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和首領從被炸開的洞口走進去,在那裡的深處,原來還有一條長長的通道,漆黑曲折,完全看不到路的盡頭。
野人首領伸出雙手,小心翼翼地拉扯了下秦陽的袖子,顫顫巍巍地說道,“我說哥們,咱們還是不要再往裡進了吧,裡面這麼黑……我、我挺害怕的……”
秦陽一句“你是野人啊,我都沒說害怕你害怕個毛線啊”幾乎就快要脫口而出,但是想想怎麼說也是身在人家的地盤,不可以這麼沒有禮貌,於是便象徵性地鼓舞了哥們一番,“加油,首領,只要走過去了,你就是真正的男子漢!”
“男、男子漢,是什麼意思?”野人一臉迷惘不解。
“You——are——the——man!”
“OK,我懂了,我是真正男子漢!”
野人首領勉強恢復了一點自信的神色,緊緊跟隨在秦陽的身後,一步一步謹慎地向着路的深處摸索探去。
隨着倆人朝着通道的方向走的越來越深,洞口的光亮也變得一點點的漸暗,甚至到了最後,就連秦陽手中一直牢牢抓住不敢放手的攝影機,也因爲洞內信號的干擾,完全失去了信號。
電視機前的觀衆們齊齊發出一聲嘆息,什麼時候中斷不好,偏偏要在關鍵的時刻掉鏈子!秦陽此時此刻究竟是生還是死,到底洞裡面有什麼兇猛的怪物,那個野人究竟是不是在給秦陽下了個圈套,而他們最後又會不會活着從裡面走出來……
一切都不得而知,一直守在直播前的觀衆們氣憤了,發飆了,情急之下,直接集體寫了封投訴信,一路投訴到幕後老闆張老闆的手中。
張老闆此前也一直都在密切地關注着秦陽的一舉一動,聽說秦陽無緣無故在鏡頭面前消失,他身爲該節目的幕後投資者,心內自然是萬分的焦急,不到一個小時,張老闆就緊急召喚了十來組的保鏢們去往山頭搜索營救,本人更是親自推掉了即將參與的活動剪綵禮,在家中電視機前靜靜地守候着消息。
但其實,秦陽本人是一點事情都沒有,不僅如此,他還在洞口的盡頭,發現了一筆不得了的東西。
那是一堆金燦燦的金子!
秦陽從一開始就發現,野人哥哥院子裡的那口井,絕非是一般普通的井。首先從它的井口直徑,長、寬、高的比例,井底的顏色灰塵,還有那鬼畫符一樣又帶有玄妙色彩的標記來看,秦陽就判定,這裡面一定有機關。
因此,他才提議把井底炸開,想去裡面探尋一下究竟其中藏了什麼寶貝。他原本以爲只是這裡只會是一處簡簡單單的墳墓罷了,最多也不過是埋了幾副白骨或是殘骸,卻萬萬沒想到,在峰迴路轉的盡頭,居然被他無意中發現了舊時王侯的家產之地,這裡,就是當初諸侯王相把自己貪污所得來的財產所埋葬隱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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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人首領的雙眼寫滿了失望,“我還以爲會有什麼好東西呢,原來不過是一堆石頭,切!浪費了我們這麼長的時間!”
秦陽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問道,“你說什麼?麻煩請你再講一遍?”
首領悻悻地回答道,“不就是一堆石頭嗎,有什麼好看的,走吧,回去了,這裡好陰森,我……我害怕……”
秦陽的眼內卻閃現着無比興奮的光芒,對啊,他不認識黃金的!他對這些東西不敢興趣的啊!
“那……你可不可以幫我把這些黃……石頭給搬上去?”
“你喜歡這玩意?”野人隨手撿起一塊金子拿到自己的鼻子下打量着,這石頭又硬又沉又能好吃,他要它們做什麼?
“好吧,不過這裡石頭這麼多,要全部搬出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們先拿一部分上去,等下我叫全部兄弟們下來幫你拿。”野人即便心內不理解,可是在實際行動上,還是相當講義氣的。
就這樣,秦陽和他的這個野人哥們來來回回跑了不下十來趟,才總算把地底全部的黃金給搬了出來。
“我說,你要這些到底有什麼用啊?”
首領望着幾乎快要把自己院子埋沒的黃金山,內心十分地發愁,難不成秦陽是想要用它們來打造一個小屋?可是這顏色,好像菊花一樣,未免也太難看了點吧……
秦陽激動地望着眼前的一堆金子,心內狂喜不已。在這個最意外又順理成章的時刻,自己竟然真的獲得了一批貨真價實的黃金,要知道,這筆錢財對於自己日後的發展路途可是非常需要的。
野人首領還在持續的懵逼當中,外面卻忽然傳來了一陣嘈雜,只見一個慌里慌張的野人弟兄從外面急匆匆地跑來,胳膊上還嘩啦啦地流着血,跑到首領面前嘰裡呱啦一陣彙報。首領聽完之後臉色驟變,轉過身來對着秦陽說道,“大兄弟,你先在這裡等着,不要走開,我有事要出去一下,稍後我們再一起吃虎肉!”
秦陽問,“發生什麼事了?”
“他們說,外面有一批和你一樣打扮很像的生物闖了進來,手裡還握着不知道什麼武器,打傷了我們好多兄弟。現在我要出去看看,敢來我的地盤搗亂,我一定要跟這幫傢伙決一死戰!”
秦陽伸手攔住了他,“他們手裡拿着的是槍,你贏不了他們的,我想那些人可能是上來找我的,讓我出去看看。”
“那可不行!我們這些人都打不過他們,你怎麼可能打得過他們?哥們,你還是留在這裡吧,我去跟他們打,別忘了,我可是真正男子漢!”
野人得意洋洋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要秦陽留下,自己則大步朝着森林的方向走去。秦陽猜到一定是因爲自己剛纔直播中斷的原因,才導致了張老闆上來搜山。爲了避免野人受到傷害,他還是不放心地緊緊跟在野人的身後,一路來到了小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