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的越多,李閬璸似乎就越平靜,講到最後,自己被逼來香江,李閬璸就默默的坐着,讓顏老這個古稀的老人感覺到了濃重的寂然和孤獨,老人眼眶有些溼潤,不知道是因爲這些故事還是李閬璸這個人。
“追求什麼狗屁的夢想,要是我不去香江,是不是這些事情就不會發生?是不是一切就都會平穩的發展下去,我可以無憂無慮的過着我的生活,娛樂娛樂,娛人更娛己,我他媽就是被玩的那一個!”李閬璸聲音很低沉,似乎壓抑着自己的情感,有些煩躁,有些不滿。
“我這一輩子,還就和你槓上了!”李閬璸推開椅子,所以的堅定和夢想都印在這句話裡面了,起身走了兩步就歪倒在一旁,再後來的事情,李閬璸就不知道了。
第二天,李閬璸起來的時候感覺心情格外的舒暢,沒有醉酒後的頭疼感,昨天自己說的話還歷歷在目,堅定了自己內心的想法,彷徨而迷茫的船隻總算找到了遠方的大陸,這一切讓李閬璸都感覺好極了。
走出門,今天餐館沒有營業,不知道什麼情況,在餐館走了一週,三代人都沒有見到,李閬璸就有些奇怪了,洗漱完成以後,還是沒有見到三人,李閬璸在桌上留下字條揹着吉他就出去了。
早上的街道,一切都充滿了活力,開店做生意的人們,晨跑的人們,配上秋天特有的陽光,一切顯得那麼的靜謐,有種鬧中有靜的感覺,簡潔的紅黑色格子衫,加上一條黑色的褲子,配上一雙淺色的板鞋,李閬璸舒適的打扮開始慢慢的融入周圍的生活。
走了幾步就到了廣場,早上的廣場李閬璸沒來過,這時又是另一番的場景,運動的人們在廣場上穿梭,沒有多少停留在廣場上,讓空曠的廣場更顯了幾分寂寥,打開琴盒李閬璸這一怪異的舉動,贏得了不少的目光,但是很多都是匆匆一瞥,就離開了。
調試完畢,李閬璸抱着吉他一動不動,彷彿一塊木頭一樣,只是眼睛時不時的轉動一下,似乎在思考着什麼,這樣的情況讓過往的人們漸漸就忽視了李閬璸的存在,李閬璸還是沒有反應,只是靜靜的抱着吉他。
“快點,快點,我老公剛剛出門了!”一身校服的瑪麗莎在前面催促着身後的一羣人,後面的人聽了紛紛的表達着自己的不滿。
“什麼你老公,明明是我的,你搶不贏我的!”說話的人還挺了挺胸,讓自己發育良好的部位更顯的突出。
“明明是我的...”“是我的好吧!”......
一羣妹子犯起花癡誰也擋不住,“好了,都別吵了,咱們不是七個人麼,一天一個怎麼樣?”瑪麗莎大聲的說着這一個荒唐的建議,居然還得到了小夥伴們一致的點贊,只能說世界太瘋狂。
“話說,你怎麼知道咱們老公出來了?”其中一個人好奇的問道。
“心靈感應,這你就沒有了吧?”瑪麗莎傲嬌的揚了揚頭,非常的得意。
“你那該死的心靈感應要是不準的話,我就把你脖子給擰斷!”體型最嬌小的妹子,說出這句話帶着幾分莫名的喜感。
“放心,不會讓你們白逃課的!”瑪麗莎握了握手機,她哪裡來的心靈感應,只是和餐館對面的一個賣水果的老闆達成了協議,安插了眼線罷了。
再快走幾步,七人統一的校服,在路上也是紛紛的引起路人的注意,很快到了廣場,目光朝着李閬璸經常出沒的地方望去,果然看見在枯坐的李閬璸,握着吉他的李閬璸面前一個人都沒有,多少顯得有些孤寂。
瑪麗莎看到這一幕,竟然有些心疼,雖然和李閬璸講話不多,但是在爲數不多的聊天中,瑪麗莎這個心思細膩的小姑娘,很容易就發現潛藏在李閬璸內心的憂鬱和孤獨,配上這一幕場景,竟然讓瑪麗莎有些想落淚。
快步走上前去,李閬璸沒有擡頭,和一塊石頭沒兩樣,七人也非常的安靜的站在李閬璸面前,沒有打擾,沒有吵鬧,這樣怪異的組合讓路過的人們紛紛的駐足觀看了起來,卻沒發現什麼,於是又轉身離開。
白色的T恤,一件開胸衛衣,加上棉製的休閒褲,威廉姆斯享受着難得的休閒時光,剛完成專輯製作的他早就想着這麼一個休閒的時光,雖然自己一直在曼哈頓區打拼,但是在內心威廉姆斯更喜歡的還是自己居住了一段時間的皇后區,在這裡他才能找到難得的安靜。
壓了壓頭上的帽子,雖然自己的名氣沒有那麼大,但是爲了不必要的麻煩,他幾乎都會帶着帽子上街,這一身打扮多是讓身材瘦弱的威廉姆斯有些喜感,但是他也是不會在乎別人目光的人。
再次走過上次的那個廣場,威廉姆斯的腦海中依舊浮現的那天那個亞洲男孩子的表現,做了這麼久的專輯,加上自己已經發行的歌曲,威廉姆斯很容易就聽出那個男孩在嗓音上的天賦和音樂上的天賦。
前者決定着他能不能走上這條路,後面決定着他能走多遠,上次的匆匆一別,威廉姆斯居然會在無聊的時候想到他獨特的編曲,和自己對音樂的理解,特別是他的唱商非常的高,這樣的人才會出現經典的現場。
雖然在音準、氣息和咬字方面還需要磨練,但是能訓練就是還有救,威廉姆斯後來因爲工作的原因,加上李閬璸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出現方式,一直遺憾着沒能碰到,今天鬼使神差的再來到這裡,也許是冥冥中的指引。
站在幾個女孩的身後,威廉姆斯想了很多,就這樣漫無目的的想着,同時也期待着李閬璸的這次表演,他想更多的瞭解這個亞洲男孩。
當然這一切,李閬璸都不知道,抱着吉他的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雖然沒有彈奏,李閬璸卻感覺到了吉他特有的震動,彷彿從手上傳達到心臟,然後從心臟迴流至吉他,形成難的共鳴,感受這吉他的歡呼雀躍,李閬璸喜歡這種發自內心的喜悅,他喜歡音樂,如同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