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十幾個小時前,白枚芳還是張浩然的唯一經紀人。
張浩然因爲受到公司的安排,需要向陳思思解釋說明推遲結婚的事情。陳思思聞言勃然大怒,“你要我跟媒體聲稱只是舉行訂婚儀式?張浩然,你是不是有病啊?當初跟記者放出結婚風聲的是你,現在要取消婚約的也是你,你們男人說話怎麼都這麼喜歡出爾反爾呢?”
張浩然耐着性子哄着陳思思,“不是取消婚約,只是在這個時候真的不方便,這也是公司的安排……而且,我也不是要你出去對外聲稱,只要你跟你爸爸說一聲就夠了,外面的記者我會跟公司搞定,放心,我說過的話一定會算話的。”
陳思思破口大罵,“一口一個公司,你現在滿腦子裡想的都是你的公司跟事業是不是?行,你們公司經紀人是誰啊?你叫她聽電話。”
張浩然頓感不妙,“思思,別鬧了,他們正在開會,再說了,這也不是她的錯……”
陳思思回道,“不是她的錯?難道還是我的錯?你不叫她聽電話是吧,好,我現在就打給你們公司的高層,讓他把你的經紀人給換掉!”
張浩然急了,“你這個人怎麼無理取鬧呢!主意又不是她一個人出的,你打給高層又有什麼用啊?就算炒掉我的經紀人,公司也不可能改主意的啊。”
“那我就每天給你們公司打電話,讓你每天都換一個經紀人,看你們公司還能把你藏到什麼時候!”
陳思思說到做到,當下就掛了電話給張浩然公司的高管去了電話,要求立刻換掉張浩然的經紀人。
“換經紀人?”高管一臉懵逼,這種外人要求自己公司關掉自己員工的事情,還是頭一次聽到。
“聽說你們有人不願意我跟張浩然現在結婚,無所謂,反正這種事情對於娛樂圈的藝人來講,再正常不過了,爲了維護藝人的形象嘛,我理解!但是你們做出這種決定要我接受,怎麼也要拿出點誠意吧?要張浩然親口跟我說這是公司的安排?你們公司的人是全都死光了嗎?”
陳思思發起火來一點不含糊,也不跟對方繞圈子,上來就把全部的目的給說清楚了。
“交換條件就是立刻換掉張浩然現在的經紀人,我要在她在掛掉電話的二十分鐘內立即從公司走人,否則的話……呵呵!我知道你們對於藝人的得失並不那麼在乎,畢竟這個不行了還可以再捧下一個,但是你們上次看中的那塊地皮,可就沒有第二個了吧?”
陳思思用高管之前從遠大集團準備競拍的地皮來要挾對方,當然抓住了對方的經脈。高管沒有任何猶豫地立馬答應了,“當然當然,不要說二十分鐘,十分鐘我就要她從此跟公司掛不上鉤!您放心,這種沒有能力的經紀人我們老早就想換了!”
於是,白枚芳就這樣被莫名其妙地炒了魷魚。
得知自己被炒的真正原因後,白小姐心中窩着一股無名的火。自己在公司盡心盡力這麼多年,跟在張浩然身邊也是起起伏伏,可謂是看着他一路成長,一路走到了今天。沒想到兔死狗烹、鳥盡弓藏,一眨眼的功夫,自己就成了人家的一枚棄棋。
白枚芳不服心中的這股氣,從公司裡出來之後越想越氣,便決定親自去白氏集團做個理論,好好地會一會那個陳思思,看看能把自己拉下馬的陳思思到底是有多大的能耐。想着想着,就徑自來到了白氏集團的樓下。
再之後,就發生了這樣的意外。
小白哥接受不了這突如其來的的打擊,幾兄弟裡面,自己一直以來都是最疼妹妹的那個,妹妹說要往東,自己從來不會向西,除了執意要在演藝圈隱姓埋名做助理之外,小白哥幾乎沒有拒絕過妹妹的任何要求。而這次他來到秦陽身邊做臥底,監視獲取證據,其實也只是他的一廂情願,妹妹從沒有向他要求過什麼,哪怕在外面受過多少的委屈,回到家中,面對自己的家人,白枚芳也是一副桀驁不馴、日天日地的性格,好像外面的那些所有風雨,都對自己造不成任何的打擊。
可就是這樣一個懟天懟地不服輸的女孩兒,如今卻直直地躺在重症監護室內,什麼時候醒過來,又是否能否醒來,一切都是未知。
小白哥在病房內透過厚厚的隔離玻璃欲哭無淚,秦陽得知消息後,也第一時間趕到醫院詢問小白的狀況。小白像一隻孤苦無依的小白兔般,顫悠悠地向秦陽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他們說在車庫內發現我妹妹的時候,小芳就已經不省人事了。幾個停車下來的司機發現了我妹妹,才把她送來了醫院……醫生說,那個時候她已經在車庫內躺了差不多半個鐘頭,要是再晚一點的話,就、就……”
小白哥說着說着,情緒就開始失控了起來。
秦陽緊緊皺着眉,安慰着小白,“她平時經常開車嗎?”
小白哥擡起頭,“不經常開,因爲公司有專車,所以她的車也停在車庫內很久了……這次還是因爲被公司辭退,她纔想着出來開車,可誰知……在拐角處的時候一輛車就突然間衝了出來,把她整個人給撞了出去……”
“現場有留下任何的監控錄像嗎?”
“沒有,那個停車場的監控是壞的,是前來自首的司機自己說的,他撞了人之後很害怕,就從現場離開了,我可憐的妹妹,被發現的時候,已經是離自己的車幾十米的距離……”
“沒有監控……”秦陽越想越覺得奇怪,“張浩然的公司離停車場有多遠,你妹妹爲什麼偏偏這時候來停車場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