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拿着毛巾的我怔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王穎麗幫我整理一下衣領,認真的看着我說:“北京不適合你,回上海去。”
我臉上帶着難堪的笑容,昨天剛到今天就要回去,是不是有點快。
王穎麗點起腳在我的脣上吻一下,抱着我說:“其實昨天晚上來之前我就已經收到消息,趙小年要離任了,下一任領導是個年富力強的年輕人。你懂的,有希望在有生之年登上巔峰的那種人。林國慶要調任到南陽去,出任書記。而我要去的,也不是泉州,而是比泉州更重要的廈門,位置略有變動,副職位置,但一年內必然轉正,隨後就要進書記位子,一步步走下來,估計等我再回到上海,需要四五年。估計等王后高中畢業,我就能再調回上海。”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儘管這些消息我也早有耳聞,可現在聽到王穎麗說出來,心裡面卻有點唏噓。這次的變動對我來說,太重要也太傷不起。趙小年離開上海,王穎麗也離開上海,林國慶去南陽。可以說,這一次後我在上海。不,是在華東地區,我失去了所有的關係後臺。
夏婉玉儘管強大,但她的關係全部都在國外,國內有的關係也在北京,與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再說現在夏婉玉也在國外,所以可以說現在上海真的只剩下我自己,我只能自食其力。可是,對我來說更重要的卻是趙小年的調任。我之所以能在上海發展的這麼快,與趙小年的在任有很大關係。儘管趙小年不偏袒我,但他也不害我,也不傾向別人,而是公正公開的面對我。別的人調任到上海,不好說對我什麼態度,也不好說市內的政治環境是什麼樣。
經商與政治環境有很大關係,不管是國內亦或是國外,利用政治環境發大財的人比比皆是。現在夏天公司已經發展的相當壯大,想規離政治環境是不可能的。看着眼前的王穎麗,我也不能一輩子將她留在我的身邊。低頭吻上她的嘴脣,輕輕tian舐着她嘴脣上的水潤,慢慢的咬着她的嘴脣,輕輕吮吸一下。王穎麗身子在輕輕顫慄,我鬆開她抱着她,在她耳旁說:“爲我放心,我不需要你在外面爲我憂心忡忡。”
王穎麗一口咬在我的肩頭,像是個賭氣的小女生。
她用盡所有力氣,牙齒像是老虎鉗子一樣。我疼痛不已,可我卻死咬着牙齒不叫出聲,王穎麗慢慢鬆開我,轉身離開,走的毅然決然。我站在原地,看着面前的門板,聽着盥洗室裡水流的聲音,回頭看着周圍空蕩蕩的一切,回味着空氣裡王穎麗留下的味道。
走到窗前,看着剛走出會所的王穎麗,大聲的叫道:“我會照顧好王后的。”
王穎麗眼睛裡含着淚水,並未回頭。她差不多是跑走的,腳步很急促。
……
如王穎麗所說,趙小年離任,調任國務院任職一個小職位,儘管級別與現在一樣,但權力卻下降不止一點。可以這麼說,趙小年的等級從正一品降到正七品。而王穎麗則調任廈門,林國慶調任南陽。與他們同爲同學的人,差不多都分到相當重要的位置,如果他們化成光點分部在中國地圖上,能夠點亮小半個中國。
而最亮的這幾顆星中,卻有王穎麗與林國慶。
他們的未來,儘管危機四伏,但只要妥善處理,站在權力的中上層不是問題。
“就這麼讓她走,不心疼啊!”張曉軍出現在我的身邊,看着王穎麗奔跑的背影問。
“心疼什麼,又不是不見了。”我淡淡說道。
張曉軍轉頭看着我,琢磨着說:“你該不會要告訴我,你們兩個昨晚上只是抱在一起睡覺,什麼也沒有發生。”
“我草哭她了,你信不信。”我也轉頭看着張曉軍,一臉坦蕩。
張曉軍看着我,怔神半天后認真的道:“信!”
我回去睡回籠覺,不理他。
……
該來的總要來,當天下午王穎麗就離開北京趕赴廈門。在會所裡的見面,成爲我們之間最後的見面。而林國慶則趕赴南陽,臨走之前我們哥四個一塊兒在機場吃頓飯,飯菜很難吃,但離別的味道卻很濃。這次走的不只有林國慶,我跟老二也都要從機場離開。飛機最先起飛的是老二,這傢伙嘻嘻哈哈走進登機口,一臉大義。
隨後張曉軍收到一則信息,慌忙離開。
機場只剩下我跟林國慶我們兩個,我們兩個坐在頭等艙候機室裡。林國慶笑着對我說:“你猜老三收到什麼消息,走的那麼慌忙。”
我有些茫然,林國慶自言自語道:“老三的會所怕是要經歷個劫難,能不能留下來,就看賈正妃跟他的努力了。”
我眉頭微皺,有些驚訝的看着林國慶。失聲問道:“難道是他的會所……”
林國慶笑了笑說:“你認爲老三現在能對其他東西這麼上心嗎?”
