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濱度步頓了頓接着道:“至於我爲什麼知道你叫沈繼文,原因很簡單,你長的酷似你的父親。而且你身邊的這位老者應該就是號稱京都第一高手的薛浩瀚了。其實,當年我們兩個還交過手,只不過,你們沒有人知道我的真面目罷了!”
橫濱度步的一番話,一下子讓薛浩瀚的回憶拉回二十多年前沈家那場浩劫當中,臉上忽然浮現出一片恍然之色道。
“當年那個身手不凡的刺了我一刀的蒙面黑衣人難道就是你?”
薛浩瀚驚詫地望着面前的橫濱度步道。
橫濱度步點點頭,道:“不錯,那個時侯我也中了你的暗器,在華夏能夠傷的了我的人,只有你一個人。”
薛浩瀚凝視着面前的橫濱度步,眼眸當中寒光四射,道:“你與沈家有不共戴天之仇,但是爲什麼還要幫助我們對付白鳥平原?”
這不僅讓薛浩瀚疑問,就連沈繼文心中也是困惑不解,恐怕這人當時就知道了他們師徒的身份了。
橫濱度步嘆了一聲,道:“白鳥平原被木村注射了原始力量,如果不誅殺他的話,會給島國帶來無窮的災難,木村這麼肯定不止是對付你們以及山口組這麼簡單,他肯定有更深的陰謀,他這個人我瞭解,是個野心大,非常可怕的人。我不是幫你們殺白鳥平原,我是不忍心看着島國面臨生靈塗炭的局面。”
他說這番話的時候,沈繼文仔細觀察他的面部表情,發現對方並不像是在撒謊,經過這麼多年的潛心修佛,他的心境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但是這並不能沖淡沈繼文內心的仇恨,復仇的火焰在他眼中熊熊燃燒了起來,這團火焰恨不得將他整個人都給燃燒起來。
“橫濱度步,你如今是佛也好,是魔也罷。二十年的血債,我今天一定要向你討回來,以慰藉父母的在天之靈。出來!”
沈繼文說完,長身而起,朝着寺院外面走去。
老頭還有兩女也都跟着走了出去。
橫濱度步還有方丈一干人等,也跟着走了出去。
雙方來到寺院後面一處山頂上,這山頂是一片開闊的平坦地帶,山清水秀,是個習武修煉的好場所,也是以前田也寺院的方丈組織人開闢出來的。
沈繼文跟橫濱度步兩人相距十幾米的距離,相互對峙,而老頭還有方丈,各自站在兩邊。
老頭目光擔憂地看着自己的徒弟,橫濱度步剛纔如何擊敗的井上舞木的,因爲站的角度的原因,他並沒有看到,不過,那身形詭異的移動,讓人想想就感到毛骨悚然。
沈繼文豈是不知道對手的強大,他剛纔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在心中不止一次的想象,如果換做是自己的話,能不能躲得開他的那一擊。
荊靜還有戚玉晴兩女望着沈繼文,粉拳緊緊地攥了起來,手心裡面已經滲出細汗。
沈繼文在面對橫濱度步的時候,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壓力,對方站在那裡就好像是一個龐大的磁場一樣,似乎隨時都能吸過去,將自己給無情絞殺。
他的眼睛在緊緊地盯着橫濱度步,突然,後者身形詭異地一晃,一團煙霧在他站立的地方炸響,再次看的時候,橫濱度步已經憑空消失在原地,幾乎就在同時,一道凜冽的寒風將沈繼文給籠罩了過來,這感覺就像是置身於冰窟當中一樣,那寒意直侵入他的骨髓。
不僅如此,還霸道野蠻地摧毀他的內心防線,如果是普通高手的話,單純是這一擊,就足以令其放棄所有的防守,繳械投降。
這些念頭閃電般地在沈繼文的腦海當中劃過,他身形連連閃動,就在他剛剛動的時候,幾乎就在這同時,一道寒光劃過他剛剛站過的地方。
一道黑影在後面緊追不捨,很快就跟沈繼文激鬥在一起,橫濱度步比沈繼文想象當中的還難對付,他除了刀法詭異之外,更重要的身法更加詭異,說消失就消失,然後出出奇不意地在背後捅你一刀,根本就讓人無法捉摸。
因爲這個,沈繼文的左胳膊上已經受傷了,索性,不是握刀的手,問題不是太嚴重。
但是,如果他想不出什麼破解辦法的話,註定會敗在對方的手中,這風景秀麗的山頂,就成了他的葬身之地。
嗤嗤嗤!
橫濱度步的身形時隱時現,森寒的刀光在沈繼文的身上留下了好幾道傷痕,如今他已經是傷痕累累,幸虧後者的反映靈敏,纔沒有受太重的傷,但是迄今爲止,沈繼文還沒有碰到橫濱度步一下子,局面對他來講,相當不利。
照這局面下去,用不着橫濱度步殺他,他也會因爲失血過多而死。
直到此時,沈繼文才明白爲什麼橫濱度步被稱爲島國的忍者之神,的確不是浪得虛名。
不過,沈繼文心性堅韌,不到最後的一刻,絕對不會放棄,不管是面對勢力在高的對手,也要拼勁最後一絲力量,流盡最後一滴血。
唰——
橫濱度步在沈繼文的面前詭異地消失之後,一刀朝着他的後背劈了過去,沈繼文手中的青芒匕首晚了半步,後背已經多了一道深深的傷痕,血瞬間涌了出來,將後背的衣服都給染紅了。
沈繼文身體狼狽地朝前一陣翻滾才避開對方的追殺,但是當他站起來的時候,橫濱度步又在原地詭異地消失了。
跟橫濱度步過招,就像是跟幽靈打一樣,有種讓人有力使不上的感覺。
既然橫濱度步的身法讓對方的肉眼看不見,那沈繼文索性不去看,乾脆閉上眼睛,渾身的毛細血管都釋放開來,仔細地感觸着周遭的氣流波動,橫濱度步在怎麼厲害,畢竟不是透明人,只要他行動就能帶動周圍的氣流波動。
見沈繼文閉上了眼睛,單手持着青芒匕首,靜靜地站立在當場,橫濱度步反倒不敢靠前了,謹慎地在沈繼文的身邊遊走,詭異的身形好像一縷讓人捉摸不定的黑煙一樣,似乎隨時都能至沈繼文於死地。
而沈繼文此時不在冒然攻擊,眉頭微皺,仔細地感知橫濱度步身上的氣息,慢慢地後者在猝然發動攻擊的時候,已經無法傷到沈繼文,每一次他都能靈巧地躲開,不過,卻並不着急反擊。
橫濱度步的身形越來越快,但是沈繼文此時就像是渾身長了眼睛一樣,總是能敏銳準確地洞察到前者的意圖。
突然,橫濱度步身形突兀地出現在沈繼文的胸前,一刀朝着他的腹中刺去,這一下太過於突然,讓人連反應過來的餘地都沒有。
不過,讓衆人所詫異的是,沈繼文並沒去阻擋,而是身體一個旋轉,手中的匕首急速地朝着後面刺去。
噗嗤——
一聲匕首刺入身體裡面的聲響,沈繼文的青芒匕首已經深深地刺進了橫濱度步的腹中,後者整個人被定格在當場,喉嚨發出一陣咯咯的聲響,大口大口地血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