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經理說的那個酒店雖就在夜總會的正對面,但因爲馬路中間隔着護欄,所以必須走到前面人行橫道處才能穿過馬路。當下沿着馬路向下走,心裡只是在想待會兒到了酒店裡該怎麼辦?這房是無論如何要開的,總不能讓謝經理恥笑連開房的勇氣都沒有吧!
可能秋越在包廂裡的舉動刺傷了小芸,這妮子跟在秋越身後一聲都不吭。秋越心中徘徊着,也忘了說話。二人默然無聲的穿過馬路,接着往回拐,來到了酒店門口。只是秋越還不想問什麼,心說等到環境允許問詢了再說吧。
想來謝經理在這個酒店的常客外加VIP,在大堂跟總檯的小姐報了謝經理的名號,連壓金都沒付便拿了房卡。和小芸乘電梯上了樓,找到房間,入了內,將卡插上通了電,反手將門關好。正自在打量房間內的陳設,身後的小芸突然不言聲的抱住了秋越。
秋越瞬間有種其妙的感覺,這輩子第一次被女人從後面抱住,那滋味竟是說不出的動人。
小芸緊緊擁着秋越,她的很紮實的貼在秋越的背上,她的臉頰也挨着秋越的脊,透過薄薄的上衣,秋越能清晰的感到她的臉熱和心跳。一時間房間裡靜極了,隻身後小芸的呼吸聲急促不安的響着。
良久,良久。秋越終於回過神來。小芸卻似乎絲毫沒有鬆開秋越的打算,她的呼吸聲漸漸變的平穩,雙手雖仍然環秋越環的很緊,但已經不再侷促,想是已經進了一種陶醉的狀態。
雖說秋越不至於像32那種衰人般一下子遺在褲檔裡,但小弟已經開始打個立正,向那大膚白的小芸致下敬啊!正想着,小芸抱秋越抱的愈發緊了。秋越的心臟不爭氣的跳動了起來。
空氣中的氛圍很尷尬,於是秋越輕輕的說道:“小芸,你別這樣,我還有話很多話要和你說,要問你呢聽話好麼,咱們坐到沙發那邊,讓我問你點兒事情。”
秋越心說想要讓小芸全力配合研究研究天浩公司背後的陰謀,必須和小芸講自己的真實身份,不過說了也沒啥大礙,反正小芸和自己身邊的方芸啊誰都無交集。
身後的小芸聽完這句之後,輕輕的鬆開了秋越,露出了一個甜的笑臉,溫柔說道:“我喜歡這樣從後面環抱着你,那種感覺真的很踏實。”
秋越心說別墨跡了,哥哥和你談的還有好多正事兒呢!
於是秋越關上房門,倒了兩杯可樂放到茶几上,然後和小芸坐了下來。
一陣沉默之後,秋越點燃一支菸,而小芸拿起秋越的煙盒,點了一支菸,打開了落地窗,夜晚的微風輕輕的拂來,好不舒暢。
秋越瞬間感覺到小芸和以前有不一樣的地方了,她更成熟了,更深沉了,以前是一個什麼事情都表現在臉上,比較任生的女孩子,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你,什麼時候學會抽菸了!”秋越疑惑的看着小芸。
小芸卻微微搖搖頭說道:“這叫僞裝,這叫包
裝,這才能裝的很像,免得這些女孩子們老是欺負我,每天被客人欺負也就罷了,被媽咪欺負也就罷了,再受那些小姐欺負的話就真沒活頭了。而且有些變的客人喜歡我抽着煙,穿着黑絲,將他們踩在腳底下,騎着他們滿地跑,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秋越對這些事情倒是略有所聞,這些小姐出臺要是沒伺候好那些老闆啊啥的,這些媽咪有的動手打人比客人都狠,這些小姐雖然賺的錢多,但是受到的是的欺辱以及靈魂上的傷痛。
於是秋越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了。我想問問你,上次讓你回家你爲什麼沒有回,還在這裡?還是你因爲什麼事情又回來了?”
小芸若有所思的說道:“上次我坐上回家的車,回家鄉了,可是回家看到的卻是我爸爸的了病要做手術,缺十萬塊錢,本來我還慶幸我乾乾淨淨的回來了,可是我爸爸帶給我的壓力瞬間將我擊垮,沒辦法,我在與我爸爸之間做出了選擇。更何況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我也沒法找到更好的攢錢的辦法了。”
“什麼,你得病要做手術?”秋越激動的說道。
小芸點點頭說道:“是啊,目前只有我能幫得了爸爸,如果我每個月能拿一萬塊錢回去,年底不但能做手術,而且過年也有錢了。”
瞬間秋越聽的心酸不已,不知道怎麼,有一種想流眼淚的想法,世間那麼多女孩子,那麼多人罵他們壞,賣自己的,賣自己的靈魂,可是有誰知道他們背後的心酸呢。沒有什麼壓力的話,誰願意讓衆人日,誰願意給大衆男人當發呢。
秋越站起身,抓住小芸的手,說道:“我們出去走走,太悶!”
