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是誰?

凌晨,一輛黑色保姆車停在屋子門前。

“寶兒?到家了。”樸在錫打開車廂燈,看了看手腕的鐘表,此時已經是凌晨四點了,巡演完從名古屋趕回來,也挺累的,後座上的小天后,寶兒都是一路睡着回來。

“哦,對不起,大叔,那麼晚還讓您送我回來,您累了吧?”boa揉揉惺忪的雙眼,很不好意思的道歉道,這場巡迴演唱會完畢後,她就有一段不短的假期,離家一個多月了,總算可以休息了,所以她就迫不及待地從名古屋趕回來,不想再睡酒店裡,那猶如冰棺一般的牀。

“不累,我家也在附近,這段時間乘機多休息下吧。”樸在錫笑了笑,舞臺上再怎麼華麗,畢竟還是一個孩子,作爲寶兒的經紀人,看着她一路走來,讓他不得不疼愛這個爲了夢想不斷奮鬥的孩子。

“那麼,我先回去休息了。”boa跌跌晃晃的爬下車,向車子鞠了一躬,而後摸黑開門走進了屋內。

“停電了嗎?”boa覺得眼睛都撐不開了,凌晨三四點,正是人一天最困的時候,大腦基本停止運轉的時刻,boa打不開燈也沒多想,按照自己的記憶,對家裡的熟悉,一步一步晃到二樓,鑽進自己房內。

“哎喲,還是自己的牀舒服。”閉着眼摸進自己房間,因爲沒有電,把房門反鎖後,boa就撲倒在自己牀上。boa喜歡睡大牀,這樣能放好多好多的布偶和公仔,晚上睡覺的時候想抱那個就抱那個!躺在牀上,朦朧中,習慣性地攬着一旁的、比往常火熱的的“布偶”,臉上蹭了蹭,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只是一會,深遠而迷惑的睏意,漸漸把她淹沒了……

李秋睡覺的時候特意看過牀上的印記,選擇了一個看上去不常被這牀主人躺的位置,把牀上的布偶公仔都撿起放到沙發上,躺着看了一會基礎日語書,不久,早上搭乘飛機的睏意,就侵襲而來,模模糊糊中,關了燈,就睡下了。[() ]

自李秋被李孝利趕出家門後,他就沒有一個晚上睡得安穩的,時常會在不知覺中,就驚醒了,今晚,身子就被一道火熱所包裹着,讓他找到了依靠,這暖暖的感覺,讓他感到無比愜意,一個多星期緊繃着的神經,完全放鬆了下來。往常,在家裡的時候,李秋有時候也會和李孝利一起睡,只是隨着李秋漸漸長大,也就隨之變少了,偶爾也會有,就像上次李孝利喝醉在成宥利家睡的時候,他也是陪着她一起。往常,李孝利每次都會如此,抱着他,用自己的體溫,帶給他醉心的溫暖……

“姐姐……”這種感覺很溫暖,雖然有些不一樣,甚至還有點陌生,傳入鼻腔的味道也不一樣,但李秋卻沒有顧及那麼多,一個多星期的眷戀,已經隨着這暖暖的懷抱,完全傾注而出,這股溫暖,不由得讓他縮了縮身子,讓自己更鑽得更深一些,享受更多的溫暖。

“?”意識模糊、幾乎沒有任何思緒的boa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自己的布偶什麼時候,會動了?還會說話!而且,聲音聽上去,還是男聲!忽然,感覺到自己胸部被碰了碰,這一碰,把她的睡意完全卸掉了!

“姐姐,不要趕我走,即使只是當你撿回去的寵物,我也願意……”那晚,李孝利的話,對他來說,永遠是無法撫平的刻痕,每一句都是以最大的力道,劃開他的心臟,流出淋淋鮮血,即使只是想到,也讓他全身顫抖起來……

boa剛想大喊,這句話和懷裡那人的顫抖,卻讓她止住了喉間的氣息。這句話,就猶如一把鋤頭,挖出了潛藏在她內心裡,一直存在的,親身經歷過的日子。boa十三歲出道,而後立即被帶到了日本這個陌生的環境,起初,陌生的環境,陌生的語言,她是多麼的孤單,沒有一個朋友,沒有一個親人,除了舞臺,她感覺到一無所有。她之所以喜歡睡大牀,牀上放一堆的布偶和公仔,那是因爲只有這樣,才讓她不會感到,她不是一個人……

這句話,她還聽出了很多東西——至深的依戀,還有,抹不去的孤獨感和恐懼感……

女性心底深處,總有隱藏不住的母性,這種母性,無關年齡和經歷,只要是遇到了激起這股母性的事情,就會毫無預兆的泛濫起來,再加上boa聽到懷裡的這個人的聲音,雖然粗糙,卻隱藏不住的童音,且那句,能讓她感到同病相憐的話,所以,她,放棄了大喊,反而是再次緊緊抱着……

“不趕,姐姐不趕,睡吧……”簡單的一句話,讓兩人都安靜了下來,一個停止顫抖,一個放棄大喊……

兩道火熱的身軀,就這樣擁抱着,撲不滅的倦意,再次鋪滿整個房間。不久,二樓那個小陽臺對着的方向,漸漸升起一顆明亮的啓明星,在這天幕的黯淡中,黎明前的黑暗裡,顯得是如此的璀璨,一閃一閃地,猶如一顆迷人的,鑽石,亦或,無垠無邊的海域裡的一座燈塔……

……

清晨,朝陽升起,柔和的光線過濾着,經過一夜沉澱的空氣,過濾後的空氣在這光線的攪拌下,帶上了一絲絲陽光氣息,再加上街道兩旁栽種的櫻花樹,更讓這片區域的空氣,顯得無比清新剔透。

“啪!啪!李秋,起牀啦,該去上學了!”房門外,崔秀英大大力地拍打着房門,聲音透過一扇門,沒降下一分貝的傳入此時躺在大牀上的兩人耳朵裡……

“嗯……”

“……”

李秋是經過一夜的休息,在崔秀英的叫聲中,自然而醒,撐開眼就感到自己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裡,這股溫暖卻十分陌生,不是自己姐姐的溫度,這疑惑讓他擡起了頭;boa是因爲時常在忙碌的時間裡,鑽空偷睡,習慣了一喊就醒,撐開眼,入眼簾的就是一個頭,還有不斷傳出的,男孩子氣息;近在咫尺的臉龐讓兩人都愣了很久,是的,很久,且,兩人的腦海裡都是一片空白……

“你是誰?”清晨剛起牀那段時間,是人的思想意識、記憶最朦朧的時候,boa此時也想不起昨晚自己主動抱着的事情。

“你是誰?”

“……”兩人同時問出了同一個問題,卻只剩下沉默……

“啊!”

崔秀英剛想再拍房門,忽然,房門內暴起了一道響亮的驚叫聲!這股驚叫聲幾乎把她的耳膜都震破了,屋檐上停駐的、剛剛飛回日本的候鳥,也都嚇地驚飛而去……

“發生什麼事情了?是boa姐姐的聲音!那,李秋那小子呢?難道?”崔秀英抖了抖身子,她覺得她應該離開這是非之地了!因爲,她已經預感到了即將來臨的,巨大的海嘯!綁着的雙馬尾的辮子晃了晃,悄悄返回身,細步跑下大廳廚房,坐在椅子上,低頭悶聲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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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也挺不喜歡在章末加上這個,可是,不加你們都不喂啊!不喂這就養不肥啊!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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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的,不懂也得懂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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