的東西。開拍了以後就沒有夢兒什麼事了,夢兒就靜靜地站在那裡看着小c。小c比她大五歲,進臺裡的時間比她長,可是,她主持的節目一直都是半溫不火的,可是,卻沒有人敢動她的節目。夢兒不知道這裡面的彎彎繞繞,可是,她覺得她自己挺喜歡小c的主持風格的,雲淡風輕中帶着點點幽默,幽默中帶着點點睿智。
“夢兒……”一聲招呼打斷了夢兒的思緒,側頭看向叫她的人。
然後,淡淡地打了一聲招呼:“師兄!”
“夢兒,如果你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可不可以借用你一點時間?”
夢兒看着眼前這個已經是爲人師表了的邢簡,那麼小心翼翼地跟她講話,讓她有一種時光再也回不去的感覺。印象中的邢簡應該是張揚陽光的啊,不該是這般小心翼翼委曲求全的人。究竟是生活讓他變成了這樣子,還是……
“不行的話,就算了!”邢簡見到夢兒久久沒有回答,他想着夢兒估計是不想跟他有什麼交集吧。於是,說着就往旁邊退去。
“師兄,去a大的‘漁人碼頭’坐坐吧!”夢兒回過神來邢簡已經要離開了,夢兒並沒有不想跟他說話的意思。於是,快速地對着邢簡說道。
然後,夢兒見到邢簡聽到她的話,回過頭來,朝着夢兒點了點頭。然後,一起朝着‘漁人碼頭’去了。
‘漁人碼頭’是a大極具小資情調的咖啡屋,還有一些很好吃的西點供應。最特別的是,它還準備了一間diy的蛋糕屋,讓學生自己動手,並且有老師教授。其實,她收的學費不便宜,可是,大學生就是愛與衆不同,尤其是戀愛中的人,都喜歡自己親手弄個蛋糕給另一半。所以,就在夢兒在學校的半年時間她都有見過兩家學校附近的小吃店倒閉,可是唯獨‘漁人碼頭’的生意一直都不錯。
夢兒他們到了‘漁人碼頭’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來。夢兒還是點了一杯卡布奇諾,而邢簡則是點了一杯拿鐵。夢兒看着周圍還是很多的情侶學生坐在那裡,或是聊天,或是玩手機。‘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言兒她們已經畢業了,學生換了一批又一批,唯獨這些店依舊在這裡經久不變。
“夢兒,我先代邢思跟你說對不起了!”邢簡的聲音沉沉的,像是壓抑了好多話,卻沒有說出口一樣。
“師兄,沒事!”夢兒坦然地說道。
“之前在音樂教室的時候,我有跟你說過,邢思已經在國外定居了!”邢簡眼睛看着夢兒,伸手拿起了侍者送來的咖啡,喝了一小口。見到夢兒點了點頭,再放下手中的杯子,繼續說道,“她被她的未婚夫背叛了,然後,接受不了就回國了!所以,請原諒她在拍賣會上,以及那天晚上在ktv裡還有在遊樂場裡說的話。k房裡的事情,我知道言美善她們肯定會跟你說的,我希望你能不怪罪她!”
別人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看來邢思就是那一類人。可是,她自己不幸,就要拖累着周圍的人都跟着她不幸,這會不會太自私了?
夢兒斟酌着詞語,對着邢簡說道:“師兄,我還叫你一聲師兄,是因爲我心裡還是尊敬你的。加上,你留校任職,這是多少人都做不到的,可是你卻做到了。可是,爲什麼在情感上要處處受制於人呢?”
邢簡聽到夢兒的話,眉宇間流出了一些叫做痛苦的神色。
“雖然,我們第一次相遇的場景挺不愉快的!”夢兒坐在這個‘漁人碼頭’裡,思緒也像是充滿了回憶一般說道,“但是,我永遠都記得師兄臉上那種自信的笑容,映襯的你耳邊的那顆耳釘也特別的閃亮!可是,我現在,在你身上看到的只有黯然!”
夢兒的話,讓邢簡不自覺地將手伸到自己的耳邊,摸了摸那顆耳釘。夢兒像是沒有看到邢簡的動作,繼續說道:“師兄,我不知道你跟邢思有着怎樣子的過去。可是,你是你,邢思是邢思,即使她是匿名以上的妹妹,你也不需要這麼幫她但這罪名,將她藏在身後。她應該要自己走出來,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欠她,更沒有人一定要非得對她好。就比如你,你應該過屬於自己的生活。”
夢兒決口不提他對自己的感情,因爲她知道邢簡最大的心魔其實是邢思,不是她!
“邢思的事,我可以不去追究。但是,請她遠離我,如果下次她再敢冒犯我,我就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她了!”夢兒想着邢思一直對她的針對,想着她在衆目睽睽之下將邢簡收藏信件的事情說出來,想到在遊樂場那些話,夢兒連帶着說到她的語氣都變得不和善起來。
“我知道,我不會再讓她有機會叨擾你的!同時,我也會收拾好自己的心情,重新出發的!”
夢兒看着邢簡因爲她的話,牟利煥發出了一些些亮光。陽光透過偌大的玻璃窗,他耳上的耳釘沒有像以前那樣耀眼奪目。不過,夢兒相信,在不久的將來。它一定會跟他的主人一般煥發光彩的。
“我希望師兄幸福!”夢兒對着邢簡露出了微笑。
邢簡回了她一個笑容跟一句話:“夢兒,謝謝,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