小芸點點頭尾隨秋越走出房間。
行走在樓道間,坐電梯到了一樓,剛出電梯,一眼便瞅見謝經理和那對姐妹花正往這邊走。他望見秋越,怔了怔,笑道:“秋老弟,怎麼下來了?”
秋越道:“不知怎麼突然想出去走走。”
謝經理哈哈笑道:“抓緊啊,宵一刻值千金!”
說着伸手乜了一把不知是姐姐還是妹妹的屁屁,又道:“我是得先上去享受了。”
說罷摟着二女往電梯裡進,將進電梯時,這壞人忽然回頭道:“秋老弟,明天早餐一起吃,我還有話跟你說。”
秋越應了聲,謝經理進了電梯,往上去了。
瞬間秋越心中一陣感慨,突然很羨慕謝經理。男人活在世上圖個啥,不就是掙錢,日B。進而,掙大錢,日好B嗎?
老子什麼時候才能練到謝經理這種級數啊?想着,望了一眼小芸。
嘆了口氣,和小芸一起往大門外走去。
出了酒店,卻發現外面的夜更加深沉了。掏出手機看了下時間,已經快十二點了。夜風徐徐吹着,頗讓人適意。天上的月亮似是比方纔更加朦朧了,有點望不清面目的感覺。沿着大道走了十來分鐘,往右拐入了一條背靜的小巷。那小
巷的道邊栽滿了枝葉繁茂的樹木,在風中微微發出些沙沙的聲響。
愈深入小巷,外面大路上的車聲便愈發細小,世界也愈發幽靜。
秋越原本就料想小芸肯定不是自願回來做這行的,此刻明白了其中緣委,心下反而有些釋然。有心想伸手去摟她的肩膀,可又止住了。真想不顧一切的對小芸說你別再幹這個了,我給你錢。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老子也沒錢啊!雖然升了官,可是財還沒有發。其實就算是當上了部長,單憑工資的話,也不會有太多的錢。
像謝經理這樣有錢的,一來是本來積累夠,二來肯定他也有其他賺錢的門道。老子纔剛上路,哪兒有錢給小芸?不過家裡倒是還有敲詐天浩二少的剩下的一萬多,加上工資卡里有萬數來塊,應該能湊三萬最多。
想着,真是十分的厭惡起這個世界了。小時候聽勇唱的垃圾場:“有人減肥,有人餓死沒糧”,那時還沒有什麼深刻的體會。現在見到小芸這般賣身爲父治病,而那些有錢人卻在她身上發獸青,這種荒謬的不公不知要到什麼朝代才能扭轉。
秋越搬過小芸的身子,將她擁進懷裡。小芸捂着臉紮在秋越的肩頭哭起來。
秋越一面拍着小芸背心,一面在心中盤算哪裡能弄到錢。思來想去,還是想不出來,可是秋越又怎能放任小芸不管啊!回想她她剛剛的話,腦中不住便會浮起一個有錢的醉鬼強逼小芸給他口j的場景。
想着,對小芸道:“你以後別再做這個了好不?錢我幫你想辦法!”秋越心說大不了老子給你找個正兒八百的工作,你和我兩個人一個月一千的花銷,咱們剩下的錢全攢起來,到時候將錢年底拿給你!
小芸聞言離開了秋越的懷抱,接着她將手從臉龐上移了開。她的面上鼻涕眼淚的一塌糊塗,早已不中看。但不知怎的,在秋越心中,卻愈發覺得她神聖光潔。
“你真的能借錢給我嗎?”小芸一邊擦眼淚,一邊說。
“嗯!我想辦法。”秋越答道,想出了剛纔這方法之後,反而覺得這十萬塊錢不是那麼難賺到了。
“可是手術要十萬,住院費啥的還得一萬多。我不知要到什麼時候才能還得起?”小芸又哭了起來,秋越無奈的擺擺手,心說娘了,忘記算其他費用了,於是秋越輕輕的擦掉了小芸的眼角的淚水,笑着溫和的說道:“錢不着急,着急的是你的病情,慢慢還,我又沒啥急事兒!”
小芸點點頭,說道:“恩,謝謝你了,其實我早就不想幹這個了,我也想過上其他女孩子的正常生活,不過你放心,我從來沒出過臺,雖然掙得少點兒,但是良心上過的去。”
秋越心說老子要是以前聽你這麼說,還以爲你每天被日呢,因爲以前不懂出臺這個詞彙的概念,今天帶你出臺,這才明白,將女孩子從夜總會帶出來,就是出臺,在那裡玩兒,就不能日,只能手,就不算出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