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每天解禁一章。十天內一定可以讓大家看完整。呵呵。照例說一句廢話,請《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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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求你給我一點!一個一看就知道是富家公子哥的青年癱軟在地上,鼻涕眼淚忽悠忽悠猛竄出來。整個人哆嗦着顫抖着,他顫巍巍的伸出一隻手,臉色蒼白如殭屍,皮膚更是劇烈收縮,五官因爲身體裡的奇癢,以及那種空虛感而不住扭曲變形:求……你,就……一點。
一個看上去獐頭鼠目的傢伙苦笑着說:張公子,我也沒辦法,現在東林把所有的路都斷掉了,我們搞不到。
那公子卻似乎聽而不聞,只是一個勁的呻吟,期盼揮發巨大的痛楚,身體出現大量的痙攣現象,說出來的話也變得結結巴巴:我只要一點……點就夠了。
這樣吧!我手頭上還有五十克的存貨,如果你出的價錢夠。我可以考慮賣給你,現在道上需要這個的可是有很多人哦。那毒販趁機擡價。
張公子哪管價格多少,現在他唯一的意志便是先吸上一口,無論是世界末日或者別的,只要吸上一口就好:給我,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那毒販嘿嘿奸笑起來,摸索半天才找出一頂點的白粉,扔在地上,看着張公子像狗一樣爬過來揀着吸了,再露出爽得飛上天的欲仙欲死表情。他不禁有些感激東林老大,若非他訂下不準賣毒品的規矩,導致目前香江完全進不了貨,一向囂張跋扈的張公子怎麼會在黑巷找到自己,用比一隻狗都還要下賤的表情和動作,跪在地上求自己。
怎麼樣?張公子,爽夠了吧?現在該談談我的酬勞了吧。毒販毫不遲疑的提醒着。
張公子被這句話由幻境中點醒而出來,急切的追問:你手上還有多少貨,我全部都要了。
嘿嘿。張公子,咱們還是談談價格先吧。毒販明顯抓住了張公子的弱點,有恃無恐的說着。那是自然的,整個香江都已經斷了貨源,各區拆家手中的貨也就成了粉友最後的救命寶貝。
毒販很是擺足了架子,終於和張公子講好了價格。一克一萬美金,天吶,這種價格,倘若東林老大知道了,恐怕會搶着來做吧。毒販以小人之心猜度着東林老大的想法,對了,那老大是叫什麼來着?恩,是了,江湖人上人人都叫他虎哥。改天得去拜個碼頭先,新安倒了,還是找個新東家做靠山穩當些。毒販在心裡如此想着。
他揣着剛收到的二十萬美金支票,開心得連嘴都格外比平時大。他來到一家PUB,和門口的人打了個招呼。裡邊搖頭晃腦的進入瘋狂狀態的男男女女還真不在少數,他徑直穿過舞池,往着有人守着的內間走去。
阿三,你怎麼來了?裡邊一個看似頭領的四十歲上下的人詫異的問道。
仁哥,這是我剛剛賣貨得到的貨款。阿三把支票遞給一個保鏢,保鏢再遞給仁哥,仁哥一看支票,臉色不善的問:你賣了多少?
賣了三十克。阿三恭敬的說,他還打下了十克的埋伏,心中正在偷笑不已。
仁哥大怒,拿起旁邊的凳子便砸了過去:**你媽的,三十克你才賣了二十萬美金?你知道現在的行情是多少嗎?兩萬美金一克,你知道你幹這票我損失了多少嗎?仁哥一個眼神瞟往保鏢,保鏢揉着拳頭惡狠狠的撲了過去。
仁哥想了想,拿出電話按了幾個號碼:喂,大哥,你那還有存貨嗎?啊?你也進不了貨了?大哥,難道向家倒了,我們就真的做不下去了嗎?也許可以找東林的人合作呀。
說完這句話後,仁哥身體劇震,手機險些沒掉在地上。他臉色恐懼的對手下連連呼喝:快走,警察到了。
這話音剛落,警笛聲便隨之出現。匆忙收拾了東西,仁哥驚惶的繞了半圈,拉開隱蔽後門。砰的一聲,仁哥被一記悶棍打在脖子上,立刻倒在地上。保鏢和手下們正要動手,定神一看,門外豈止是打悶棍的。
渾身是血的阿三手上拿着一隻棒球棍,身後還有幾個持微衝的壯漢。阿三臉色猙獰的揮舞着棍子揍着地上的仁哥。一邊打還一邊罵:的,你打我,我叫你打我。我跟了你那麼多年,給你賺了那麼多錢,你打我。
阿三身後的一個人微微皺眉,語氣略帶不滿的說:夠了。
阿三狠狠打了一下,這才恨恨放過仁哥。另一個人這纔開口:各位,委屈你們在這裡呆一會。等警察到了,你們再走。
保鏢們和手下均不敢動彈,那是,被幾柄微衝指着的感覺並不好。仁哥滿頭滿腦都是血,躺在呻吟着問:阿三,你敢出賣我?你就不怕遭到報復?
