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省星城,五一路的黃金段,座落着一家外觀簡陋,規模不大,門口甚至連個霓虹燈招牌都沒有,只是用一塊山上隨處可見的杉木木板,雕刻着‘凝眉茶會所’五個還算工整的字樣,懸掛在那道只能容兩個人並排進入的圓拱形大門上方。
這家會所在這裡已經整整開辦了八年。然而這八年來,老闆是誰,從來沒人知道,就算是手持該會所至尊卡好幾年的資深VIP會員都不知道。更別說見過了。
對於這家會所背後老闆是誰,從來就沒缺少過各式各樣的猜測。
有人說是一個凝眉的女人辦的,名字不是寫着的嘛;有人說是湘省某高層領導給情婦辦的;也有人說是中央某領導的女兒掛名辦的。
正如有人根據會所名字猜測是一個叫凝眉的女人辦的一樣,這些關於是湘省某高層情婦或中央某領導女兒辦的也並不是空穴來風,胡說八道的。
因爲,這八年來,面對這個日進斗金,絕對的香餑餑的會所。從來就不缺乏那些或美曰其名‘併購共發展’想要盤得這會所,和直接動用各種關係想侵吞佔有的人。
然而不管出動的是黑道大哥,還是白道的職權領導,最後都乘興而上,敗興而歸。哦,不能用敗興,應該說賠了大量的錢財而歸。
久而久之,關於這家會所背後老闆的恐怖實力,隨着大批人吃癟後逐步傳揚開來。而對於這會所的老闆,人們雖然更加好奇了,但卻顧不上猜了。
因爲,惹不起。
‘凝眉茶會所’的牡丹廳,此刻隔着茶几相對坐着兩位年輕人。
一位臉部如刀削過一般,棱角分明,五官精緻,一身三葉草休閒套裝打扮,盡顯陽光帥氣。
一位留着一個小平頭,賊眉鼠眼的,雖然套着一身紀梵希西服,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這長相和氣質完全是糟蹋了這套名貴西服。
而且,他的左手似乎殘廢了,此刻正無力的‘躺’在茶几面上。
“咚咚。”沉靜的包廂裡,突然響起兩道敲門聲。
門敲了兩下,並未等房間人回覆,便徑直推開。一位身材瘦小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他徑直走向殘廢男身邊,俯身低頭向他說了幾句後,點了點頭,表示敬意後,轉身退出了房間。
殘廢男右手端起面前的極品鐵觀音抿了一小口,放下道:“譚少,兔子已經紅眼了,接下來我們是不是。。。。。。”雖說他說這話時,語氣極其平淡,但臉上卻浮現出難以掩飾的暢快笑容。
“周少,不急。兔子現在只是紅眼而已,還沒咬人呢。兔子咬人了,我們的遊戲才能好玩,呵呵。”這位殘廢男口中的譚少微微揚起一側的嘴角,彎起一抹邪惡的冷笑道。
如果夏宇楓在這,他一定能認出這位譚少就是當初在神農架參加武林大會時,在他和譚天陽準備比試的時候,站在臺下怒視着他的譚天宇。
而譚天宇口中的周少,夏宇楓也同樣認識,他便是當初在跛子街調戲郭妮和韓曉妍被夏宇楓廢掉一隻手的湘省副省長的公子周天。
“資料準備的怎樣了?”譚天宇保持着那份頗爲迷人的笑容問道。
“視頻已經交給幾家媒體了,隨時可以發出去。”周天答道。
譚天宇舉起茶杯對周天說道:“周少,和你合作真是太愉快了。哈哈!”
