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青,把夜王放出來玩玩唄?”蘇瞳覺得沒有在封禪臺上好好與道獸接觸是個遺憾,因爲傲青出來攪局,自己一直都在衆目睽睽之下,直到散場都沒得空,而衆仙散去之後,道成至尊也將道獸帶走,與她失之交臂。
“我戰車上那麼多獸,你怎麼就只想那傢伙?寶珠也很記掛你和蒼耳哩。”傲青雖然嘴裡這麼手,手中卻拿出了一尊明晃晃的小塔,塔有九層,模樣與晝宮有些相仿。
“這是什麼?”很久不見了,傲青身上的小玩意兒蘇瞳也覺得新奇。
“晝夜之塔。”傲青點點第九層塔樓,一團盤繞在一起的大腦袋便滾了出來。
“哈哈!夜王!”原來戰車裡的獸都圈養在塔裡隨身攜帶,看來不但是自己法寶衆多,傲青這些年也收穫頗豐。
雖然無數的腦袋纏繞在一起的模樣醜極了,但俗話說得好,醜到極致也是一種特色,至少在蘇瞳看來,夜王這怪怪的樣子便有一種天然萌的感覺。
“對了,你送我的這個圈有什麼用?”想起道成至尊的道獸是因爲傲青的圈圈才幫自己隱瞞意境,所以這一次蘇瞳打定主意要問個明白。
“聘禮啊!你看不像手銬麼?緊緊把你拷起來就跑不掉了。”傲青一臉賤笑。
知道很難從傲青嘴裡聽到實話,蘇瞳只好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回夜王身上。
“你是道獸麼?”捏着夜王的臉,蘇瞳目光湛湛地將它捧到自己眼前……像,實在是太像了,都是數不清的腦袋,只是在體積上有些差距。
道成至尊的道獸蟄伏於地,可以佔據整個八方觀禮臺,而夜王就算不縮小,也不過千丈罷了。
“什麼是道獸?”夜王的幾個大頭同時擡起,困惑地看着蘇瞳,好像頭一次聽到這個名詞。
“就是對別人的意境特別敏感那種……”蘇瞳眨了眨眼,不知道用什麼詞來形容纔好,畢竟真仙天地,道獸只有道成至尊一家有。
“不會。”夜王搖着頭:“我只會打架。”另幾個頭也伸了出來,做出雙臂努力擠出二頭肌的模樣。
“那你還有同族麼?”實在是看着夜王覺得像道獸,蘇瞳不甘心地追問起來。
“像俺這麼帥的,普天之下怎麼會有第二個?”夜王一臉自戀,根本不像想好好聊天。
“果然是傲青的獸獸……說話語氣都是一樣的。”蘇瞳一頭黑線,想了想後從自己的袖裡拿出一團幹海帶塞到夜王懷裡。“你看你有好多頭,她有好多鬚鬚,你們長得好像,一起玩吧。”
“我不要!他好醜!”露葵大聲地抗議。
“小美人!”夜王的眼中立即冒出了許多的星星,緊緊抱着露葵就跑到遠處。
“哈哈哈哈哈哈!”衆人大笑不止。
隨着紅線飛行已有幾日了,這線很奇異,甚至可以帶着衆人從空間裂隙間行走,省去了不少路程和時間,如若不然,真仙九十九宇幅員那麼遼闊,走到什麼時候纔是盡頭?
耳邊已響起海潮陣陣,看來紅線曾幻化出的海景果然又算是寰宇奇觀,它已超越星辰的侷限,直接在虛空承載巨大的水體,令星辰如舟,在海上漂流。
衆人的腳步又快了一些,很快感覺到鹹腥的浪花隨風吹打到自己腮上,狂風力量驚人,但帶路的紅線卻更執着地逆浪而行,朝着海中指去。
大概是風速太急,吹得線頭左右搖擺,看上去隨時都要化灰。
“這海彪悍。”夜吹說了一句,因爲已可以看到四處拋灑的骨,有模樣古怪的海獸,也有人形……一股凶煞惡念從渾濁的海中散出,若非對自己實力極自信者,或者性子魯莽的修士,普通人嗅到這股味道都不會再靠近一步,何況濤聲不斷,猶如虎咆,聞者驚魂,丹海激盪。
“唉喲我去!”
就在衆人都凝神眺望這渾濁且暗潮洶涌的水體時,傲青卻突然捂着腮幫子蹲了下去。
“怎麼了?”蘇瞳皺眉看着傲青,剛纔眼前一閃,好像有什麼朝着傲青拍去。
蘇瞳一低頭,立即看見一條骷髏般的怪魚正在傲青腳下跳動,它長得實在是太醜了,渾身上下好像沒有皮肉一樣,佈滿了發白的水鏽和凹凸不平的骨刺,一雙魚眼又大又腫,瞳孔還是紅色。
“該死的詛咒。”
傲青委屈地捂臉站起,隨手朝着自己的屁股指指,之前並沒有發現,不過順着傲青手指的方向努力用精神力搜索,蘇瞳卻驚訝地發現依稀有一枚咒箭紮在他的尾椎骨上。
“該死的神棍子!”傲青罵罵咧咧,像要用手去拔箭卻直接撈了個空。“不就是毀了你的房子而已,用得着這麼怨念,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些咒箭還會時不時發威麼?”
