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站了起來,端着一杯茶水走到窗前,低頭看了看窗子上面的月季花,露出一絲笑意。
他擡起頭,長舒了一口氣說:“每一個人的人生中都有兩個對手。第一個就是亮劍中的楚雲飛和李雲龍,他們代表着俠之大者,他能夠敦促你進步,敦促你成功。但是想要戰勝這樣的對手,除了機遇別無他選。如若當初戰局稍微換位一下,勝利者可就成爲楚雲飛了。”
我有些感興趣,趕緊問了一句:“那第二個呢?”
老狐狸回過身,轉頭坐下道:“第二個就是你自己,人類最大的對手就是自己。克己,只有不斷戰勝自己,才能夠步步走向成功。”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知道老狐狸說的都是jing華,所以聽得格外認真。
不過老狐狸很快就嘿嘿一笑說:“其實最重要的還是運氣。”
我笑着說:“但是如果運氣來臨,沒有充足準備,那麼這運氣反而倒成了黴運。同理,黴運來臨,如果做好充足準備,那這就成了好運。”
“呵呵,幾ri不見,竟學會舉一反三了。”
“您教導的好。”我腆着臉說。
“別拍馬屁,拍多了得痔瘡。”
聽着老狐狸這話,我有些恍惚的感覺。其實到現在爲止,我都不感覺我真正表現出了什麼人格魅力,征服了老狐狸。以前我不敢問,現在看着老狐狸似乎心情挺不錯,我就笑着問他:“我到現在都感覺奇怪,爲什麼您會接納我,讓我來當您的接班人。據我所知,好多人都比我合適。”
老狐狸沉吟一會兒,說:“這個問題暫且不說。”
有些無奈,老狐狸不願意說,那我也不能強迫着問。
不過很快,老狐狸就躺在藤條椅子上,笑眯着眼說:“小子,你運氣不錯。”
我尷尬笑了笑。
過了一會兒,我離開了。老狐狸依舊躺在椅子上面,享受着夕陽的瑰麗。此時,他就好像是一個垂暮的老人一樣,和藹安詳。失去了平ri裡身上的戾氣與yin沉,可是他的身邊,卻沒有兒孫繞膝的場景。這一刻,他很孤獨。
……
我自然想不到這些,我駕着車去了一趟夜sè撩人酒吧。
這裡很快就要開業,姜霄正在安排。
我在酒吧裡面和姜霄談了一會兒,詢問了一下姜孟和馬青峰的事情。姜霄笑着說,我想宰了那小子。我哈哈一笑,頗有些無奈。和姜霄聊了一會兒發展,姜霄對我說了一件事情,做酒吧,做地產,不管做什麼。都不如做貿易,海上貿易。
爲什麼沿海地區經濟這麼發達,就是因爲有進出口貿易,帶動了當地的經濟。而上海,則是沿海最重要的一個城市之一。其港口,並不亞於中國其他幾個大型港口城市。反而因爲經濟發達,更是吸引了不少貿易集團。
聽着姜霄的侃侃而談,我笑着問了一句:“走私麼?”
姜霄皎潔一笑:“對。”
我拍了拍姜霄的肩膀,有些無奈的說:“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姜霄則說:“眼光要長遠。”
“目光短淺並不代表鼠目寸光,而是想要步步穩紮。”
“有點意思。”
“好了,慢慢一步步走就好。”我拍了拍姜霄的肩膀離開了。
其實姜霄所說的這些,我也並非不想接觸,而是現在我根本沒辦法接觸。我儘管有老狐狸的支持,但是在一些事情上面,必須要有領路人。目前我手上只有大德集團和酒吧以及黃埔賭場。大德集團是房地產型企業,這些年也在轉型,但是他轉到澳洲去了。所以,我手上到現在還是一窮二白。
不對,也不能這麼說。我還有那個別墅項目,和湯臣集團合作。姜霄有野心,他也知道穩紮穩打。但是歸根結底,他的心還是很大。有野心是好事兒,但是當手下的人有野心,那就不是一件太好的事情。
但是就目前的情況而言,他絕對不敢也不會背叛或者是做一些離經叛道的事情。
想着這些,我就沒留神路況。一不小心就追尾了一輛車,我還沒下車,前面的車裡就出來一個愣頭小夥。下來指着我的車就罵,我怔了一下,剛要生氣。車裡就又下來一個三十五歲左右的中年人,拉着司機就讓司機回車裡去了。並過來對我說:“對不起了,小孩子不懂事。您的車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中年人就笑着和我說了一會兒話,然後就和解了。他沒讓我賠他,我也沒打算賠。
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過了幾天,十月二十六號。
犇犇過生ri,這一天我這個小家可就熱鬧了。王穎麗一大早就過來,幫孫曉青料理各種事務。從早上到中午,家裡就沒斷過人。人來了一波又一波,百分之九十的人我根本沒通知過,但是他們還是親自,或者是託人送來禮物。看得出來這些人都調查過我家的情況,不過想了想,也就明白。
錢文忠和我關係好,現在高升了。他們還能不明白嗎?
到了中午,樓下賣早餐的大媽也上來了。其實說是大媽,小思怡的媽媽也就才三十五六歲而已。比我和孫曉青兩個大上七八歲,但是由於常年風吹ri曬,所以看上去有點老。過了一會兒,楊洋也來了。
從下午到晚上,一直都在忙碌晚上的晚宴。
孫曉青手藝不錯,所以她主廚。樓下賣早餐的大媽幫孫曉青,小思怡和犇犇坐在一塊兒玩,有不少人送來了一些非常jing貴的玩具。他們兩個拆開了一起玩,晚上飯還沒開始吃,電話就被打爆。
先是林國慶,和我聊了半天。然後又是蘇東坡,他說改天要送給他這乾兒子一些好禮物。我問能有啥好東西,蘇東坡說,汽車。
當時我就震驚了,結果蘇東坡又說了兩個字,讓我頓時蛋碎。
他說:“模型。”
好吧,汽車模型。
我揶揄他一句:“你不送個凱迪拉克蘭博基尼,都對不住我兒子這個名字。”
“滾蛋,三百六十顆ak47子彈拼接成的汽車,你往哪兒買?”蘇東坡也絲毫不怵。
笑哈哈和他聊了一會兒,然後就又接到了張曉軍在監獄裡打來的電話,說禮物等他出來補上。我問了一下他在裡面的生活,他說裡面美透了,碉堡了,無敵了,爽翻天了。
我翻了個白眼說:“你菊花被人爆了。”
張曉軍弱弱地說:“要不給你?”
“cāo!”我朝着電話豎起了中指。
處理完這些人際關係,也到了該吃晚飯的時刻了。小傢伙披星戴月一樣坐在正中間沙發上,小思怡坐在他的身邊。這時候樓下的大媽接了一個電話,就對衆人說:“我們家那口子也回來了,我去接他去,今天犇犇頭一回過生ri,可不能讓他錯過。”
一羣人哈哈大笑,都說鄰里一家親啊!
小思怡茫然的看了看四周,也不知道爲什麼。啵的一聲,親在了犇犇的臉蛋上。
剎那間,小傢伙的小臉竟然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