周天趕緊舉起杯迴應道:“多謝譚少給我這個報仇的機會,我敬譚少一杯。”說完,仰頭將一杯價值足足有幾百元的茶水盡數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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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玉泉山。
剛剛洗漱完畢,準備上牀睡覺的呂宋翔,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接起電話語氣帶着點不耐煩的意味淡淡的餵了一句後,對方快速的將夏宇楓女朋友郭妮遇害,夏宇楓準備進行報復的事情詳細的說給了呂宋翔聽。
“你確定?”聽到夏宇楓出事了,本來準備睡覺的呂宋翔,頓時睡意全無。尤其是在聽着他準備暴走時,心裡跟着一緊。
“呂書記,這個消息非常確定,而且我估計其他幾位首長也想必收到了這個消息。”電話中一個女聲恭敬的說道。
“好我知道了,你繼續關注這件事,記住,有情況立馬向我彙報。”呂宋翔頓了頓,說道。
“是。”電話中的女人正聲道。
掛掉電話的呂宋翔背靠在牀頭,不由得開始蹙眉沉思。
隨即操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在呂宋翔接到電話的時候,鄭副主席,王毅然,龍德林等關注夏宇楓的人也都收到了消息。跟呂宋翔不同的是,這些人聽到這個消息,並不怎麼擔心,甚至有某些個人幸災樂禍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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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九龍灣一棟並不怎麼起眼的別墅裡。
一位滿頭銀髮雙眼卻炯炯有神精氣神很足的老者握着電話道:“好,我知道了。”
掛掉電話後,老者接着又撥通了一個號碼。
“尊者,晚上好。”電話被接通後,一聲非常悅耳動聽的女聲響起。
“凝眉,夏宇楓女朋友遭人輪-奸遇害的事,你收到消息了嗎?”老者簡練的說道。
“我剛剛收到。”凝眉快速的答道。
“嗯,你抓緊時間趕到星城去。”老者頷首道。
“我要怎麼做?”凝眉本就是一個冰雪聰明的人,加上與老者打交道這麼多年,深諳老者的秉性,對於老者的想法自然也能參透個出一二來。
“你趕到星城後不要出面,只需暗中幫他找出背後的主謀,必要的時候再添把火就行了。其他的,你不要管。”老者交代道。
凝眉,頓了頓說道:“尊者,你的意思是。。。。。。。”
“沒錯,你懂就行了,去做吧。”老者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他點起一根古巴雪茄,躺在搖椅裡,微眯了一下眼睛,隨後睜開說道:“唉,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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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不知道是誰放出去的消息迅速傳開,四方響動各異時,夏宇楓渾然不知。
離開小區後,他頭疼了。徐省長不放人,自己總不能去搶吧。如果真搶的話,未必搶不出來,但這樣就真的玩大了,要是栽在這裡,那就狗屁都不值。
所以勢必需要找到一個說話足夠頂用的‘高人’出面幫自己一回。
按原先在燕京呂市長的辦公室商議的,只要他幫助國家執行並完成這次大不列顛訪問團的安保任務,就可算他們每人欠自己一個人情。
可現在即便任務算完成了,他也沒那個臉找他們了,誰讓他把這些人盡數得罪了一個夠呢。
這些人不能找,那找誰呢?
