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帝都。
已是中午。
白若瑄早早就在機場門口候着。
兩人直奔夏視總部。
王淵已經在附近的酒店,安排了房間和包廂。
將行李放好,嚴謹和白若瑄坐着電梯,朝餐廳而去。
電梯內。
“嚴謹,你是一個很負責任的父親,當你的女兒,一定很幸福。”
白若瑄突然說。
聞言。
嚴謹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着她:“你……想做我女兒?”
白若瑄:?????
這是什麼腦回路!
她整個人都驚了啊。
“我……沒說啊!”
白若瑄一頭霧水。
嚴謹:“那看來是我誤會了。”
白若瑄翻個白眼。
就很氣。
自己想跟他做朋友,他卻想着當自己的爸爸!
屬實過分。
包間。
王淵招呼着嚴謹在自己身邊坐下。
“嚴謹啊,這次,沒事了吧?”
王淵笑着問。
聞言。
嚴謹一臉恭敬:“王部長,實在抱歉,上次……”
“沒事,我能理解,你的記者招待會我看了,發言很精彩!我很欣賞你這個年輕人,有擔當!”
王淵拍了拍嚴謹的肩膀,笑容和煦。
“謝謝王部長體恤。”
嚴謹受寵若驚。
“我叫了老張,他馬上就到。”
王淵說。
還不等話音落下,敲門聲響起。
不是張謀子還能是誰?
今年年近六十的張謀子,身子骨還算硬朗。
作爲夏國一代導演裡的扛把子存在。
張謀子對夏國電影事業的推動,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除去感情問題讓人詬病以外,其餘的地方還真挑不出毛病。
“老張,你來了,快坐快坐。”
王淵指了指空位,說。
張謀子也不客氣,大大咧咧坐了下來。
“老張啊,來,我給你介紹一下……”
“老王,看你這話說的,嚴謹還需要你給我介紹嗎?你這不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嘛。”
還不等王淵說完,張謀子開口了。
此話一出。
王淵立馬沉着臉:“嘿,你小子,這張嘴是越來越厲害了啊!”
“張導,你好,久仰大名。”
嚴謹起身,對着張謀子微微躬身,一本正經。
見狀。
張謀子上下打量着嚴謹,良久才嘖嘖開口:“不錯,不錯,是一個有前途的好苗子,有才華有禮貌有責任心,現在娛樂圈像你這樣的年輕人,那簡直就是鳳毛麟角,難得一尋啊。”
“張爺爺,那我呢?”
用手撐着下巴,兩隻眼睛忽閃忽閃的白若瑄突然開口。
聞言。
張謀子乾咳一聲:“你也不賴。”
“呵。”
白若瑄努努嘴,“張爺爺你這可太偏心了,對我的形容就是四個字,這也太短了吧!”
“別在意這些細節。咱們倆,又不是第一次見面。”
張謀子打了一個哈哈說。
“來,先吃飯,邊吃邊聊。”
王淵招呼着大家開席。
酒過三巡。
張謀子擡起頭看着嚴謹:“嚴謹啊,《聲聲慢》我已經研究幾天了,就歌詞和旋律方面而言,真是挑不出任何瑕疵。我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有見過這麼好的歌了!
說實話,從二三十年前開始,我就從來沒有給別人操刀拍過歌曲mv,但是這首《聲聲慢》,讓我有了拍攝的衝動!”
這話還真不是捧殺。
張謀子一直以來,都將工作重心放在拍攝電影上。
除去當年夏國奧運會當過一回總導演外,其餘的那些什麼廣告拍攝之類的低端玩法,他都是不屑的。
再加上……
現在的歌曲mv拍攝手段,也極其的低劣。
張謀子自然也就更看不上。
用他自己的話來說——
想要讓他拍攝mv或者廣告,那無疑就是越活越回去了!
嚴謹淡淡一笑:“張導,您能看上《聲聲慢》這首歌,是我的榮幸,您在圈內,是屬於絕對的前輩人物。能夠跟您合作,我很開心。來,我敬您一杯。”
嚴謹直接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聽完他的這番話。
張謀子心中也很舒服。
畢竟……
嚴謹算得上是目前夏國樂壇的風雲人物。
他能這樣吹捧自己,那絕對是一頂高帽。
這頓飯,吃的很舒服。
吃過飯。
張謀子沒有離開,而是跟着嚴謹回到酒店房間。
同行的還是白若瑄。
至於王淵,他比較忙,臨走前,只說了一句話——無論如何,將《聲聲慢》,拍好!
房間內。
嚴謹三人,開始就《聲聲慢》的拍攝,展開激烈的討論。
很快,幾個小時時間就過去了。
夜幕悄然降臨。
送走張謀子和白若瑄,嚴謹直接出門,買了兩隻全聚德烤鴨,打車直奔章震的住所。
他……
是自己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師父。
既然來了帝都,那自然是要來見見的。
看到嚴謹,章震顯得很開心。
這段時間。
他每天都會去戲曲協會,性格也開朗了不少。
當然……
這是在嚴謹面前,對別人的話,章震還是依舊我行我素,即便是面對鍾泉,只要一個不順心,照樣一口一個老鳥叫着。
“師父,兩隻烤鴨,夠不?”
將烤鴨和兩瓶燒刀子放在桌子上,嚴謹笑着問。
章震打開袋子,直接就撕下一隻鴨腿開始啃了起來,不住點着頭說:“奶奶個腿的,還是這個味!”
見狀。
嚴謹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你小子傻笑啥?趕緊坐下,陪我喝點。”
章震一把抽出來一條凳子,放在嚴謹面前。
嚴謹也不客氣,直接坐下,給兩人各自倒了一杯酒。
如今。
他的酒量,已經還算不錯。
一斤左右,是沒有問題的。
喝了幾口。
章震看着嚴謹,說:“其實,說實話,我還得感謝你小子。”
“師父,此話怎講?”
嚴謹好奇的看着他。
章震咧嘴苦笑:“在認識你之前,我以爲淮劇,絕對不可能死灰復燃,但是……你做到了,我看過《牽絲戲》在網上的數據和評論,都非常火爆!
或許現在,效果還不大,但俗話說: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假以時日,淮劇絕對可以再次綻放光芒!”
聞言。
嚴謹誠懇意切的說:“師父,其實……這不是我的功勞,而是每一個淮劇戲曲家的功勞。”
“呵。”
章震擺擺手,“你可別給那羣欺世盜名的人戴高帽子,他們不配!”
“這……”
嚴謹頓時啞然。
“算了,不說這些,來,喝酒!”
章震的酒癮,又上來了。
這頓酒,喝到晚上十點多。
告別章震後,嚴謹沒有回酒店,而是來到了醫院,看望林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