“到底怎麼回事?”蘇瞳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明明以傲青的修爲,絕不會被魚打臉,可是剛纔不知道是什麼回事,那條醜魚不偏不倚,恰好從水裡躍出,在傲青鼻子上重重敲了一下。
“不想說……”傲青擦了擦鼻子,一腳把醜魚踢回水裡,這麼丟人的事情,他自然不樂意說出來讓蘇瞳嘲笑。
當年他在雷池修行,突然感覺蘇瞳生機斷滅,大驚之下暴怒而起,直接毀了一老神棍的宅子,在臨走的時候,屁股被那老神棍丟了幾箭。
說是什麼吃飯被噎,喝水被嗆,屁股生瘡,走到河邊被魚打,行在路上被車撞,娶的老婆如老虎,敗盡家賭還給他戴綠帽……
之前吃飯被噎,屁股生瘡什麼的都試過了,雖然有些惱人,卻也無傷大雅。
近期好久未犯,就連在與太清對戰時,最厲害的那個什麼“生死一瞬,運道逆行,神通失效,體力清零”都沒有應驗,讓他幾乎忘記了大詛咒術這一馬子事情。
沒想到今日剛一見海,就被醜魚扇了巴掌,好不酸爽!
最可氣的是,自己明明已達到皇境的修爲,這些咒箭之力都無法被驅散,難道那老神棍子真有本領每一咒都百分百應驗?傲青突然兇巴巴地瞪着蘇瞳,心裡想着要是蘇瞳真給自己帶綠帽子,他就與她同歸於盡!
“幹嘛嘛……不說就算了,突然瞪我算什麼?”蘇瞳莫名其妙,好不委屈。傲青那兩桃花眼要是煞氣四溢起來,還真兇得可怕。
“沒什麼……呀!還不快追,那紅線要飛走了。”
正好不想解釋,傲青擡頭看見月君的紅線在衆人不查之際幾乎消失於濤下,立即大聲提醒了衆人一句。還沒搞清楚它帶大家來的是什麼地方,也不清楚紅線那一頭的因果債主具體是誰,要是跟丟了,豈不白白浪費月君的陽壽?
傲青話聲未落,蘇瞳,夜吹,竹竿和小豬便衝了出去,了結康仁老混蛋在他們身上下的“有難同擔”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
“大家小心一點,一旦步入此海,什麼好處都不要輕易拿,什麼陌生者都不要隨便搭訕,看到類似漩渦風洞之類的地方,都不要靠近。”
總結之前被坑的總總經歷,蘇瞳大聲地提醒三位師兄。
在南星時,康仁的債務是以“好處”的名義繼承到她們身上的,在她之前,懵懂無知的夜吹直接要了陌生人的“贈禮”,結果兩眼一抹黑就被關入了南星的局子裡。
在祥厄爐內,吞人的風洞是無端端出現的,因爲進入爐體的人,滿足了康仁之徒的條件,所以便直接捲到了折林身旁,充當其汲取的冰源。
可惜蘇瞳的話還沒有說完,衆人的驚叫聲便從她四周傳了出來。
“有風眼!”
夜吹並沒有飛出幾步,左腳便突然陷入風中不可自拔,他本以爲是此地奇異的地貌所至,可是很快從風眼下傳出的強大吸力便將他迅速朝下拉去。
“這麼快就應驗?”蘇瞳愣了了下,也顧不上再追蹤紅線,趕緊回身來抓夜吹的手。
特麼坑的康仁,到底這次又欠了什麼人的人情?纔剛入海,連人影或者怪事都沒遇着一個,便觸發了陷阱,真是讓人始料未及。
而且這回的債務有些古怪,明明是自己衝在最前,爲何反而先將夜吹抓走?難道又是什麼對冰雪體質有需求的債主,在夜吹身上嗅到了強大的冰息?
“喂,竹竿!”
蘇瞳還沒碰到夜吹,傲青焦急的聲音便從身後傳來,因爲就在衆人視線都落在呼救的夜吹身上時,不會說話的竹竿便被突如其來的一個浪頭轟地一聲打到了水裡。
傲青原想竹竿很快會從水中升起,但一息之後還未見動靜,再凝眸一看,才發現竹竿墜水的海區……似有因果力量的餘威散開,而竹竿本人,早就消失無蹤了。
“我我我……我不要再變鼎靈!哇!”
小豬倒是會叫,可憐的他在蘇瞳將夜吹從風眼中拉出的剎那,突然被從風眼內伸出的一隻手揪住了尾巴,哇啦啦地就消失在了蘇瞳和夜吹的眼前。
“老三替代了我?”夜吹覺得蘇瞳身子單薄,趕緊又拉上逐日仙王的手。
沒想到一次居然捲走了兩個,蘇瞳立即回到傲青身旁,不顧大浪滔滔,與傲青一起在浪裡翻找老二。可惜找了許久,都不見老二的蹤影。
蘇瞳與傲青渾身狼藉,溼漉漉地從海內升起。
“夜吹呢?”傲青擡頭。
“跟逐日前輩一起。”蘇瞳環看四周,天光昏暗,海潮肆虐,海天空曠,別說夜吹了,連夸父那偉岸的身體也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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