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那四名保安聽了頭領的話之後,紛紛放下手中的槍,當他們看到自己的頭領被一名黑衣女子制住之後,心中驚詫萬分,但是又不敢輕舉妄動。
“朋友,有話好說。先把手裡的傢伙放下,呵呵。”
嚴巖此時還能笑得出來,說明這人的心理素質的確夠硬。
“嚴巖,到現在你還能笑的出來,我真是佩服。知道你這次得罪了誰麼?”
黑衣女子正是阿麗,她說完之後,將手中的銅絲緊了緊,瞬間,嚴巖的脖頸上便滲出一片血跡出來。
“咳咳...閣下,是江南組織許煙南請你過來殺我的吧,他、他給了你多少錢,我付雙倍的價錢給你,只要你能放我一命,什麼事情都好商量。”
嚴巖雖然極力保持着鎮靜,但是說話的語氣當中已經帶着一絲顫動。
“真是開玩笑,江南組織算什麼東西,也能請的動我出手,嚴巖,你錯就錯在不應該縱容你的兒子去強娶許舒。”
“閣下、閣下難道是荊氏一脈的人。”嚴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說話的語氣都在發抖。
“算你還有點見識!”
阿麗道。
“不過,我們黑蜘蛛組織發展了這許多年,也培養了不少精英高手,閣下如果真要執意殺我的話,恐怕你們荊氏一脈會面對不小的壓力,希望你在做決定之前,慎重的考慮考慮。”
嚴巖見軟的不行,就只好換了另外一套策略。
“你這是在威脅我,實話跟你講,黑蜘蛛組織在我的眼中就是一堆狗屎,不過,我現在不會殺了你,怎麼處置你,還要請門主定奪。”
說完,阿麗就拖着嚴巖朝着教堂外面走去。
只見廣場上亂作一團,突如其來的情況讓觀看婚禮的人們驚恐不已,紛紛四散奔逃。
而嚴巖的那四名貼身保鏢緊緊地跟了上來,看那樣子似乎隨時都可能抓住時機,開槍打死阿麗。
阿麗身爲荊氏一脈的高手,豈能不知道保護自己,她用嚴巖的身軀將自己擋了一個嚴嚴實實。
而就在她剛出來的時候,又是一羣黑衣女子從人羣當中涌了出來,一道道鋒利的寒芒從她們手中劃過,帶起一陣陣嗤嗤嗤的尖銳破空聲響。
下一刻,只見嚴巖的那四名手下,持槍的手腕上都插着一把鋒利的匕首,手中的槍早已經掉落在地上。
這羣黑衣女子正是早已經埋伏在四周的趙小丫等人。
“小丫,你帶兩人去抓嚴開傅,其餘的人跟我走。”
愛麗的話剛剛說完,只見一輛別克商務車嘎地一聲停在她面前,先是將嚴巖給塞進車裡,然後阿麗帶着她的手下紛紛上車。
發動機發出一陣轟鳴之後,別克商務箭一般地射了出去,嚇得企圖上來攔截的五六名黑蜘蛛組織的成員,慌忙躲向一邊。
而沈繼文抱着許舒專門撿着偏僻小路飛奔,很快就將後面的追兵給甩的沒影沒蹤了。
此時,許舒以爲自己的做夢,她根本就不敢想,剛纔還被嚴開傅給逼的差點嫁給了對方,沒想到眨眼的功夫,自己心目當中的白馬王子從天而降,就像是一尊威風凜凜的天神一般,將她給救走了。
許舒緊緊地抱着沈繼文的脖子,生怕這是做夢,一眨眼對方在消失的無影無蹤。
“告訴我,沈大哥,我這是不是在做夢!”