出賣你?我可沒那麼膽子,是東林的大爺賞臉,給小的一條生路走。我諒你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會去得罪東林吧。說完這話,阿三眼巴巴用乞討的表情看着一個領頭壯漢。壯漢皺眉,從懷裡拿出一疊報紙包好的東西:把錢給他。又緩緩對阿三說:拿這這筆錢,有多遠走多遠,如果明天天亮之前,你還在香江,就等着死吧。
阿三流着口水打開報紙看了看,頭也不回的就跑了。他可得要爭取時間。
壯漢蹲下來,對着地上的仁哥嘖嘖有聲:不要指望你的老闆了,虎哥親自下令,東林勢力範圍內絕對不允許任何人買賣毒品。我們既然可以收買阿三,也可以收買任何一個人。記住,在東林的勢力範圍內,每個人都有可能是東林的人。他又看着仁哥的幾個手下和保鏢,意味深長的說:落到警察手裡,比落在東林手裡要好。
聽到警察腳步聲越來越近,壯漢微微一笑,揮手領着手下便迅速離開了。餘下幾個手下愣是不敢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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荃灣某個小碼頭……深夜……
岸上刻意壓低的聲音傳了出來:動作快點。船上站着一批泰國人,在他們面前有着幾個箱子,幾個人正在那裡檢查箱子裡的貨,只見他們對着岸上的人點點頭。岸上的人很滿意的樣子,馬上有幾個人拿着箱子走上船。雙方稍做檢查後,都發現沒有問題,當下握手錶示合作愉快。
正在這時,警笛聲大鳴,雙方怒望着,當下各自奪命而逃。豈料警方早有對策,派出了大量的水警,岸上這夥人心下一狠,當即趁着警察還沒抓住自己,拼命把白粉往海里傾倒。儘管警察包圍此處,卻也無可奈何,他們也已經來不及阻止嫌疑犯銷燬證據。
那條走私船運氣更差,錢這玩意顯然不是想扔就捨得扔的。結果被水警的船包圍住去路。警察很是無奈的搜查了一陣,果然沒有發現任何更有用的證據。一個領頭的總警司惱怒的下令:全部撤離。
這兩幫人顯然很不明白,怎麼警察就沒把自己給抓走?那麼倒不是他們犯賤,只是按道理來說,遇上這種事,被警方逮去喝茶,那是必然的。雖然警方缺乏證據,無法釘死他們,可是要控訴一些比較輕的罪名還是很容易的。所以,他們很不明白,一個個傻眼的彼此對望。
很快他們就知道警方爲什麼放棄了!因爲這時海上再出現了幾艘相當猛的武裝船,看上去挺像是軍艦。這些軍艦將這條船圍住,暫且不做任何動作。
岸上的人也發現了變故,一顆呼嘯着的炮彈直飛出來,落到他們當中。其實這是肩抗式火箭炮再一顆,再一顆……
岸上這夥人簡直給逼瘋了,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警察走了,就突然給自己來了這一手。這簡直就是屠殺,警方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這時,海上的軍艦中也出現了人,個個手持重軍火對着走私船猛力開火。甚至有人跳上走私船搜索到活人,然後一舉擊斃。
岸上也出現了大量的人,在對方非常激烈的開火之下,很快就把原先那幫人給幹掉了。這羣人來得迅速,去得也是極其神速。
又在這時,警方的人出現了,那名總警司拍拍一個人的肩膀,笑着說:對付這類人,還是你們的手段有效。
那人卻沒有穿警服,看上去也不像警察。他淡淡一笑:別忘了,我也是這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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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墓陵園,阿郎坐在輪椅裡,阿林在其身邊站着,阿虎,阿全和幾個保鏢在身後沉沉默不語。沉默讓氣氛變得哀傷,阿郎眼睛裡投射出點點悔恨,點點回憶。阿林雙眼憂鬱的低下身子,撫摩着墓碑。這就是小雅的埋骨之處。
電話鈴聲忽然暴起,打破了這難得的蕭瑟寧靜。阿虎聽了電話後,輕輕的捱上來彙報:郎哥,林哥,事情全部都處理好了,不會有人敢不聽話了。
咳咳咳。阿郎重重的咳嗽數聲:阿虎,現在東林的事業做大了,很多事你自己決定就可以了。他伸出手去,撫摩着照片裡的小雅,慘淡一笑:阿虎,你說我爲了報仇,死了那麼多人,值得嗎?
郎哥……阿虎怔了一下,正欲回答。阿林陰鬱的揮手製止住,他努力用最平和的語氣安慰:阿郎,不要想太多了,我們走吧。
也好,也好,走吧。今天是他們,也許明天就到我們了。咳咳!阿郎手握成拳放在嘴邊咳了幾下,阿林急忙在他背上輕輕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