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初戀(下)

當初kangta硬生生的頂着s、m管理層左派的壓力,把韓仁澤從fly-to-the-sky的預備成員中剔除,s爲藍本籌備的fly-to-the-sky從三人組合轉變爲兩人組,而kangta也永久地被綁在s、m這座航母中,這事情在當初的s、m可謂是驚天動地。

這是99年發生的事情,原因是韓仁澤對的柳真進行威脅,迫使她與自己交往,當初與柳真曖昧不清的kangta神奇地爲她出頭,事情過後,韓仁澤卻依舊安然待在s、m。

2000年,年僅十二歲的鄭秀妍進入s、m,當初的她的外貌在俊男靚女扎堆的s、m裡並不算出衆,正值花季雨季的她,一眼就喜歡上了高大帥氣,又兼有冷酷氣息,每天揮金如土結交其他練習生的韓仁澤,暗戀之下,逐漸模仿起他那獨特的冰冷氣息,而韓仁澤則是帶着送上門的菜,不吃白不吃的念頭與她牽扯不清,那年,鄭秀妍付出了自己的初吻,而韓仁澤對她依舊不冷不淡,樂時喚之即來,厭時揮之即去。

這樣的關係,一直維繫到2002年,崔始源進入s、m。崔始源與鄭秀妍一見如故,雖然有公司裡極其嚴苛的規矩,但還是非常照顧這個比自己小兩歲的妹妹,比自己早入公司兩年的前輩。當崔始源從他人口裡得知韓仁澤正在戲耍鄭秀妍時,有時候忍不住怒氣與之大打出手,無奈人高馬大的韓仁澤當時可不是十五歲的崔始源能撼動的,兩個人的樑子也從此結下了。

終於,有一天,被人稱之爲“空調哥”的韓仁澤某一日忽然想嚐嚐醜小鴨的滋味,那晚鄭秀妍終於嚐到了第一次被喜歡的人約出去的感覺,可她卻不知道,迎接她的,是一個活脫脫的,被稱之爲禽獸的傢伙。

很幸運的是,崔始源一開始就感覺不對勁,悄悄跟在了鄭秀妍身後,至今,崔始源還記得那個經常去偷幾根黃瓜的貯藏冰庫,那味道會是如此難受……

“喜歡我,就把一切交給我!”

韓仁澤面對一個只有十三歲的女孩子的反抗,竟然恬不知恥地惡狠狠說出這樣的一句。

那一晚,鄭秀妍所有的歡喜全部化爲恐懼,充滿黃瓜味的冰庫在她的嘶喊中深深留在鄭秀妍的心底,直到如今聞到氣味,依舊還會渾身冒起雞皮疙瘩,進入胃裡,全身都會冒起紅疹子,形成非常典型的假性食物過敏症。

還好,崔始源去到的時機正好,鄭秀妍只是被撕壞一件外衣而已……

自此,一向開朗活潑,假裝冷淡的鄭秀妍,徹底成爲一名冰山美女,而對於和韓仁澤交往的事情,雖然從心底厭惡,卻更厭惡自己眼光,與別人說起“初吻”事件,一般都不是甜蜜,而是帶着一股憤恨的嘲諷。

也正是因爲如此,鄭秀妍對感情的事情纔會如此執着,交往之前,一定要十分確認這個人是否真正喜歡自己,只有確定了這個,哪怕這個人真的壞到無可救藥,她也會一往無前,就是因爲如此,她等了某人,四年。

韓仁澤與鄭秀妍當初的事情,不值一提,韓仁澤本身就不是一個好人,有侵犯柳真在前,又有猥褻少女在後,那件事之後,雖然有崔始源動用關係把他從superjuior剔除出去,卻還是依舊在s、m待着,最後,還成爲了少女時代的經紀人。

