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提着b哥的頭顱,傲然看着現場所有人。
他將b哥的頭顱往空中一拋,旋即衝上前,一杆紅纓槍閃過,三個人被穿喉,大動脈破裂的血液噴到房頂上面,混混們被嚇的雙腿都在顫慄,也有那麼一些人想往外面跑,可是轉眼之間就被老三追上來,一槍穿喉,絕無在生還的希望。此時的老三,渾身上下全都是鮮血,他就好像是一個地獄魔王一樣,傲然屹立於小楠的面前。
僅僅是五分鐘過後,三十條人命,全部葬送於此,沒有任何一個人爬出房間。狹小的兩居室裡面,血流成河,屍體堆成一座小山。小楠驚呆了,老三轉過身,衝她呵呵訕笑,臉上全部都是鮮血,可是他的笑容,卻依舊是那麼淳樸,沒有人看到他剛纔殺人時的表情,彷彿剛纔那個人,並不是他一樣。
小楠並沒有責怪老三,而是當機立斷,讓老三去洗手間將身上的血衝乾淨,再去將身上的衣服換了。而她則衝到臥室裡面,在牀底下的鞋盒裡面找到放在裡面的現金,小楠和老三賺的錢從來不往銀行存,這就是小楠的精明之處。
夜色茫茫,屠殺三十人的老三被小楠帶着下了樓,消失在黑夜之下的上海……
二十分鐘後,向北風趕到案發現場,接管整個現場。
然後發佈通緝令,殺人狂王景略在上次當街殺五人之後,這次又手刃三十人,且帶走一名啞巴少女,少女可能患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任何人見到王景略,皆可開槍擊斃。通緝令一出,所有人都震驚無比,手刃三十人,這可算得上是大案中的特案了。
不過,這只是向北風計劃中的第一步而已。
死的這三十個人,只是爲了讓老三的罪名加重罷了。
同時,也要將這件事情往我的身上引。
向北風當即下令,全城搜捕和涉案人員老三有關的人,郝仁!
……
而此時,我正在浦東機場。
今天我正在家裡吃飯的時候,接到了清湯女的電話,她說要離開上海去美國讀書了,希望我能送送他。於是我就立馬殺到了機場,在機場外見到了坐在休息椅上面的木木,她穿着一條青色的連衣裙,頭髮散步在肩頭,臉上不施粉黛,宛如一鍋鮮美的清湯一樣。
我走了上去,坐在她的身邊說:“你怎麼突然就要走了,我以爲你要過很長時間呢。”
木木笑了笑說:“再不走就要到六一兒童節了,回來本就是爲了祭祖,結果卻被爸爸安排來上海小住兩天,再不返校,就要跟不上課程啦。”
我轉身四處看了看,見她身邊放着一個很小的旅行箱,周圍再無一人,我撓了撓頭道:“你去美國,不可能沒人陪同吧?”
木木嗔了我一眼,有些無奈道:“哎呀,肯定有人陪着,不過我讓他去喝咖啡去了。”
我臉一紅,心想這小丫頭難不成對我有點意思?不過很快,我就放棄了這個想法。因爲她十分鄭重地對我說:“如果你遇到了什麼麻煩,可以給我打個電話,我或許能幫上你的忙哦。”
我哈哈一笑,有些自負道:“我能遇到什麼麻煩,倒是你,去國外了可不跟國內似的,你爸即便再有權,可管不到國外呀。還是你小心點吧。”
木木聳了聳肩道:“只要不到太空,在這個地球上任何一個角落,只要我遇到了危險,都會有人救我。”
我有些瞠目結舌,揶揄她一句:“果然,土豪的底氣總是這麼足。”
木木斜睨我一眼說:“我纔不是土豪呢,我爸月工資只有一萬塊錢好不好,一個iphone5s土豪金要我爸一個月工資才能買呢。”
我吐槽她一句:“你整天說你爸月工資只有一萬,可是你張張嘴就能讓十幾輛蘭博基尼和數十位在將來足矣傾國傾城的小女孩陪着我兒子演戲,你確定你爸工資只有一萬多塊錢?”