許舒含情脈脈地注視着沈繼文問道,此時,她秀麗的眸子當中全都是沈繼文的影子。
沈繼文低下頭,笑着道:“不是做夢,不信你掐一下自己的手。你不用在嫁給嚴開傅那個混蛋了。”
許舒沒有去掐自己的手,而是雙手捧起沈繼文的臉親了一下,聽着發出“啵”地一聲,臉上涌上一抹羞澀的紅暈,看來這真的不是在做夢。
其實,她做夢都想着沈繼文能夠來帶自己走,但又不希望他出現,黑蜘蛛組織兇名在外,她不希望對方來送死。
當許舒站在教堂面對嚴開傅的時候,她就已經決定,等家族的危機過去之後,就自盡。
既然活着不能跟心愛的人在一起,那麼她就在奈何橋等着沈大哥。
可是她這個念頭剛剛出現的時候,沈繼文就像是變魔術一般地出現在她的面前。
“沈大哥,能看見你真好,我感覺自己現在是世界上最最幸福的女人了。”
許舒抱着沈繼文在他的耳邊呢喃道,此時,她回想起以前跟李貝貝爭風吃醋的情景,現在想想感到好笑。
從今往後,沈繼文不管在有多少個女人,她都不會在乎,因爲她知道,在對方的心中,始終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我會讓你的這種幸福感保持一輩子的。”
沈繼文降落在地,抱着許舒親吻起來,兩人彼此吮吸着對方,久久才分開。
不過,沈繼文沒有在抱着許舒施展輕功飛馳,而是朝着外面的大路上走去。
許舒緊緊地抱着沈繼文的胳膊,頭輕輕地靠着對方的肩膀,詫異地問道:“沈大哥,你怎麼會飛啊,就跟電視上的武林高手一樣?”
沈繼文見已經被對方發現了,知道隱瞞不了了,就道:“我這身功夫是跟着我師父學的,不過,很少有人知道。”
“我知道,我不會對任何人提起的。這麼說,大半年前在京都市出現的那個會飛的蝙蝠俠該不會就是你吧?”
沈繼文自然知道,許舒說的就是那次自己救席子儀被拐的兒子時候,所施展的輕功,在公路上飛馳的情景。
當即點點頭道:“不錯,當時也是救人心切。”
“呵呵,那個時侯,你不知道成了多少女孩子心目當中的王子呢。真沒想到我的老公還是都市俠客呢。哼,以後我看還有誰敢欺負我。”
許舒興奮地揮舞了一下小拳頭,此時她的情緒已經從低谷慢慢地走了出來。
沈繼文看着對方笑容燦爛的樣子,心中也是很高興,兩人邊走邊說着,不知不覺就來到了外面的公路上,沈繼文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朝着許舒的家中駛去。
而此時,從許舒到教堂,然後被救走,前後不過一個小時的時間,消息就已經傳遍了江南市的每個角落。
許煙南此時正揹着手在院子裡面走來走去,他心中矛盾的很。
一方面替女兒高興,沒有嫁給那個吃喝嫖賭的二世祖嚴開傅,但是另一方面他又擔心黑蜘蛛的嚴巖遷怒到他的頭上。
就在他心中煩躁的時候,突然,下人阿三興奮地衝了進來,邊跑邊嚷着道:“老爺,小姐回來了,小姐回來了。”
要是在平時見到手下人如此毛毛躁躁的,肯定會引來他的一頓臭罵,但是如今一聽到這個消息,就連許煙南自己也感到了興奮,幾乎是小跑地朝外面走去。
剛剛出院子,就見到自己的女兒正偎依在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身旁,許煙南一下子就猜出了這年輕男子的來歷。
原來救走女兒的是這麼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他的心頓時沉了下來,道:“沈繼文是吧,我是許舒的父親許煙南。你能從黑蜘蛛的手中將我的女兒搶回來,算是我小瞧了你,但是你這種自私自利的行爲等於是害了我的女兒還有整個江南組織,我的一番苦心,也是付諸流水了!”
許煙南擺了擺手,道:“罷罷罷!既然小舒愛你,你也愛小舒,那你們兩個趕緊逃吧,我會給你們一大筆錢,至於能不能逃過黑蜘蛛組織的追殺,就要看你們的造化了。其實把你送走之後,爲父的心中也是很難過,有哪個做父親的不希望自己的兒女快快樂樂的生活呢。”
聽到許煙南的這番話,許舒的眼圈頓時紅了,撲進了許煙南的懷中痛哭起來。
“爸爸,我們在也不用害怕黑蜘蛛組織了。”
許舒道。
“乖孩子,你們兩個儘量往北方走,走的越遠越好,黑蜘蛛的力量在那邊已經非常薄弱了,你既然能從對方的手中把我女兒救出來,相信就有保護她的能力。好了,時間不多了,你們兩個趕緊從後門走。”
許煙南輕輕地推開女兒,後面的幾句話卻是說給沈繼文聽的。
不過,當他看到後者一臉若無其事地站在原地的時候,頓時沉下臉來道:“年輕人,我知道你有些本事,但是黑蜘蛛組織勢力不是你我所能抗衡的,現在不走,更待何時。”
“伯父,黑蜘蛛組織恐怕現在已經不存在了。”
沈繼文認真地道。
“什麼,你說什麼?開玩笑,你在那我開涮吧,我堂堂江南組織在對方面前都不得不低頭,就憑你單槍匹馬,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好,既然你不願意走,那就等着黑蜘蛛組織來抓你吧,小舒,不用管他,我這就派人送你走。”
許煙南剛要安排人,大門的方向傳來咣噹的一聲,緊接着就是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了進來。
“老爺,老爺,不好了,他、他們...”
