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着允兒的胡攪蠻纏,要是換作之前,張彬誠絕對不會去搭理,用一句比較好笑的形容就是,放在那裡不去管她,自然而然一會兒就好了。
可是,此刻的張彬誠,從內心中本能的就在對待允兒的情緒上處於弱勢的態度之上,所以想要無視都不可能。
“放心吧,大叔。”允兒腦袋靠在張彬誠的胸口上,似乎是考慮到了張彬誠此刻的內心想法一般,像個十分懂事的妻子一般,對着張彬誠說道:“其實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就是睡在一張牀上罷了,並不算什麼的,我也不可能借着這件事情來威脅大叔一定要負責任。”
允兒這句話是真心誠意的,並沒有任何的算計心思在其中,畢竟所發生的事情,本身就是她自己願意的。
可是,允兒卻不知道,她這樣的態度,越是表現得不在意,越是讓張彬誠的內心產生強烈的愧疚感。
要知道,睡在一起,確實不算是什麼大問題,更別說還沒有發生什麼了,而且,對於允兒的職業而言,這種事情,雖然比較少見,卻也並非沒有經歷過,拍戲的時候,允兒自然也是碰見過這樣的場面。
可是,允兒本身就對張彬誠的心思不同,或許對於允兒而言,這件事情真的算不上什麼,可是對於張彬誠而言,確實一個質的飛躍。
打個比方吧,就像是張彬誠以前還能夠裝傻甚至於無視允兒對他的情誼,可是當這件事情發生了,允兒還是這般態度,張彬誠再也沒有辦法像以前那般裝傻充愣了。
嘆了口氣,張彬誠直接坐了起來,爲了避免起身的動作對於允兒而言造成傷害,張彬誠的雙手下意識的再次環住了允兒的腰,隨後和允兒平視的說道:“你真的這麼想?”
“真的。”允兒沒有退縮,直面且認真的看着張彬誠,說道:“別說沒有什麼了,就算真的發生了什麼,那也是我願意的,和大叔有什麼關係嗎?”
“對你而言,其實很不公平的。”張彬誠首次正視了允兒的感情,開口說道:“其實我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好的,甚至於比起其他人而言,還好更過分,不值得你這般付出的。”
“誰說的...”允兒正準備反駁,可是張彬誠並不給允兒機會,直接打斷了允兒的話。
“你先不急着反駁。”張彬誠輕輕的拍了拍允兒的背,說道:“其實你對於我的瞭解真的不多,知道的也都是表面,我的真實情況,你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允兒氣呼呼的看着張彬誠,說道:“如果我不知道,我又怎麼可能喜歡大叔這麼深呢?難道大叔把我當成那種很隨便的女孩子,輕易就能夠付出這麼深的感情。”
“不,你不知道。”張彬誠搖了搖頭,深吸了一口氣,正準備把和Jessica 的事情說出來的時候,允兒的舉動直接阻止了他接下來的話語。
只見允兒似乎煩了張彬誠這般貶低着他自己,因爲對於允兒而言,張彬誠的自我否定,不僅僅只是在否定着他自己,連帶着,是把允兒也否定了。
允兒從來不相信自己會看錯人,這次自然也不例外,所以,在面對着張彬誠不斷的自我否定,允兒做出了一個極爲大膽的舉動,以自己的嘴,堵住了張彬誠的嘴。
不得不說,此刻的行爲,和剛剛完全不同,剛纔的時候,允兒是撐着張彬誠沒有醒過來的時候,偷親了張彬誠,但是此刻,卻是在張彬誠無比清醒的情況之下,主動的親了張彬誠。
這般大膽的行爲,按照道理而言,是不可能出現在允兒的身上的,允兒雖然大大咧咧的,不過那只是表面現象罷了,這般主動的做出如此唐突的行爲,換作以前,幾乎完全不可能。
可以看出,允兒是真的爲了張彬誠做出了很大的改變,不僅僅是行爲上,還有性格上的,換作其他人,允兒哪怕真的很喜歡,也不可能主動的做出這般親暱的舉動,就像是那位前男友一樣。
張彬誠明顯的被允兒的行爲嚇了一跳,這從張彬誠那逐漸放大的瞳孔中就可以看出來了,似乎怎麼想,張彬誠也沒有想到允兒竟然會做出這樣的大膽行爲出來。
不過,允兒的行爲此刻卻真的很有效,直接讓張彬誠本來還想和允兒好好談談的心思瞬間消失了。
想來也是,男人,本身就是衝動性生物,張彬誠自然也不例外,以前只是沒有突破那層關係,所以張彬誠能夠很好的自我剋制,但是此刻,張彬誠對於允兒一直以來的剋制力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所以,面對着允兒這般主動的親呢,張彬誠在經過短暫的震驚之後,也是展開了熱烈的迴應,別忘記了,張彬誠昨天可是被撩撥的不要不要的,此刻又被允兒這般挑撥,他要是還能保持理智,那就真的不是個正常人了。
允兒感覺自己都要喘不過氣來了,她沒有想到張彬誠竟然會如此熱烈的迴應,因爲以往張彬誠給她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那般自我剋制到了極致的張彬誠,竟然會在這會兒變得像個十足的野獸一般,實在是出乎她的預料。
但是,允兒內心卻是十分欣喜的,張彬誠的反應越發的強烈,豈不是讓允兒覺得自己越接近張彬誠的內心。
因爲熟悉張彬誠,所以允兒更加的瞭解,如果不是真的和張彬誠靠的很近,張彬誠對待你的方式,從來都是禮貌且有距離的。
這一吻,直接打開了張彬誠的內心,同時也證明着允兒自今天之後,再也沒有辦法和張彬誠成爲普通朋友了。
允兒感受着張彬誠探索着的雙手,微微眯起了眼睛,或許是猜測到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一樣,眼神堅定的並沒有任何的退縮,顯然也是在這麼一會兒的時間,已經做好了準備了。
當張彬誠的手剛要觸碰到允兒的衣服鈕釦時,早已經被邪念充斥了腦海的張彬誠,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一絲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