木木十分鄭重的點了點頭說:“真的只有一萬塊錢,就這還加上了出差補助,如果只有基本工資的話,不到幾千塊錢。”
我眉頭一皺,打趣她道:“你爸經常出差?”
木木仰望着天花板,沉思了一會兒說:“你應該問他一年能在家幾天。”
“……這是個很奇怪的問題。”我不由陷入了沉思。
木木嘻嘻哈哈笑了,機場的廣播響起了張學友的《祝福》,這是一首分別的歌曲。不知道爲什麼,總是能在越洋機場中聽到這首歌。傷感的歌曲,卻遮擋不住木木開心的笑容。木木站了起來,深吸了一口氣對我說:“我要走了,飛機要起灰了,嘻嘻。”
“下次什麼時候回來?”我問。
木木歪着腦袋沉思了一會兒說:“要等很長時間了,可能要兩三年,目測要到學業完成之後了。”
突然感覺鼻頭有點酸,跟木木認識的時間不長,不過她總是很逗。泛泛之交吧,我張開懷抱對她說:“祝福。”
木木翻了個白眼,雙手抱在胸前裝可愛:“你這是準備佔我便宜呢。”
我翻了個白眼說:“你沒胸,不算。”
“你……”木木大眼睛一瞪,怒了。
我哈哈一笑,伸手將她拉過來抱在懷中,木木給了我一拳,嬌嗔道:“好好感受一下,姐姐我還是有的好不好。”
我緊緊抱着她,過了一會兒,她說:“有沒有。”
我閉着眼睛,笑了。
鬆開她,眉頭蹙着說:“還是有的,開發開發可能會很大。”
“滾!”木木打了我一下,然後轉身衝我擺了擺手,走進安檢口。
我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想起了馬曉丹。其實最初的馬曉丹,跟他挺相似的。可惜她們兩個的出身,天壤之別。灰機起灰,木木笑嘻嘻的坐在頭等艙寬大的座椅上面,對身邊的中年男人說:“繭叔,你能不能不將事情告訴我爸爸呀,你知道,他很忙的,沒時間管我。”
叫繭叔的老男人搖了搖頭說:“小姐,老闆讓你來上海是見沈國強的,可是你卻和這個小子打的火熱,你這讓我很爲難啊!”
木木巧笑倩兮道:“那個,我爸是你的老闆,但是現在是你在我身邊的,你不說,我不說,他就不可能知道,而且如果東窗事發了,我來幫你背黑鍋,這樣他就不敢罵你。但是,你要是不聽我的話,我告訴我爸你對我圖謀不軌,哼哼,繭叔,你馬上可就要五十歲了哦。”
叫王繭的男人一口老氣沒上來,被木木完敗,只好答應。
木木笑了笑,看着舷窗外的夜空,不知爲何,心中突然泛出一陣酸楚。
“那是一個傻瓜!”木木喃喃道。
其實,她那天晚上之所以流淚,更多的是替我不值。她是唯一一個一眼看出孫曉青得了白血病的人,只可惜,也是最後一個。可是回過頭來,誰有爲她不值呢?從出生,所得到的一切都在被安排之中,她不能反抗,只能慢慢往前面走,實際上,這條路又有什麼不好呢?
畢業,找一個相愛的,父母也看得過去的人結婚。這又有什麼不好呢?
可是相愛的人,這的確是一個很可遇不可求的事情。
“繭叔,我還有幾年?”木木轉頭問身邊一臉鬱悶的男人。
中年男人隨口說:“三年,兩年完成學業,一年遊歷,然後就要結婚步入事業正規。”
木木仰望着天空,一雙大眼睛清澈見底,思考了半晌悶悶不樂說:“三年之內將自己嫁出去,好快。好吧,我要在這兩年內,好好完成學業。希望不要掛科。”
“哦,小姐,我算錯了。您已經過了一年了,是一年內完成學業,一年遊歷。”
“繭叔。”
“小姐,怎麼了?”
“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