韓仁澤,s、m股東之一,韓向日的兒子,別看韓向日只持有5%的股份,但在管理層左右兩派的爭鬥裡,卻有着決定性的作用……

一直到李秀滿把韓向日手中的股份以不是很光彩的手段弄到手後,韓仁澤才被一腳踢出s、m……

當然,作爲後來者的泰妍不可能徹底知曉這些事情的始末,當初事情發生後s、m高層就已經對知情者下了封口令,鄭秀妍和崔始源不可能拿這件事大肆宣揚,高層們更不可能讓自家後院着火,而在練習生們之間流傳的版本,就是韓仁澤看不上當初醜不吧唧的鄭秀妍,可誰都沒想到,女大十八變,當初的小皺菊,幾年的成長下,就成了一朵傲然於天地間的天山雪蓮了。

再後來韓仁澤毛遂自薦當上少女時代的經紀人後,恬不知恥地想與鄭秀妍交往的事情,這才被其他人嗤之以鼻,當初在路邊的話你不採,現在採不到了,卻又起了念頭了,這不是賤麼!

李秋聽完泰妍所述的版本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現在他才明白,當初在海雲臺酒店的電梯裡,韓仁澤爲何對自己那麼不待見的原因了,只是後來爲什麼他又和自己套近乎?這又讓李秋想不通了,難道是鄭秀妍已經和他複合,之後聽到她的與自己徹底分手後,所以才把敵視的目光收斂嗎?

李秋捻着下顎苦思冥想,下意識地詢問道:“毛……秀妍說過她的初吻在六年級,想來這個對象就是韓仁澤吧?”

泰妍下意識地點頭回應道:“是他的。”

剛回答完,泰妍就有點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明明知道李秋和西卡之間的關係,還在兩人私下“約會”時提起。

“對不起,我不應該說這些的。”

“我沒事,其實我現在與西卡……”

泰妍心中冒起酸氣,下意識的伸手堵住李秋的嘴,眼中閃着幾許淚花哀求似地說道,“對不起,我希望現在你不要談起西卡,我感覺很對不起她。”

李秋黯然點了點頭,想來,當初她的選擇果然不錯,泰妍只是私下嚼了幾句她的舌根,就讓泰妍淚如雨下,如此深厚的感情,他這個外人,卻也怎麼都插不入腳了,少女時代這就個人,已經到了容不下一粒沙子的程度了嗎?而當初促成這一切的,竟然還是他自己,自作孽,不可活……

如今韓仁澤和她單獨一起吃飯,想來是已經複合了,李秋心底不由得泛起酸意,同時,又有一種如釋負重的感覺直冒心頭——她能放下自己重新找到另一份感情,自己應該感到開心纔是,以後他也無法再在她的人生軌跡裡出現了。

話題剛剛落下,點的三菜一湯立即就送了上來,兩人各懷心事,面對這美味的食物,卻嚼之如蠟。

……

韓仁澤扯着嘴角露出一個冷笑,隨即藉口上了一趟洗手間。

返回座位後,韓仁澤手裡緊緊握着自己的手機,手機的屏幕上,顯示着一張不堪入目的照片。

“這是你前男友,嘖嘖,我就知道西卡你的眼光一直都是那麼的賤,盡會選這樣的男人。”

把手機悄無聲息地放到鄭秀妍身旁,韓仁澤臉上依舊是充滿陽光的笑容,只是語氣裡,卻帶着濃濃的諷刺意味。

鄭秀妍咬着排骨上下蠕動的下顎在看到這張相片之後戛然而止,雖然心底已經有了很大的準備,但事實擺到眼前時,心裡的防線卻一觸而潰,豆大的淚珠醞釀在眶,鄭秀妍立即放下筷子高高昂起頭來。

手機裡的這張相片正是那晚韓仁澤在姜藝媛用相機拍照時,偷偷用自己的手機拍下的一張,手機的像素自然和相機無法相比,兼之光線黯淡,相片的臉容之能模糊分辨出是李秋和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上衣一邊已經褪到一半,半個渾圓測漏,臉上盡泛薰紅之色,不用猜想,也知道這兩人在幹些什麼了。

