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交警上車,我伸手就拽住了他的他的衣領,直接將他拽下來,轉身將他頂在車窗上,怒視着他道:“撕罰單是你的權利,揍你是我的權利。你說我是打你一頓呢,還是將你的警官證扣下來,實名舉報你呢?”
這交警倒也不怵,被我們兩個人圍着依舊十分囂張道:“違規佔用機動車道,罰你款還是小事。現在竟敢還恐嚇我,我倒要看看你想幹嘛。”
他之所以這麼不怵,也是有原因的。
林國慶的比亞迪上的是鄭州牌照,俗話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你在鄭州再怎麼有勢力,那也管不到地方。惹急了,他直接給市局裡的人打了個電話,來兩三個夥計,車扣了,人也直接扣了。可是他卻不知道,他眼前這兩個人,一個是地地道道的本地人,另一個則是一方父母官。前任市長就是因爲我們兩個而倒臺的,更何況是他一個小小的交警呢?
交警見我們兩個不說話,更來勁了。張嘴就說:“我告訴你們兩個,趕緊鬆開我,不然等一下我將你們抓走關個十天半個月,到時候別說是市長,就是省長來了老子都不怵。”
我腦袋一熱,心想這**還真刺頭,這他媽是找消呢吧?我一巴掌抽在他臉上,旋即就準備暴打。林國慶卻握住了我的手,將我拉開後對被我打了一巴掌的交警說:“你走吧,罰款我們改天會交。”
交警被我打了一巴掌,憤怒不已。可是他也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看了看我們兩個,跨上自己的摩托車,憤怒道:“你們給我等着。”
撂下一句話,交警跨上摩托這就走了。
林國慶將我拉上車,笑着說:“行了,別爲這一點事置氣。”
我有些憤怒,說:“不是置氣,這是他媽氣人。你今天要是開輛寶馬,量他也不敢這麼做。狗眼看人低,拿着人民給他的權利欺負人民。操,這種人不打他一頓都不解氣。”
林國慶將自己的手機丟給我,說:“你就是太沖動,自己好好看看。”
我將林國慶的手機打開,上面竟然是視頻,林國慶剛纔將整個過程全部錄下來了。我有些震驚,林國慶卻說:“事情有更好的解決辦法,就不要那麼衝動。他的警號我也記下來了,讓他脫衣服就是一句話的事,我跟你們市裡的市長也有不少交情。”
我咧嘴一笑說:“這纔是一個像樣的人民公僕嘛,當官不爲百姓着想,整天吆五喝六,欺負老實巴交的百姓。那都是混蛋,生兒子都沒p眼。”
“行了,別胡咧咧了。”林國慶翻了一個白眼。
就在這時,林國慶的手機響了。林國慶拿出來接了一個電話之後對我說:“李明超找到了。”
我腦海一怔,直接說:“開車。”
……
李明超被林國慶的朋友在黑馬網吧找到,林國慶的朋友找到這小子的時候,他正在叼着煙在玩炫舞,衝着電腦柔情蜜意說一些肉麻的話,桌子上面還放着那個luo女打火機。林國慶的朋友不動聲色給林國慶打了一個電話,等我們兩個趕到的時候,這小子正在瘋狂的敲打着鍵盤,彷彿那個空格鍵就是他的親爹一樣。
他身上還穿着那身校服,果然是他。
我怒不可遏的走了上去,一拳砸在李明超的頭上,這傢伙腦袋一懵就磕在桌子上郭嘉。猛然被人砸了一拳,任誰都不可能忍得住,他猛然之間站起來大罵一聲:“我操你媽。”
他剛站起來,就又一腳被我踹倒在地上,一頭磕在沙發棱上,滿頭都是鮮血,電腦裡的炫舞依舊在蹦蹦跳跳,甚至那開的超大的耳機裡面還傳來一個女孩的聲音。網吧的老闆出來想問問這是怎麼回事,卻被林國慶的朋友攔着,笑呵呵的說:“小事。”
林國慶的這個朋友叫程向東。他可不是一般人,以前在市局做大隊長,後來混成了中隊長,再後來是副隊長,最後成了刑警,然後是派出所民警,現在混成了臨時工,連編制問題都沒解決。原因也非常簡單,程向東這個人太江湖義氣,做事太耿直,脾氣也太爆,能夠當着面暴打上司的警察,能升職麼?
顯然不可能。
這次林國慶找他幫忙,他也是竭盡全力找到了諸多兄弟一個個網吧挨着找。
程向東見我發飆了,就對林國慶說:“國慶,先別讓他動手,人先帶走,然後給網吧封口費,我們先突擊審問一下這小子再說,我估計這裡面有貓膩。”
林國慶點了點頭,走上來向我示意。我點了點頭,程向東和一個兄弟上前將他駕着就從網吧後門離開。而我則來到網吧老闆面前,換了一副表情,露出一個笑臉,喜盈盈的說:“不好意思,打擾您生意了,有點事情需要解決。”
林國慶不動聲色從後面拿出三千塊錢遞上去,老闆一看我們這架勢,接過錢哈哈一笑道:“好說好說。”
林國慶替我說:“我們不希望這件事情被人知道。”
老闆早年也是個混子,什麼都懂,十分愉快的就答應下來。
林國慶又指了一下不遠處的攝像頭,老闆點了點頭後我們才離開。李明超被程向東帶到南大河附近一個荒廢的爛尾樓去了,我和林國慶從黑馬網吧出來,剛準備離開,卻看到我們停在樓下的車被人砸了一個稀巴爛,周圍滿是圍觀的羣衆。我和林國慶都微微怔了一下,都明白這事是誰做的。
我又想發飆,林國慶攔住我說:“你彆着急,有人會來找咱們。”
果不其然,三分鐘後,一輛警車呼嘯而至。車上下來三個警察,下來之後先不問汽車被砸的事情,直接奔着我們就過來。其中一個黑臉警察正是上午在醫院給我父親做筆錄那個,黑臉警察走到我們的跟前,看着我說:“你們是比亞迪的車主?”
林國慶點了點頭。
黑臉警察指了指我說:“你涉嫌毆打恐嚇警察,跟我回去吧。”
我懶洋洋的說:“你們抓人不都是搞突襲,這次怎麼這麼平淡?”
黑臉警察神色一怔,伸手就要過來抓我。
我往後一退,說:“我是郝仁,你別他媽再過來。”
“你是不是好人,你說了不算。”黑臉警官佞笑着說。
林國慶見情況不可遏制,就往後面一退說:“我要見你們孫市長。”
“你他媽是誰啊,就你這熊樣還見孫市長,我看你他媽就是找死,別他媽廢話,跟我回去,不然小心我當場擊斃你。”黑臉警察拿出腰上鐵疙瘩嚇唬我們,其實我們知道他的槍裡沒裝子彈,而且從槍械老舊程度來看,很久都沒有看過槍了。
可是他的話,卻惹惱了林國慶。
惹惱林國慶,這似乎不是一個很明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