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您這是怎麼了?別嚇到了我了。”容小宋問。
“那……續命草快用完了。”痞道士唉聲嘆氣地說道:“我帶小蘇蘋蘋回來得急,少採了續命草回來。如果再找不到續命草只怕,之前所做的都是徒勞了。”
“那……怎麼辦?你又得出去?”容小宋問道。
“咳咳……”痞道士裝出一副體虛病重的樣子,目光卻透露出了狡詐了。
“小宋兒,何不……你出去找唄。你看我這一副老骨頭,而且還剛回來不久,不能再折騰了。”
容小宋鄙夷地看着痞道士,還老骨頭呢。瞧瞧這張能哄騙少婦少女的年輕帥氣臉。
“我出個門還得跟你爹報告呢。就那百人封印術,又得折騰一翻……很麻煩的。”諸多借口,都是不願意出這攤遠門。
“嗯嗯!”容小宋表示瞭解。容小宋還沒有跟痞道士坦白,那百人封印術,已經落在了自己的手上了。
“那我出去了,我爸還不找我。”容小宋說道。
“你爸不會的。”痞道士一笑:“你來那麼久了,是該出外外面尋尋舊人了。就這個藉口了!”
舊人?容小宋想起了小時候一直幫着養母照顧自己的孤寡老奶奶,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看到了容小宋面上嚴肅的表情。痞道士逮到了機會般:“是不是想到了什麼!比如……什麼藕斷絲連的舊情人,還是想到了什麼暗戀未表白的漂亮女生?”
哪裡有啥藕斷絲連的舊情人啊!此時心中只有蘇萌萌了。
慎重地考慮了一會兒,容小宋才答應道:“好!我去!”
痞道士瞬間笑成了一朵花般。對了!這蘇萌萌還得靠容小宋救了!這續命草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容小宋出了痞道士的房子,忽然被站在門外的紅衣白臉的鬼嚇了一跳。差點出手把那女鬼揍一頓。
“哇!你怎麼還在這裡。”
在這魚龍街,鬼見得很多,不過……突然敢湊近容小宋的鬼卻很少。
“我……我要跟着你。”那女鬼幽幽地說。
“別這樣!我並沒有幫你,是你自己想得通。”容小宋說完擺擺手欲離開。
那女的忽然又飄了過來,迅速地從頭上扯下一絲頭髮,盤在了容小宋的小指上:“長髮爲盟,有事找我。
”
女鬼說完,迅速消失。只留容小宋一人在原地發愣。
跟在容小宋屁股後面的小夏夏冒出了半張臉,氣鼓鼓地抱怨:“跟搶主人?你還嫩着呢。”
……
“你要出魚龍街?”姚曼驚呼了出來:“你怎麼可以拋棄我離開?我可是千里迢迢地跑來魚龍街跟你結婚的。”說着心中實在氣不過,伸手就擰向了容小宋的耳朵。
容小宋趕緊兒避開。
結婚?結婚一定不能找像姚曼這樣兇巴巴的女人當老婆,要不然就一輩子遭遇了。
“我也……”姚曼想要跟容小送一起去。沒了這容小宋,這魚龍街就更無趣了。只怕一整天對着那些老頭啊~老婦女啊~各種各樣的鬼啊!早晚都得被悶死。只是話到了嘴邊,姚曼卻猶豫了。她來着魚龍街是有目的的,怕出了這魚龍街沒有完成任務,那死了那麼久的老祖先又要出來譴責自己了。
“要一起去?”容小宋問道。其實是富貴舅提議,如果讓姚曼陪自己去,可能會錦上添花。
“不行!我還身帶契約呢!我走不出這魚龍街。我可是怕極了屍蟲嗜骨。”姚曼不情不願地說。
“屍蟲嗜骨到底有多可怕?搞得這魚龍街一大羣人都不好踏出這街口一步。”容小宋自言自語地說。
“屍蟲嗜骨~有多可怕?”姚曼瞬間彈跳起來,誇張地說:“門外漢就是門外漢,大名鼎鼎的屍蟲嗜骨都不知道。它……”姚曼說着指着自己的肚子繼續說:“它有可能長在這裡。也許現在還是一顆卵,沒有孵化。不過……如果我一離開魚龍街,它就……會孵化,然後開始我就好開始準備後事了,它會咬破我的骨頭非常快地吸食我的髓。誰也沒有辦法……”
說得神乎神乎地,容小宋聽得一愣一愣地。
“也好!我也不想帶只老虎婆出門。”容小宋慫慫肩說道。
“你說啥?”姚曼手上的桃木劍狠狠地戳了容小宋一下,突然“咔嚓”一聲酥脆響,那桃木劍被折成了兩斷。姚曼萬分疼惜撫摸着被斷的桃木劍,哀聲地說:“上次救詭面老妬斷了一根,現在又斷了一根。”
“你說什麼?”容小宋不可思議地問道。
“哦!我遇到你姥姥啊!”姚曼坐正了姿態,把那遇詭面老妬和蘇老太爺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容小宋。
容小宋聽得膽戰心驚,不過下一秒就已經跑出了姚曼的視線朝那痞道士的屋跑去。
痞道士坐在太師椅上,翹着二郎腿,哼着黃梅戲。
“砰~”容小宋踢開了,火急火燎地衝了進來,拉住痞道士的手就要走。
“幹什麼?幹什麼?別嚇了我房裡的女娃子。”痞道士不耐煩地說。
“快!快走!去看姥姥!”容小宋說道。
聽到姥姥兩字,痞道士臉色瞬間驚變,如同觸電般甩開了容小宋的手。
“怎麼了?”容小宋問道。
只見那痞道士立刻窩回太師椅,鐵青着臉如同行屍走肉。
“不要跟我提什麼姥姥!我不認識這個人。”說完手掌捂着臉,痛苦不已。
“怎麼了?爲什麼這樣!”容小宋不解地問。
“我小時候,親眼看着我的母親被鬼獸上身,然後把我父親給給……”
痞道士回憶起小時候的事情,臉上的肌肉各種不安的抖動,這些都是藏在自己心裡深處多年的陰影。
“那時我才七歲,有天晚上我起來上洗手間,路過我母親的房間時,聽到了裡面一陣“稀稀疏疏”的聲音,我好奇就悄悄地打開了母親的房間門看。”
說到這裡是,痞道士額頭鬢角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我看見了我的母親被鬼上身,那是一隻,眼睛冒着青光,嘴角伸出了比手指還長的獠牙,那手……”痞道士看這自己的手,幻想自己的手跟當年看到的那情景一樣,是一隻帶着尖銳利爪的手。
“我看見我的母親把手插進了父親的身體裡,掏出了內臟出來吃……那血淋淋的場面……”
痞道士說着,乾嘔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