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碼一定是我的生日再加上521,我心中想到。
我趕緊離開夏婉玉的花店,回到家裡,到機房裡面往計算機裡輸入我的生日再加上521這一串字符。看着這一串儘管很庸俗,但是卻象徵愛情的密碼。感覺到自己有些激動,這是第四次,如果這一次不成功,那我還有最後一次機會進入這臺計算機。
我一咬牙,閉上眼睛點擊了確定鍵。
周圍傳來一陣悅耳的音樂聲,我猛然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的機房裡出現暖色的燈光,那些正在待機狀態下的機櫃全部都開始運轉。而在我面前的屏幕上,則出現了歡迎的對話框。我點擊了一下,於是就進入了這臺計算機。
我心中有些小小的激動,但是等我進入這臺計算機之後。我才真正傻掉,我原以爲這臺計算機是夏婉玉與別人聯繫的產物。但是我卻未想到,這臺計算機就是夏婉玉的財務管家,因爲進入這臺計算機的後臺之後,我看到了無數筆待交易的記錄,以及無數筆匯來的錢。
我更看到了夏婉玉所有的資產。
在屏幕的右上角有一個地圖,我點擊了一下那個地圖,整個屏幕上出現一張世界地圖。上面的顏色有深有淺,我點擊了一下歐洲,於是我就看到了各國頭上上面的賬目交易往來,以及下面的公司股份,以及收益等等情況。這時計算機彈出一個窗口問我:是否開啓自動託管模式。
我猶豫了一下,點擊了是。
瞬間,這兩個月未處理的賬目全部得到處理。無數筆匯款以及收賬全部進入賬目後臺,夏婉玉在我老家投入的那個項目也在其中。看着眼前這個系統,我有些感慨。怪不得夏婉玉整日那麼悠閒,原來她賺錢全靠眼前這臺計算機。我簡單看了一下,發現夏婉玉的錢大部分都放在國外,但是也有相當一部分在港臺與大陸。
她手中的資產之多,讓我瞠目結舌。通過這一次澳洲交易,她得到的淨資產足矣讓她進入福布斯前甲。但是她又與那些富豪不一樣,她的錢散佈在世界各地,由這一臺計算機進行託管,利用某個離岸公司進行交易,即便是再有權的人,都不可能知道她手中到底有多少錢。
我自嘲一笑,到現在我才明白我與夏婉玉的差距早已不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我這邊還在靠公司財務記賬時,夏婉玉早已用上了自己的個人超級計算機。這一臺計算機,估計是夏婉玉親自到迷t也就是麻省理工定製的。其核心的交易系統應該也是基於unix開發的,不得不說夏婉玉的眼光與手段,真的太讓我刮目相看。
可是……
看到這一切,我卻更愧疚了。
這一切本是屬於夏婉玉的,可是因爲這場車禍,夏婉玉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儘管命留下了,但是整個人卻失去了半輩子的記憶,成了一個嬌憨的小女孩。我低着頭,有些沉默。計算機的交易不用我來管理,我只需要每隔幾天過來輸入一次密碼,勘察一下交易了多少筆賬目就可以了。
錢到位之後,我老家的項目繼續開工。林國慶也解決了燃眉之急,他告訴我,如果不出意外,他可能在年底之前調到鄭州去。
我有些詫異的說:“你到鄭州,做什麼?”
林國慶說了一個讓我有些震驚的詞:“領導。”
我有些震驚,如果這傢伙能夠進入省城做官。那他這是要一飛沖天啊?
不過很快,林國慶就又說:“不過肯定不能一步昇天,到那裡肯定需要蟄伏一段時間,磨礪一下自己,熟悉一下環境。等一切到位之後,再往上面升。”
“……”我將他鄙視了一頓。
林國慶也未與我多說官場上的事情,他詢問了一下夏婉玉的病情。我簡單說了一下,就放下電話。
……
有這臺計算機,我也不用管太多事情。
夏婉玉的賬目都會自動交易,我只需要將待交易的賬目交給計算機來做就可以。夏婉玉的記憶並不會因爲她與我的關係變好而恢復,相反隨着我們兩個之間日漸升溫,夏婉玉也樂意讓我幫她做一些事情。而我也想讓夏婉玉恢復記憶,於是我就將生活重心放到她身上,反倒是工作上放權更多。
讓我有些頭疼的是,那個叫周陽的小子天天來買花,買完之後再給夏婉玉,每天都是如此。
剛開始我還能耐着性子,過了幾天之後我就有些心煩。儘管夏婉玉並不爲所動,但是看別的男人給自己老婆送花,多少有些不樂意。
我讓人跟着這個小子,發現他是復旦裡的一個學生。通過學校方面,我瞭解到這小子並不是上海本地人。至於具體是那裡的人,竟然找不到。
這天晚上,我早早下班來到夏婉玉的店裡。今天我想帶夏婉玉去一次佘山教堂,或許故地重遊能幫夏婉玉恢復記憶。但是我剛到哪裡,就看到了周陽。周陽將鮮花交給夏婉玉,夏婉玉隨手將鮮花丟到一旁。我怒氣衝衝的走上去,走到周陽的面前說:“小子,你他媽最好別再來了。”
怨不得我爆粗口,實在是這傢伙就像是個狗皮膏藥一樣,每天都過來,周而復始,一天都不落下。
周陽切了一聲,不屑的要離開。
