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了戒指,桐一月就不再是沒有身份的人了,她現在是這個男人的未婚妻。
今晚是值得紀念的時刻,翁析勻一高興就喝了點酒,桐一月要餵奶,不能喝酒,但也在他的要求下以茶代酒,兩個來個交杯儀式。
他喝得微醺的時候,會自然流露出另外一面,少了幾分霸道總裁範兒,多了幾分罕見的孩子氣,比如現在,睡覺都不安份,兩隻手就像是在她身上尋找糖果。
桐一月豐盈的身子窩在他懷裡,兩人低聲呢喃着戀人間的悄悄話,甜得令人心悸。
這甜蜜,能讓周圍的空氣都被感染上喜色,呼吸間都是屬於對方的氣息,溫柔繾綣,春風和煦。
“你怎麼總像是不夠……我才生完孩子沒多久,這麼胖,你真的不嫌棄?”她軟糯的聲音,俏皮的表情,惹得他一陣心悸,隨即落下密密麻麻的吻。
“不管你是胖是瘦,都好看……”他霸道而不失溫柔地與她融爲一體,用行動告訴她,他不但不嫌棄,還把她當美餐呢。
有人甜蜜,就會有人苦澀。
此時此刻,在距離這裡不遠處的海邊那一塊刻着硃紅大字的岩石旁,兩個黑影,正低聲說着什麼,氣氛不太愉快。
只聽一個磁性的男聲冷冷地說:“你如果不是那個人,爲什麼不敢摘掉口罩?”
另一個影子很清瘦,低着頭,好一會兒才發出沙啞的聲音:“先生,戴口罩是我的自由,我已經說過你認錯人了,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呵呵……先生?你就是這麼稱呼我的?別跟我說認錯人,鬼才會信!”這男人的語氣裡夾雜着憤怒與痛惜。
“先生……信不信由你。”
“你就這麼怕我嗎?你還是跟從前一樣,總是不留情地傷我。”
“我還要說多少次,你認錯人了。”她始終堅持這麼說,然而他卻堅持認定。
他自嘲地笑笑:“你真當我是三歲小孩呢,如果不是發現了你的蹤跡,我會跟到這瀾棲鎮來嗎?”
她身爲微微一晃,黑暗中看不見她眼神中的複雜。
“你不信,我也沒辦法,我要走了。”她轉身就跑向後方的黑暗中,不知是真的焦急還是怕眼前這個男人。
她的影子漸漸遠了,模糊了,他卻還愣在原地,不甘地盯着她消失的方向,悵然若失地說:“你不肯在我面前承認,那你來這裡難道是爲了翁析勻嗎?”
“既然你幾年不現身,現在回來又是想做什麼?”
“我寧願你別被我碰到,我也不願現在跟你形同陌路……”
“……”
他的低喃,被海風吹散,良久之後才邁開步子走向前頭有光亮的地方。
這修長的身影,妖孽般精緻無雙的容顏,他竟然是……乾昊。
這傢伙總算是露面了,白天出來打個醬油又不見,原來真是追着人家來的。
那麼,先前跟他說話的那個神秘女人,戴口罩的,就是白天被翁析勻說成是企圖碰瓷兒的女人麼?她到底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