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光輝輕咳了一下,繼續說:“不管怎麼說,沈國強下放下去,就一定有他的道理,這裡面牽扯到的糾葛即便是我也不甚瞭解。而向家那小子則是向家重點栽培的對象,現在出了這張子事兒,實在難說。不過如果要是真鬥起來,也不一定會輸。郝仁手上的勢力,加上你手上的勢力,聯合對抗沈國強以及背後的向家,應該會差不多。這件事情如果真撕破臉皮,對誰都沒好處。向家也並非是鐵板一塊,有許多人都跟餓狼一樣等着他出現漏洞往上咬呢。”
“那應該怎麼做?”夏婉玉盯着於光輝的眸子說。
“好說,坐等對手出牌。其實現在向北風的情況最重要,向家爲了培養向北風這些年來投資了許多錢財,如果向北風就這樣死在美國,或者是癱瘓,那郝仁估計也要危險了,但是如果向北風沒事,那這件事情就好說。誰也不想撕破臉皮不是。高等級的博弈,哪怕是當着面被對手暴打,再見面也能坐在一起稱兄道弟,這羣人的厚黑,比你我想象的要厲害。老婆被戴綠帽子的都能忍,更何況是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
夏婉玉聽着於光輝的侃侃而談,眉頭緊緊蹙起。
於光輝又補了一句:“不管怎麼樣,郝仁這次算是完了,他在上海這兩年的根基算是徹底賠裡面了,你下次見他,替我謝謝他,如果不是他,容姐的仇也不會報的那麼順當。”
夏婉玉長舒了一口氣,笑了笑道:“看來,這一次對於他註定是一個打擊。”
陳慧芳看了看老公,默默嘆了聲氣,於光輝很自然的起身離開,說:“我出去抽根菸。”
於光輝離開,陳慧芳收起調侃和開玩笑的神色,認真的對夏婉玉說:“你到底怎麼想的?這件事情跟你沒幹系,你如果爲了他平白無故惹上一身麻煩,那可真不值當。”
夏婉玉沉思了一會兒,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說:“我就是想讓他好過一點。”
“夏婉玉,這不是過家家,你現在不小了,要考慮結婚生孩子了,再不生孩子,你以後生就是高齡產婦,你這就是對自己的身體不負責,你知道嗎?”陳慧芳將夏婉玉的現況說出來。
夏婉玉卻莞爾一笑說:“我現在每天早上跑步一個小時,體能不差,身體也不差,我怎麼對自己身體不負責?”
陳慧芳急了,站起來大聲說:“你缺乏性-生活,你看看你,三十出頭的女人,臉色白成什麼樣,一點都不紅潤。女人是需要男人滋潤的,這從醫學上都說得通,你的荷爾蒙,完全在停止分泌,只有有和諧穩定的性-生活,才能讓兩性荷爾蒙分泌,改變你現在的現狀,要不然你等過幾年,你這張臉全都毀了。”
夏婉玉低着頭,在老同學面前,竟然有些唯諾:“那我也總不能對他說,你來草我吧,我需要男人。你將我當什麼了?潘金蓮?”
陳慧芳呵呵冷笑,斜睨着夏婉玉,彷彿看穿了她的心思道:“那你不愛他嗎?和諧穩定的性-生活會讓女人青春永駐,但是這一切都有一個前提,你們兩個相愛。”
夏婉玉歪着腦袋沉思了好大一會兒,然後搖了搖頭,笑呵呵的說:“愛?不愛?這一切又有什麼關係呢。慧芳,你敢說你當初選擇光輝是愛他?你知道她有一個比她大的姐姐,但是你還是選擇了他,你敢說你不是看他上進努力,而且你當初用沒用手段擊敗外系的校花?你敢說當初你的出發點是愛嗎?”
陳慧芳被夏婉玉的一番話震驚了,不過很快她就聳了聳肩說:“反正我現在有一個孩子,生活美滿幸福,我還缺什麼?我是喜歡了就去追求,你呢?喜歡了不去追求,永遠在追求自己的事業,不累嗎?鐵娘子只有一個,不是你夏婉玉。”
夏婉玉閉上眼睛,仰望着天花板,陳慧芳看到她這樣,眉頭一皺問道:“你幹嘛?”
夏婉玉依舊閉着眼睛不說話,陳慧芳靠近一聽,就聽到夏婉玉口中在念:“如果你一心爲了討喜,那你就要準備隨時隨地的屈就,並且你會一事無成。”
“無可救藥。”陳慧芳這麼評價夏婉玉。
同樣也看撒切爾夫人書籍的陳慧芳知道,這句話是撒切爾夫人的名言之一。
過了一會兒,夏婉玉睜開眼睛,平視着陳慧芳,依舊如淑女般溫婉。
陳慧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問夏婉玉:“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夏婉玉輕聲笑着說:“很普通而已,不如光輝。”
“普通?”陳慧芳言語中有些玩味,隨即說:“這是一個很含糊的詞彙。”
夏婉玉端着茶杯,窩在沙發上,秀髮散佈在胸前,顯得有些累:“真的很普通,不高不帥,我初見到他的時候,就跟當年的我一樣,後來才發現其實這傢伙很壞,不過他性能力蠻好的,很會滿足我,估計是年輕時候小電影看的比較多。”
陳慧芳笑了笑,說:“我終於懂了。”
“懂什麼了?”夏婉玉疑惑。
“懂了爲什麼我們的冰山女神會愛上這麼一個窮小子。”陳慧芳壞壞的說。
“爲什麼?”
“剛開始呢,是因爲最初,最初你看着他就好像是看到了你自己,所以你想要利用他,這都是你的自尊心在作祟,畢竟當初你也是這麼一步步掉到火坑裡面去的。後來呢,你就完全崇拜他的性能力了,看來這小子也蠻不錯的嘛,能滿足女人的男人,都是好男人。現在太多銀樣蠟頭槍了,唉,都是小電影惹的禍啊。”陳慧芳**的說。
夏婉玉沒將他的話當回事兒,揉了揉眼睛,打了一個哈欠說:“讓光輝去給我開個房去,我今晚上就住釣魚臺了,你們夫妻倆都回去吧。”
陳慧芳咯咯直笑:“要不讓光輝也留下陪你吧。”
“不要。”夏婉玉抱着自己的兩個大寶貝說。
“喂,我老公就那麼差嗎?”陳慧芳急了。
夏婉玉咯咯直笑,做出一個撩人的姿勢說:“要不你留下吧,姐姐我捨命陪娘子,咱姐倆好好磨磨鏡片,剛好姐姐我好久都沒放鬆了。”
“果然,沒結婚的老女人都是腐女。”陳慧芳學着夏婉玉的口吻說。
兩個女人相視一笑。其實這些玩笑,也就只能在老同學間聊一聊,普通人還真沒閒情雅緻這麼說。兩人正準備叫於光輝開房,結果於光輝就推門走了進來,看了看她們兩個說:“你們是不是惹禍了,打了一個男孩。”
“我乾的。”夏婉玉懶洋洋說。
“你可真是捅大簍子了。”於光輝說道。
“怎麼回事兒?”
於光輝眼睛掃視夏婉玉和陳慧芳,表情有些凝重的說:“他打的這個人叫向北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