阿三邊跑邊驚恐地望着後面對許煙南道。
許煙南一臉的沉肅看着門外,果然是黑蜘蛛的人來了,而且來的還是嚴巖——堂堂黑蜘蛛組織的頭領,旁邊還有他的寶貝兒子,嚴開傅。
不過,讓他詫異萬分的是這兩個人居然是被人給脅迫過來的,看着身後的那兩個黑衣女子,許煙南根本就不認識。
阿麗一直將嚴巖父子給押到了沈繼文的面前,恭敬地道:“門主,嚴巖父子已經押過來了。應該怎麼處置?”
沈繼文嘴角上挑,露出一抹哂笑的弧度,轉身對着許煙南道:“伯父,這兩個人就交給你處置了。”
“這——”
許煙南幾乎不敢相信他的眼睛,內心的震驚難以用語言來形容,一個小時之前還在他的門前大耍威風的嚴開傅,轉眼間就成了他的階下囚,而這一切全都是因爲面前的這個青年。
嚴巖聽到阿麗稱呼沈繼文爲門主,知道這就是荊氏一脈的門主了,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之色,問道:“相傳荊氏一脈從來沒有男門主,閣下真是好福氣,不知道怎麼稱呼?”
沈繼文見對方身陷絕境,仍舊衣服波瀾不驚的樣子,算得上一條漢子,便淡淡地道:“沈繼文!”
“許煙南,沒想到你有這麼強勁的幫手,真是沒看出來啊。不過你們不要得意的太早,我黑蜘蛛總部很快就會派人過來。到時候即便你們有荊氏一脈相助,也不一定能躲得過這一劫,況且對方不能保你一輩子。所以許煙南你要是現在放了我,婚禮繼續,我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如何?”
他的話剛剛說完,旁邊的沈繼文仰天哈哈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難道我說的不對麼?”
嚴巖眼神陰冷地盯着沈繼文。
沈繼文沒有接言,而是打通了豹子頭的電話,在昨晚安排行動的時候,豹子頭就已經帶人去搞掉黑蜘蛛的老巢,爲了確保萬無一失,趙小丫還安排了兩名女將前去協助豹子頭。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很快,那端就傳來豹子頭那興奮的聲音。
“大哥,黑蜘蛛組織總部已經被我們給拿下了,現在該怎麼辦?”
沈繼文特地摁下了免提鍵,旁邊的嚴氏父子聽得是一清二楚。
“不可能,你小子蒙我吧。”
嚴巖說完從口袋裡面掏出電話,一連撥打了好幾個電話號碼,但是沒有一個打通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乾脆將手機給摔在地上。
他了解自己的手下,二十四小時不關機,如今統一關機已經說明了問題。
“怎麼樣嚴巖,我沒有騙你吧。你們黑蜘蛛組織作惡多端,現在已經到了報應的時候了,下一個死的就輪到你們了”
沈繼文冷言道。
“沈大、大爺饒命,饒命啊。”
旁邊的嚴開傅一聽到‘死’字,嚇得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哀求道。
嚴巖抽了兒子一巴掌,罵道:“沒有骨頭的東西,給老子站起來。別在這裡給老子丟人現眼。”
但是嚴開傅已經像是一灘鼻涕一樣,癱軟在地上。
沈繼文冷眼旁觀,倒是覺得這嚴巖還是有幾分血性。
此時,嚴巖緊緊凝視着沈繼文,眼神一陣閃爍,忽然哈哈大笑起來,道:“沈繼文,我們黑蜘蛛組織沒有那麼容易滅亡,告訴你們,我大兒子手中還有一批地下死士,等他們知道這個消息之後,你還有江南組織都得死。”
嚴巖說完,突然使勁兒地將頭往前一推,只聽嗤地一聲響,阿麗手中的銅絲已經將他的喉嚨給割斷了,大灘血汩汩地涌了出來。
其實,沈繼文本意只是想着教訓一下對方,沒有想着殺他,但是沒想到嚴巖的性子如此剛烈。
不過,恐怕他也已經考慮到了,落在荊氏一脈的手中,早晚都是個死,還不如來個痛快的。
“倒是個烈性的漢子。”
沈繼文惋惜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