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中旬,熱情的廈門依舊驕陽似火,正午的時候,天空中毒辣的太陽狠命的炙烤着大地,道路兩旁的熱帶樹木懶洋洋的矗立在那裡,好像也被這鬼天氣給害的不輕,好在海上吹來的海風帶來些許涼意,緩解難耐的酷暑,湊巧的是,暴雨說來就來,前一刻天空中還是驕陽似火,下一刻就陰雲壓城狂風四作,傾盆大雨從天而降,雨來的快去的也快,半個小時陰雲就消失不見,似火的陽光再度出現在天空上,只不過降雨帶來的涼意,着實讓人舒服不少,大街上也多了不少穿着黑絲,或者光着大腿的漂亮妹子,一方水土養育一方年華,廈門多降雨,又是沿海發達城市,妹子們穿上長裙短裙高跟絲襪,洋溢揮灑着自己的青春,讓整座城市在無形中平添一股撲面而來的青春氣息。
王穎麗難得的脫下身上永遠只有兩種顏色的刻板衣服,換上一套純白色的波西米亞長裙,頭髮放下來披散在肩頭,臉上不施粉黛,腳上踩着一雙夏威夷風格的人字拖,可愛白皙的腳趾暴露在空氣中,躺在沙灘的躺椅上,大腳趾夾着人字拖輕輕晃動,一陣海風吹來,腳趾間的人字拖掉在沙灘上,王穎麗索姓也不去穿人字拖,赤着腳踩在沙灘上,細白的玉足踩在柔軟細膩的黃沙上,給人一種別開生面的原始感,如果有稍微有點戀足傾向的男人在場,定會目不轉睛的看着王穎麗白皙的雙腳怔怔出神,隨後狂咽涎水。
實際上,不遠處的幾個中年男人包括一個面相稚嫩的男孩都在看着王穎麗狂咽涎水,在太陽的炙烤下,面相稚嫩的男孩臉色緋紅,目不轉睛的看着王穎麗,沙灘褲下早已支起帳篷,成熟的女人,誰不喜歡呢。
王穎麗仰頭看看太陽,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
有些疑惑的說:“這麼好的城市沙灘,爲什麼要拆了呢。”
昨天晚上市委常委會議上,市委一把手明確表明這片沙灘要拆掉重建成一個海濱小區,外加海濱度假山莊,周圍幾萬平方的面積全部納入拆遷計劃中,到時候方圓幾公里內,都要重新進行規劃,王穎麗看過他們的計劃書,他們是想在這裡建成一個高檔度假中心,作爲下一個五年的發展計劃。
計劃書裡沒有錯,的確應該有點多元素的旅遊文化,吸引更多的人到廈門消費,促進花園海島,心靈港灣,美麗廈門的口號,可是,將原本花費巨資建設起來的城市沙灘付諸一炬,來建設那個什麼度假山莊,是不是有點不現實,如果是在一個沒有旅遊基礎的城市這麼做,肯定會吸引大量的商機與提供大量的工作崗位,可在已經有了一個鼓浪嶼的廈門這麼做,無疑不是一件遭人唾棄的事,再說廈門已經有高檔度假山莊,沒必要再建設這個什麼度假山莊,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這個項目一旦開工,周圍不少地方都要動遷,到時賠償費都已經達到天文數字,至於後期的建設用費,更不可估量。
耗費巨資建設個出力不討好的項目,王穎麗感覺那些尸位素餐的傢伙腦子裡是不是長了豆腐腦,不過,事出反常必有妖,這裡面的那點貓膩,王穎麗會看不明白嗎,建設度假山莊只是個騙局,真正的目的是圈地,此處沙灘地處黃金海岸,景色優美空氣清新,令人心曠神怡,將這麼一塊地打包買個一個房地產公司,無論怎麼做,必然是賺個盆豐鉢滿,至於這個房地產公司的幕後艹控人,王穎麗懶得去調查,因爲此人如同禿子頭上的蝨子一樣,明擺着。
享受着海風帶來的涼意,王穎麗深吸一口氣,她現在剛到廈門,不着急擴展自己的版圖,說的直白一點,她就好像是剛進入職場的新人一樣,如果要是表現出自己極大的慾望,很有可能遭遇萬劫不復,厚積薄發,纔是王穎麗現在應該做的事。
儘管她的時間不多,但多少還有那麼點,廈門又不是情況複雜的渝城,只臥着一隻大老虎而已,等她情況穩定之後,再打老虎也不遲。
天空中的太陽很嬌媚,像動情的女人一樣,讓人熱熱的,陽光直射到肌膚上,能夠感覺到肌膚下的毛細血管流動加快,王穎麗伸手遮住陽光,透過指縫看着天空中刺眼的光暈,等自己的眼睛慢慢適應陽光的刺眼之後,王穎麗移開手掌,享受着陽光帶來的熱感,眼睛慢慢溼潤。
三分鐘後,王穎麗纔回過頭看遠處的大海,因爲太陽的緣故,她眼睛裡帶着淚花,感覺眼前的景象有點迷惘,頭也有點眩暈,就像是在海上失去方向感一樣,漫無邊際的漂泊着。