這樣模糊的相片,用來打擊李秋自然是不可能了,李秋的anti們每天合成的果照有幾多,已經無法估算了,多這一張不多,少一張不少,再加上分辨率如此模糊,誰會相信這相片是真是假。

不過,這樣的照片用來糊弄對李秋熟悉的人,卻也是足夠了,例如,他的女友,鄭秀妍。

看到鄭秀妍如此模樣,韓仁澤心底非常爽快,從自薦成爲少女時代的經紀人開始,雖然還懷揣着舞臺夢,但更多的,依舊還是征服這個曾經被自己當作棄履的女人,每一天都幻想着把她壓在身下的場景,可惜,這個女人卻不珍惜自己,每每不假辭色,他可是一個擁有s、m5%股份的“豪門大少”!雖然只是曾經。

“我哭了,你很開心是嗎?”

鄭秀妍抽出紙巾抹掉不爭氣掉落的淚水,從徹底分手那天開始,她就沒有掉過一滴眼淚,今天,卻又因爲同一個人,同一件事再次掉下珍貴的淚珠。

韓仁澤愜意地喝了一口茅臺,聽說是中國名酒,只有這種上檔次的中餐館,纔會有幸喝到,價格自然是現在的他望其項背的,今天爲了慶祝這些事情,韓仁澤破例點了一瓶來喝。

韓仁澤聳聳肩,滿不在乎地說道:“怎麼能這麼說,你哭我心疼都來不及呢。”

說完,夾起一塊肉片,樂滋滋都吃了起來。

鄭秀妍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情緒,臉上重新煥發冰涼的寒意,把一旁的手機隨手一推,拿起筷子回覆如初,優雅地夾起糖醋排骨吃了起來。

“怎麼?傷心過度了?還是化悲傷爲食慾?”

韓仁澤火上澆油一般提起一根骨刺,狠狠戳向鄭秀妍那顆看上去傷得血淋淋的心。

“不是。”鄭秀妍雙眼還紅紅的,臉上已經沒有一絲悲傷,“很感謝前輩能告訴我這些,但我現在也要告訴你一些事情。”

鄭秀妍捏起一張紙巾,從容地擦擦嘴角,雙眼緊盯着對面的韓仁澤堅定地說道:“如你所想,我鄭秀妍就是賤,因爲從我遇到你開始,我就在犯賤,很可惜,你雖然是我曾經犯賤對象,但現在卻不是,我現在明確的告訴你,對於這個人,不管他做了什麼,不管他說了什麼,只要他沒說過一句,他不愛我了,那麼,我鄭秀妍就對犯賤又如何!我樂意,我喜歡,你管得着?”

說完,拿起一旁盛滿茶水的被子猛地向韓仁澤臉上潑去,“反而是你,真可憐,從一開始,你就讓我犯賤的資格都沒有!韓仁澤,我希望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當年的事沒到法院告你已經是對你最大的恩惠了!”

說完,惱怒的鄭秀妍蹬着高跟鞋,垂着頭快步走出餐館,而剛纔發生的一切,卻成了中餐館裡的一段小插曲,只是瞬間,一旁吃吃喝喝的人,又回覆到吵鬧的酒席中……

韓仁澤抹了抹臉上滴答的水漬,嘴角抽動,微眯的眼角,露出一絲惡毒。

“什麼?我就連讓你犯賤的資格都沒有?想當初是誰死皮賴臉扒我大腿?是誰吻了問一下還說一個星期還睡不着覺?tmd,你這個賤……”說到這裡,韓仁澤心裡一餒,她親自承認自己犯賤了,再罵有什麼用?

……

屏風另一邊,對面發生的事情,這邊卻全然未知,李秋和泰妍依舊垂頭吃着桌面上的飯菜。

泰妍很壓抑,壓得心底滿滿的,終於,在一粒粒吃下十幾顆後,她鼓起勇氣,對着李秋用節目中的語氣說道:“變態秋,我們開心一點吃一頓飯好嗎?”

李秋一愣,點了點頭,強制地把鄭秀妍的事情置於腦後,換上一副笑容淡淡應道:“變態妍,我們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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