想了半天,他最後還是決定找呂宋翔試試。沒辦法,他認識並有足夠能力的人當中,也就剩下個呂宋翔了。
本來他只是抱着試試的態度,可沒想到把事情原委一說,呂宋翔很爽快的答應了。
因爲他知道夏宇楓把人給弄出來,這些人的結果怕是逃不了一死。爲此他建議這四人讓國安局駐湘省辦事處的人去負責接手過來。
人過來後,安置在國安局辦事處,全權交由夏宇楓處理。這樣人死了,自然有國安局這塊鐵板給頂着,沒人敢說什麼,也不可能會有這麼不識趣的人爲這事去踩這個雷的。
夏宇楓知道呂宋翔這完全是替自己考慮的,感動的同時立即答應了下來。
呂宋翔在夏宇楓答應後,讓他隨時等候國安局辦事處人過來接他過去的電話。而他自己現在就打電話給國安局駐湘省的辦事處,讓國安的人立馬趕往市局負責把人接手過來。
‘大的靠嘴,小的跑腿’呂宋翔一個電話,那邊便快速動了起來。而一直關注此時的徐省長也第一時間接到了電話。
他掛了電話後,臉上還掛着一副驚愕的神情,是的,他沒想到夏宇楓動作能這麼快,他更沒想到夏宇楓能拉來中央處書記呂宋翔來幫這個忙。
不過吃驚歸吃驚,事後他卻着實放心了不少。
因爲有了呂宋翔的出面,夏宇楓就等於拿到了免死金牌,那四個人是橫着死還是豎着死,全憑夏宇楓的心情,只要不把這事鬧得人盡皆知,一切都沒事。
若背後那幫人想暗地裡把這事操作搞大,官方和媒體有呂宋翔這尊大神在這擋着,基本沒戲。但凡這幫人有點腦子,想必也不會去觸這個雷了。
晚上十點,夏宇楓坐着國安辦事處聽命專程來接他的車輛,到達了他們的秘密辦事地點。
下了車後,在一名不同於正統軍人那樣嚴肅呆板的國安人員的帶領下,進入這個所謂的秘密地點,夏宇楓才知道,這裡這並非是什麼隱世密林,也不是郊區簡陋破爛的農舍,更不是什麼地下室隧道。而是在星城普通的不能再普通,隨處可見專門出租給外來人員居住一月不過四五百塊的二室一廳的套房。
當然,夏宇楓也相信這不可能是他們唯一的辦事地點。
“首長,請問您是現在就審問還是先休息一下。”那名國安人員關上門後,恭敬的對夏宇楓說道。
“我不是你的首長,叫我夏宇楓就行了。那幾個人帶來了嗎?”國安人員一句首長的稱呼,讓夏宇楓很不適應,一筆帶過後,開始說正事。
“報告首。。。夏先生,那四人已經安置好了,隨時可以審問。”國安人員回答道。
“那就帶我過去吧。”夏宇楓已經憋屈了一個下午了,那還能等啊。
很快,那名國安人員便帶着夏宇楓出了房間,穿過走廊,進了同一層外表跟普通的房間沒啥區別,但裡面卻完全不一樣的房間。
這房間彷彿是專門用來審問犯人的,寬敞的房間裡家電櫥櫃沙發什麼都沒有,顯得空蕩蕩的。但這空房間卻裝飾着堅固的銀質鋼鐵門,單面反光的厚實窗玻璃,以及加厚的牆壁。別的不說,隔音效果一定是非常棒的。
“夏先生,人在裡面,現在開始還是?”進了房間後,兩名留守在房間的國安人員,見着夏宇楓紛紛站起身敬了一軍禮,其中一人對夏宇楓問道。
“現在開始,你一個人進去就行了,你們在外面等着。”夏宇楓瞥了一眼房門緊閉的房間,轉頭對三人說道。
“是。”仨人不約而同的正聲道。
緊接着,原本一臉嚴肅神情的仨人眼睛不由得的突然睜大,眼神中帶着一絲驚愕望向那個正大步走向房間的夏宇楓的背影。
直到夏宇楓推開門,走進去,再緊緊關上門後。仨人這才微微放鬆了些許,呼吸也變得暢快了多。
“這是殺氣嗎?”
“好濃的殺氣,我感覺自己呼吸特別困難,胸悶的很。”
“看來總部那幫人說的沒有錯,這個夏先生實在太恐怖了。”
“是啊,這樣的人也敢惹,那四個人腦袋是讓驢給踢了嗎?。”
“踢沒踢過,不知道。不過,那四個人怕是想死都難了。”
三個人在夏宇楓進去後,交頭接耳小聲的討論道。
PS:七月是我很糾結過得很鬱悶的一個月,現在好些了,希望八月裡能穩定更新。
還想說一句話,謝謝支持我的你們,真的非常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