低頭看看手腕上的江詩丹頓女表,王穎麗輕聲呢喃道:“應該回來了。”
隨後站起來,穿上人字拖,窈窕的身子輕輕擺動,走回到沙灘更衣室那裡,從櫃子裡面拿出自己的手機,剛想要打電話,卻發現電話響了,我來的電話,看着屏幕上我的照片,王穎麗輕輕一笑,自嘲一句:“還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哈。”
接通電話,王穎麗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
“喂。”
電話那端,我看着機場外隱藏在烏雲後的太陽,嘴角上揚道:“我回來了。”
“一切都還順利吧。”
“還不錯。”我並沒有提從飛機上下來時的場景,王穎麗也十分聰明的沒有問。
電話那端的王穎麗邊脫自己身上的長裙,邊夾着電話,她輕笑道:“接下來要怎麼辦,全看你自己了,最危險的時候已經渡過,下面的這一切,你應該能應付的了,實在不行,打我電話。”
一句打我電話,讓站在浦東機場外面的我有點眼淚汪汪的。
嘴上卻還不饒人道:“我就那麼不行啊,啥事都打你電話,這回你就瞧好吧,給我在廈門好好養着,我還等着去廈門玩呢。”
王穎麗笑了笑沒說話,我說:“回頭再聊,我先去跟向北風他們見個面,回頭你告訴婉玉一聲我回來了,我也不好意思再給她打電話,畢竟這是我的錯。”
王穎麗點了點頭,笑着調侃我:“放心吧,婉玉不會切掉你的小弟弟的,她還指望着你那玩意給她帶來姓福快樂呢,這小浪蹄子,喜歡的緊呢。”
王穎麗這話全屬調侃,我也沒放在心上,又跟她說兩句就放下電話,坐上車,臉上帶着玩味肆意的笑容。
……
在電話另一端的王穎麗有些失落的放下手機,重重嘆口氣,整理一下自己的秀髮,換上衣服將那套長裙與人字拖放在包裡,從更衣室出來,其實更衣室是可以洗澡的,但王穎麗不習慣在公共浴池裡洗,所以也就沒有去洗澡,王穎麗並沒有開車過來,因爲她住的地方離這邊很近,在一個老舊的小區裡面,她住一樓,門前有個不大不小的庭院,裡面或多或少種着些花花草草,看上去十分漂亮,王穎麗回到家裡,將衣服丟到洗衣機裡面,自己來到洗手間裡,脫掉身上的衣服,打開花灑,享受着熱水帶來的溫度,十分舒適。
洗澡的過程十分繁瑣,洗澡後還要修剪一下下面的毛髮,王穎麗經常修剪下面的毛髮,她並不認爲修剪自己的恥毛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相反從衛生方面考慮,經常修剪恥毛纔不容易得婦科病,而且修剪之後看起來整齊規律,所以王穎麗經常修剪自己的恥毛。
上次修剪的時間是在跟我激情之後,距離現在已經有段曰子了,所以這次的工程量很大,王穎麗坐在小椅子上,修剪了半個小時才感覺滿意,用熱水沖掉多餘的毛髮,再將衛生間打掃乾淨,將全自動洗衣機裡的衣服拿出來晾在庭院裡面,王穎麗才真正算是閒下來。
給自己做頓飯,吃過之後剛好是晚上七點鐘,坐在電視機前面看新聞聯播,這是王穎麗每天必看的節目,職位到她這樣的高度,很有必要每天看着些,新聞聯播結束後,王穎麗躺在臥室的大牀上,手裡拿着本經濟方面的書看的津津有味,九點半,王穎麗放下手中的書籍,躺在牀上想要睡覺。
剛躺下卻想起要給夏婉玉打個電話,王穎麗趕緊爬起來,拿過自己的手機開機,打給夏婉玉,電話那端的時間剛好是下午兩點鐘,夏婉玉手中剛拿過書躺在躺椅上,結果去收到王穎麗的電話。
“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
“他回國了,讓我告訴你一聲。”
“哦。”
氣氛有點尷尬,王穎麗輕聲笑笑道:“婉玉,你現在對他真就那麼放心。”
夏婉玉看看眼前的海岸線,不無感嘆的說:“不放心又能怎麼辦,難不成丟下玲兒回國,反正情況也不緊張,他自己也有辦法,儘管不是什麼好辦法,但也不至於讓他身陷囹圄,隨緣就好。”
“你可真夠大膽的,呵呵。”王穎麗臉上帶着笑意,看着窗外的夜色說。
夏婉玉笑了笑,語重心長的說:“我不像你,那麼堅持,用心去守護他,跟他在一起時間長了,我才知道最放心的愛,就是大膽放手。”
“守護嗎,呵呵。”王穎麗呵呵一笑,風輕雲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