我點點頭說:“也是。”
林國慶說:“這次叫你來北京是我的意思,如果不叫你來北京,你現在怕是已經躺在太平間裡了。等一下你不要回上海,我已經用別人的身份證給你買了去三亞的機票,你先飛三亞再轉飛澳大利亞,然後就不要再回國。上海方面應該會冒出很多問題,你應該比我會處理。幫你上飛機飛上海的傢伙,好像已經登上飛機了,一切小心。”
說着話,林國慶看向落地玻璃外起降的飛機。
目光中帶着唏噓。
我驚愕在原地,看着林國慶問:“這都是你幫我的?”
林國慶怒罵道:“幫你大爺,王穎麗今天離開前讓我告訴你的。”
我倒吸口冷氣,突然感覺自己的智商有點不夠用。林國慶站起來,整理一下衣服說:“走了,萬事小心。”
看着林國慶走進登機口,我低頭看看桌子上的登機牌與身份證,心中不免有些唏噓。看來,狸貓與太子間的遊戲,又要上演。飛往三亞的飛機是在晚上十點起飛的,這之前我在機場買了個帽子與一幅巨大的太陽鏡。戴上帽子與眼鏡,走進登機口坐在頭等艙,經歷四個小時的飛行後,飛機降臨在三亞鳳凰機場。
走下飛機,來不及感受三亞的海風,就坐上飛往澳大利亞的航班。鳳凰機場沒有直達澳大利亞的航班,需要先飛到白雲機場。在由白雲機場辦理出入境手續,才能飛往澳大利亞。在白雲機場辦理出入境手續後,我坐在候機大廳裡,手裡拿着機票。
此刻,我已經經歷了長達八個小時的飛行。飛機是早上七點鐘起飛的,現在是凌晨五點鐘,兩個小時後飛機才能起飛。機場裡面有點冷,我裹裹身上的衣服。機場突然響起張學友的《祝福》,聽着這支離別歌,感覺眼前有點淚光,看着機場外面正在慢慢變亮的天空,用力咬着牙齒,不知道在努力些什麼。
七點鐘,坐上飛機。
剛好是靠窗的位置,看着舷窗外的地面,感覺有些累,但卻睡不着。兩個空警毫無徵兆的出現在機艙裡面,我拿着林國慶給我的機票以及身份信息,有些顫巍巍的。好在空警並未發現我,在飛機上轉一圈後就走下去。我心想自己有點多慮,這裡是白雲機場,又不是上海。
一陣引擎的轟鳴聲後,飛機升空。
載着不知所謂的東西,離開國土。坐在飛機上,看着舷窗外的雲層,享受着太陽帶來的平靜,慢慢沉入夢鄉。在夢中,我夢見自己在逃離,逃離這個世界,逃離所有的一切。可等我睜開眼後,卻發現飛機已經進入澳大利亞境內。看着雲層下面渺小的世界,我知道這並不是逃離。
……
澳大利亞!
曾經夏婉玉在這裡實現夢想的地方,而如今我也來到這裡。從墨爾本機場出來後,感受着四周寒冷的空氣,長長吐出一口氣。國內正是炎熱的夏季,這裡卻是寒冷的冬季,橫跨大半個地球,帶來的不僅僅是人文上的變化,更有溫度上的變化。
從墨爾本機場出來,坐上的士到墨爾本市中心,隨意下榻到小酒店裡面。澳大利亞與國內的時差相差並不大,所以也不用刻意倒時差。躺在酒店的小牀上,不着急聯繫國內的人,放下一切,先睡一覺再說。
說實話,我這次出國。
對我對己來說,都是一個考驗。
早在出國之前,我就已經佈下一道局。只要這個局能夠完成,夏天公司絕對不會在我離開之後就被向北風或者是別人玩死。但如若有人心中有鬼,或許結局就會有些霧裡看花終隔一層。站在窗前靜靜看着墨爾本的景色,心裡面有點思念一個人,但是卻不敢說出這個人叫什麼。
最後只能一笑置之,放下一切躺在牀上。其實,日子久了,曾經再刻骨銘心的人,再想起也只是一個背影而已。當然,有些背影很甜蜜,甜到心碎——
ps:
這段時間來,饅頭的更新一直都很渣。
說實話,不是寫不出來,而是寫不出自己看的過去的文章。
饅頭不想寫大篇的水文給大家看,只想儘自己最大努力,讓大家看得過去。
饅頭這書是按字算錢的,說實話誰不願意多寫點字多賺錢。
可爲了錢饅頭也總不能敷衍大家,寫書這工作得先對得起自己的良心,自己先看得過去,才能給大家看。
書寫到現在,饅頭多少也算是進入了一段疲憊期,不管怎麼寫都感覺不對勁。
前幾天出門散心一段時間,結果現在還沒找到感覺。
今天仔細琢磨了一會兒,似乎找到點感覺。希望饅頭能早日恢復更新。
給大家既能看得過去的又穩定更新的文章。
道歉,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