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無盡之領的打賞……
……
“您身上的那三條大傷口,都是在爬出廢墟的時候產生的麼?”美聯社的記者問道。
這肯定是整個災難故事片裡最爲催淚的場景了,記者們沉默地看着蕭朗,不知道他打算如何回答,畢竟,目前看起來,蕭朗似乎打算淡化自己的災難經歷,那些本來可以用最爲懇切而驚心動魄的詞彙來形容的遭遇,都被他輕描淡寫地揭過了!
蕭朗沉默了一分鐘的樣子,纔開口訴說起讓記者們“興奮“的故事。
“當時我站在一棟廢墟上面,指導幾個人把一個被壓在下面的人救出來,然後就感到一點點輕微的震動,你知道在剛剛發生地震的地方,這樣的感覺真的非常正常,幾乎隔很短的時間就會有這種感覺,所以我並沒有太在意,但是震動突然就劇烈起來了,當然意識到餘震並不小的時候,我招呼他們趕緊退到寬敞的平地上去,我當然沒有想要留在原地然後做英雄的習慣,但是,當我想要離開廢墟的時候,腳底下突然感覺一空,整個人我就掉了進去!然後後頸被劇烈的撞擊了一下,衣服撕裂的聲音也還能記得,但是那個時候我並沒有受太多的皮肉傷,可能只有很少的幾處擦傷!接下來我就昏迷過去了!”
蕭朗語氣隨意地說着,下面的記者們,其實有很多都有災難採訪經驗,不乏汶川地震的採訪親歷者,他們很明白地震來臨的時候,人們的心理,很多受過他們採訪的人都表現出了難以抑制的恐懼!
顯然,在輪椅上微微笑着的蕭朗,心中應遠遠不是面上這樣的雲淡風輕。
“後來,我聽到我的同伴呼喚我的聲音,我很努力想要睜開眼睛,於是,我清醒過來,這時候救援隊的人已經到了拉秀鄉,我很幸運,他們很快就採取了措施,第一次的時候,我沒有辦法從他們開出的洞口出來,因爲實在太小,我的腦袋甚至不能鑽過來!所以,他們第二次拓寬了洞口,非常的艱辛,領頭的官兵跟我說,這是他們能擴出來的最大的洞口範圍了,如果我不能夠出來,他們就必須從我身上那塊大的牆體着手,耗時會非常的長,而且很有可能造成我受傷乃至死亡,因爲那一塊廢墟的構造非常的……奇特?是的,就是可能稍微移動上面的牆體,都有可能造成很多石塊的坍塌,把下面的我壓死,至少是壓成重傷這樣!”
蕭朗擡頭看了大家一眼,最後落在艾薇兒的臉上,這一幕被很多人拍下來。
“我不想死!即便是可能,我也不想去嘗試,所以我從那個洞口爬出來了,但是,它依舊太小了,而且很多的尖銳的凸起,我完全沒有辦法躲過去,後背上,左腿還有左臂,都被凸起刺了進去,我沒有辦法鬆動,所以只有往前爬,石頭就在我的肉裡划動,呵呵,從物理學角度來說,不能怪它,我們的相對運動是我的主觀行爲造成的!”
“那種感覺,真的非常的奇妙,當然,你一輩子都不會想再去經歷,甚至即便是回憶!”
“那確實是噩夢一樣的經歷!”
記者們顯然被蕭朗的描述嚇到了,石頭刺進肉裡,然後蠻橫地移動,那樣的痛楚和驚悚完全不能想象!
“蕭朗先生,你剛剛提到的同伴,就是那位陳醫生麼?”
蕭朗笑着點點頭,“是的,就是她,一個很棒的中國姑娘!”
陳墨在蕭朗轉移到昌都一院之後,就沒有過消息,她當然知道蕭朗的傷勢沒有媒體說的那麼驚悚,所以似乎也並不擔心,這讓蕭朗有點不是味道!
起碼,要打個電話關心一下!
提問的記者似乎是打算轉移一下沉重的話題,所以提及了那位在拉秀鄉活人數十的女醫生,奇怪的是,至今這位只聞其名,沒有她的一張照片傳出來!
“在艾薇兒的東京演唱會之後,你到中國來,就是爲了找她麼?”
蕭朗看了提問的人一眼,不在意地點點頭,“是的,她是一個醫藥專業的高材生,也是中國四川人,我們在洛杉磯認識的。因爲邁克爾的過世,我希望能夠散散心,所以很冒昧地找到了她,她帶我到**去走了一圈,收穫很多!後來我們轉道青海,沒想到就遇上了這場地震,她非常棒,在地震裡救了很多人,是一個非常堅強而且美麗的中國女孩!是會讓人難以忘記的那種女孩!”
蕭朗語氣裡若有若無的奇異氛圍,讓一些嗅覺靈敏的傢伙聽出了別樣的意思,他似乎從未公開如此說過一個女孩!
然而,這隻限於懂中文的記者,因爲蕭朗的一應回答都是用的中文,而翻譯並沒有將字裡行間的旖旎翻譯過去!
記者們開始就各種大家關心的問題密集的提問,蕭朗的回答也簡潔起來。一直到布萊爾說時間已經不多的時候,最後的重量級問題由蕭朗的老朋友《紐約時報》開始問起。
“蕭朗,你的新專輯會因爲這次事情而延後,還有就是下半年的亞洲巡演,和你的夥伴nichkhun一起的。”
蕭朗搖了搖頭,“這是很重要的問題,我會在中國休息兩到三個禮拜,這期間會把一些已經有大概輪廓的歌寫出來,然後就回美國錄製新專輯,我希望六月份之前就能夠推出新專輯!至於亞洲巡演,原本就是下半年九月份之後纔會開始的活動,更不會有推遲的情況,我很期待和khun一起唱歌,或許,還有一些特別的嘉賓?哈哈!”
關於蕭朗的問題基本上告一段落,但是媒體們卻沒打算就這樣結束。
“我們可以問艾薇兒一些問題麼?”大家的目光就都看向蕭朗的背後,素面朝天,不施粉黛的艾薇兒,脫去潮流人類的光彩,這時候的艾薇兒更加平易動人一些!
誰都能料到,她既然出現了,就沒有躲得過去的道理。所以,她灑脫的一如既往。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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