我走上去,一巴掌落在他的身上說:“我這不是再精告你,而是命令。”
周陽眉頭一皺,猛然轉身,一拳就朝着我的胸口襲來。如果他這一拳落在我的胸前,我肯定會後退兩步,到時他肯定會欺身上前,給我好看。說時遲那時快,我眉頭一皺,往左一側,當即就要反制他。讓我未想到的是,他的反應十分快。見我要反制他,他就收起拳頭,轉而要反制我。
電光火石間,我們兩個互相反制着對方的雙手。
他的手臂十分有力,青筋暴起。我也不是吃素的,手臂一震,跟他較上力氣。
他怒視着我,但很快他的胳膊就有些脫力。我冷哼一聲,一腳踹到他的肚子上。他往後退兩步,鬆開我的手腕。我每天都跟老三一起鍛鍊,這一切可都不是白玩的,現在我不敢說是高手,但是一個普通的學生到我面前,還真不是對手。
周陽目光一怔,第一次拿正眼看我。
我往前走上一步,看着近在咫尺的這小子,冷聲說道:“我告訴你,她是我的女人,你他媽再敢來騷擾她,老子拿你喂狗。”
周陽沉了一口氣,並未說話,而是默默轉身離開。
周陽走後,我轉身看夏婉玉,只見她站在店裡,整個人有些惶恐。我走上去,夏婉玉趕忙對我解釋:“我跟他真的……”
我臉色一轉,露出一個笑臉說:“我知道。”
夏婉玉低着頭,我走上去擡起她的臉蛋,看着她精緻但卻有些陌生的面龐,柔聲對她說:“你能不能不收別人送的鮮花,哪怕他是給你送錢。”
夏婉玉默默點了點頭,有些害羞。
她小聲對我說:“嗯。”
……
晚上我帶她在附近吃了點飯,再帶着她去佘山教堂。這是夏婉玉出車禍之後,我第一次帶她去佘山。由於下午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坐在副駕駛上的夏婉玉有些不安。我思考了一下,在車裡放了一首歌。夏婉玉曾經十分愛聽的蟲兒飛,可是這一次我放了之後,夏婉玉卻一下子哈哈大笑,轉頭看了看我說:“大叔,你怎麼還喜歡聽兒童歌曲?”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是很快夏婉玉就慢慢品味起來,她轉頭看了看我問:“這首歌叫什麼?蠻好聽的。”
“蟲兒飛。”我說。
我有些詫異,夏婉玉失憶。怎麼連這首歌都給忘了?這實在是有些太讓人費解。
不過仔細一想,我也就明白。夏婉玉失去了半輩子的記憶,很有可能這首歌是在她走出大學之後才聽到的。所以現在的她,記憶中並未有這首歌。我們到了佘山教堂之後,我帶着她走進教堂,企圖讓她回憶起來一些過去的事情。可是夏婉玉看到教堂之後,卻轉頭問我:“你信教?”
我點了點頭說:“以前不信,但是有個女人讓我信。”
“一定是你妻子。”夏婉玉說。
我不說話,看着與之前大不一樣的夏婉玉,回味着曾經我們兩個在教堂裡互相發誓時的場景,我很想將她抱在懷中。我們兩個坐在教堂的椅子上面,我對她說:“你願意聽我講一個故事嗎?”
夏婉玉點了點頭說:“嗯啊,大叔你說吧,我聽着就是了。”
我眼睛有些溼潤,仰起頭看了看耶穌像,對夏婉玉說:“幾年前,我剛從學校出來時,進入一個公司,遇到了一個女人,當時她坐在辦公桌後面,從不正眼看我。幾年後,她成了我的妻子,教我怎麼做人怎麼成功,並且給我生了一個兒子。你想知道這其中都發生了些什麼嗎?”
夏婉玉點了點頭說:“想。”
我笑了笑,從頭像是講故事一樣將我們兩個之間發生過的事情講給夏婉玉聽。當我說到最後,我與王穎麗出軌時。夏婉玉板着臉冷冰冰的對我說:“這就是你的不是了,她都爲你付出了那麼多,你還出軌背叛她?你不知道女人最在乎的就是男人出軌嗎?”
我點了點頭說:“是啊,正因爲我對不起她,她才一氣之下離開了我。”
夏婉玉眨了眨眼睛問我:“她去了什麼地方?”
我哽咽的看着夏婉玉:“很遠很遠的地方。”
夏婉玉怔在那裡,若有所思。
我伸出手,將她抱在懷裡,她有些不自然,但是卻乖巧的躺在我的懷裡。我問她:“你能想起自己忘記的東西嗎?”
她小聲的說:“想不起來。”
我豪邁的說:“那就別想了,你跟着我過一輩子好了。”
夏婉玉不說話了,她閉上眼睛。
靜靜的耶穌,在看着我們——
ps:2013年最後一更,原本想着今天多給大家更一點。但是今天睡醒之後,饅頭才發現原來今天不光是跨年元旦,更是饅頭父親的生日,所以就來的有點晚。饅頭在這裡希望大家馬年吉祥,馬上有錢。饅頭這本書是六月份開的,到現在陪着大家也有半年的時間,二百多天。饅頭希望大家能在未來一年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也希望饅頭這本書能有越來越多的人看到,帶給大家歡聲笑語與真摯感動。跨年夜,饅頭碼字跨年。用文字走進2014,感謝大家。另外感謝帥鍋小土豆的蓋章與貴賓,是你讓饅頭的封面在2013年最後一天的夜晚不在寂寞,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