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玉依舊像以前一樣,對我特別好,不過也談不上做作一樣的好,都似以前一樣。而張超經過上一次在停車場受挫之後,就再也不在找我。有一天,我上班的時候接到了一封郵件,是張玲發過來的郵件,這一次不是丹麥文,而是漢語:壞人死了之後會下地獄,好人則上天堂。在愛的世界中,愛裡沒有懼怕。
看着這短短的一句話,我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兆。我殺了張青石,而張玲是張青石的女兒,儘管他們在之間的關係在怎麼不好,但是畢竟張玲還是張青石的女兒不是,如果讓張玲知道,那我該怎麼辦?
這種不祥的感覺讓我很頭痛,我取出手機給張玲打了一個越洋電話。可是尼瑪坑爹的是,我手機竟然沒有開通越洋業務,而且我這不是全球通的卡,打不到國外。爲此我又趕緊去辦了一張全球通的卡,這纔給張玲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打通了,電話裡面傳來張玲的聲音:“喂,哪位?”
聽着張玲的聲音,我整個人怔在那裡。我要怎麼和她說?張玲卻彷彿是有了感應一樣,問我:“是不是郝仁?”
我猶豫了一下,嗯了一聲。
張玲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她巧笑倩兮的說:“你如果想跟我說什麼,你就說,你如果就想這樣,那就這樣,反正這是浪費你的電話費,如果是想聽聽我的聲音,那我就給你講童話。”
張玲的話讓我羞愧不已,我默默說:“對不起。”
張玲不說話,很聰明的等着我說下文。
我一口氣將張青石怎麼死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然後我說:“張玲,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原諒我,或許這隻能讓你更恨我,但是……”
張玲笑着說:“不用說但是了,我不恨你,從我知道你和夏姨的關係的時候,我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爲什麼?”我十分詫異的問,可是話題剛一出口,我就感覺到這個問題十分腦殘,顯然張玲不傻,她怎麼會不知道呢。我試探性的問她:“你恨我嗎?”
張玲對我說:“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好嗎?”
我說:“行。”
張玲就慢慢對我說:“我媽是一個特別賢惠的女人,比張青石大八歲,他嫁給我媽的時候是一個窮光蛋,她靠着我媽纔有了今天,不過在他真正有錢之後,就經常性尋花問柳,我媽生病他都不回家看看,我媽死後的第一個月,他就將夏姨娶了進來,所以你知道我對張青石是什麼感覺了吧。”
我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可是我卻聽到了張玲話中有一個她媽媽的關係,難道她媽媽的關係就是那個姬妖媚口中的老狐狸?或者,這個老狐狸是張玲的姥爺?我不由問張玲:“張青石是靠着什麼關係上位的,也就是你媽媽的關係。”
張玲說:“我媽媽的哥哥。”
“叫什麼名字?”
“胡文祥。”
我心中咯噔一下,想張口問問張玲的家族族譜圖。張玲卻似乎猜到了我要問什麼,就說:“回頭我將他們的資料全都發過去吧,可能你能用上。”
我答應了。
……
很快張玲就將全部資料都發了過來,到了這時候我才知道張青石有多麼渺小。張玲的媽媽胡榮是胡文祥的妹妹,而胡文祥這個人更是比張青石不知道傳奇多少倍,可以說如果沒有胡文祥,那麼張青石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兒玩泥巴呢。
張玲母系家族是老牌外灘人,上世紀二三十年代就在這裡居住。八十年代初他們家就發跡了,不過不是經商,而是從政。標誌人物就是胡文祥。胡家有三個孩子,張玲的母親胡榮是老幺,胡文祥是老二,而胡文祥上面還有一個老大胡文栢,說起來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我還嚇了一跳,心想事情這麼巧。
不過現實就是這麼會給你開玩笑,事情就是這麼巧。
可以說,胡文祥在這個城市的地位就好像是古時候的諸侯一樣。在這裡坐了十五年封疆大使,有數次機會朝着上面更進一步,甚至進入到人人都爲之嚮往的海里,可是胡文祥就紮根在了這裡,表面上看已經退居到了二線 ,可是對於這個城市的控制權,完全就是一個鐵血帝王。
這麼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老爺子,一生叱吒一方,絕對只有榮沒有辱。
而他應該就是姬妖媚口中的老狐狸了。
單單從這個稱謂上面就可以看的出來,胡文祥有多麼恐怖。要知道,姬妖媚可不會隨便叫人老狐狸。更不會因爲他讓親自勸說蒙龍回西北。想着這些,我感覺到我的腦子有些不夠用。腦袋很亂,卻又不知道在亂一些什麼。
到了晚上,我接到了一條張玲發過來的短信:“害怕了嗎?”
我非常實誠的回了一句:“嗯。”
張玲則回了一個:“我現在在福音教會聽課,新約翰書上面有一句話:愛裡沒有懼怕,愛既完全,就把懼怕除去了。因爲懼怕裡含著刑罰,懼怕的人在愛裡未得完全。”
我看着這條短信,並沒有回任何信息。因爲我知道張玲正在教堂上課,我回信息會打擾她。
我長舒了一口氣,露出了一個自信的笑容,我默默對自己說,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現在的一切擔憂都是瞎擔憂,沒必要。
我對自己說完這些之後。我坐在窗臺上看了看夜空,今天晚上的月亮似乎很圓,我不禁想了想張玲那邊的月亮圓嗎?不過很快我就想到,她在丹麥,有時差,張玲那邊估計是白天。我淡然一笑,回房間睡覺。
青語馬上要開學了,而我的生活卻依舊平靜,我不知道張超那些人在想什麼,或者在醞釀什麼,但是我深信只要我保守秘密,我絕對能夠得到我想要的東西。人不能着急,如果着急了一定會壞事。轉眼間來到了八月十三號,農曆七夕情人節,街上很多賣花的人,不過我並沒有情人,所以這一天晚上我照舊窩在家裡看電視。
晚上七點鐘,新聞聯播剛播出的時候,我接到了一條短信,劉薇薇發來的短信。
“我要逃婚,你收留我不?”
PS:
依舊繼續求鮮花了。
希望大家支持,另外今天五更,明天恢復到正常水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