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在用激將法找死,因爲他現在活着就是一種折磨。不過我到樂意折磨折磨他。可是張青石卻哈哈大笑的說:“你知道夏婉玉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你知道我當初是怎麼得到她的?”
我看了他一眼,佞笑了一下走上去,一腳踹到張青石的胸前,張青石整個人跌倒在地上,如同一隻喪假之犬一樣。實際上,張青石也早已經如同喪家之犬了,被我關起來這幾天,我可不會善待他。我想他可能都要瘋了,可是張青石卻眼睛猩紅的看着我,逐字逐句對我說:“我告訴你,夏婉玉就是一個婊子,你喜歡上了一個婊子,哈哈,婊子。”
我一巴掌打在張青石的臉上,他吐出一口鮮血,卻依舊在叫囂,幾乎無所不用其極。我知道他在挑釁我,可是聽着他的話,我很憤怒。這個時候林國慶拉住了我,揮了揮手讓那兩個看守張青石的人和那個護士離開,然後他對我說:“郝仁,其實你到可以玩一招釜底抽薪。”
我問:“什麼意思?”
林國慶笑呵呵的看着張青石,眉頭一轉說:“他既然想死,你就讓他死?”
我說:“他如果死了,我手中可少了一個把柄。”
林國慶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可是誰知道呢?”
說完,林國慶就離開了房間。
就在這時候,張青石又在講述夏婉玉以前怎麼怎麼,我知道他在惹怒我,這些事情完全沒有任何可信度。看着張青石囂張的模樣,我整個人狠的壓根都癢癢,我想了想林國慶的話。的確,現在將張青石殺了,根本不會有人知道張青石死了,反而我還不用擔心別人發現張青石,這樣以來到更安全了。我顫抖這雙手從旁邊的醫藥箱裡面取出來一個針管,裡面全都是鎮定劑,如果這一針管下去,張青石絕對再也活不過來了。
我看着似乎找死一樣的張青石,抿了抿嘴按着桌子不讓自己雙手顫抖,我在猶豫,可是正如同林國慶所說的一樣,不管怎麼樣張青石必須死,現在我將張青石殺死在這裡,根本沒有人知道,我照樣可以出去威脅夏婉玉,反而不用擔心夏婉玉他們發現張青石了。
想到這裡,我吞了一把口水,讓自己鎮定下來。顫巍巍的走了上去,將針管插入了張青石的脖子裡面。
讓我非常詫異的是,張青石被我注射鎮定劑的時候,他突然停下了叫囂,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他看着我說:“我在下面等着你,你很快就會下來的。”
我看着他的眼睛,堅定地說:“不會。”
張青石囂張的笑了,他的囂張不同於蒙龍,他的囂張完全就是垂死掙扎。
我看着張青石最後那一絲憤恨的笑容,我癱軟在地上,失去了給他注射藥物時候的堅定。我知道,張青石最後的眼神不是對我的仇恨,而是對他自己,妻子女兒兒子全都對他背叛,他即便是擁有一切,活在世界上還有什麼滋味呢?
我不知道爲什麼,那天晚上我沒有將張青石捅死的時候還非常緊張,可是現在我知道張青石必死無疑的時候,我卻一點都不緊張,就好像是我給張青石打了一針葡萄糖一樣。
……
每一個大人物的崛起與死亡似乎都具有傳奇性質,在旁觀者的口中,這些事情永遠都像是電影一樣,不經歷九九八十一難,根本不可能成功與死亡。可是當我看着張青石在鎮定劑的作用下沉睡並逐漸失去呼吸的時候,我想他當初在決定培養夏婉玉和王穎麗的時候,絕對不會想到又一天他會因爲這兩個女人死在我這麼一個農村出身的小屌絲手中。
殺人!
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可是等到事情真的做完之後。我才知道,原來生與死只不過是瞬間的事情。甚至有些時候,前一刻還活蹦亂跳的人,轉眼之間就可以灰飛煙滅。
張青石的面部上帶着一種奇異的笑容,像是解脫一樣。我想他可能也知道他這一次是必死無疑了,可能死亡對於他來說已經不是那麼恐怖了。要不然他幹嘛激我?可是等我凝視着他的面部看了半天之後,我驀然回首才發現,在這種解脫之中還隱藏着一股深深的戾氣與陰險,還有那麼一絲絲不甘。
我被嚇了一跳,發瘋一樣衝出了房間。
正在房間外面抽菸的林國慶被嚇了一跳,看着我問:“咋了?”
我搖了搖頭沒說話,林國慶走進房間看了一下,走出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沒事,我帶你壓壓驚。”
林國慶給那兩個看守張青石的人一人一萬塊錢,給那個護士兩萬,比預期多了一倍。讓他們三個走了之後,他就不管張青石的屍體,帶着我下了樓,然後將我帶到了一個溫泉會所裡面,這個溫泉會所的豪華程度一點也不亞於金茂君悅酒店。
坐在溫泉池裡面,讓自己整個人都埋首在溫暖的水中,額頭上面全都是汗水,林國慶對我說:“郝仁,你可能不知道,我五歲的時候就親眼見過死人了,那時候我姑姑帶我去看死囚犯行刑,那個時候可沒有什麼注射藥物死亡,全都是子彈,一槍一個。那一次槍斃了十個人,可是一共開了九槍,因爲最後一個人是被嚇死的,輪到他的時候,他直接倒在地上,兩眼翻白,不過最後還是開了一槍,離開的時候我姑姑對我說,殺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殺了人腦海中還有一個魔鬼,人只不過是一團肉罷了,說簡單一些,人和豬唯一的區別是豬是人養的。”
林國慶對我說了很多很多,說到最後,林國慶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說:“行了,我給你開個房間去睡一覺吧。”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回到林國慶給我開的房間的,因爲我腦子裡面很亂,林國慶說的話我甚至都沒有聽到多少。我整個人腦海中全都是張青石的影子,我不知道爲什麼,我殺張青石的那一刻我不害怕,可是事後我卻如此慌神。等我到了位於四十層高樓的房間裡面的時候,我看到了兩個極爲漂亮的女人。
兩個女人衣着打扮都十分時尚,容貌也十分漂亮,並不是妝後美人,完全就是本身長的十分不錯。兩個女人笑着將我拉了過去,笑着說:“是林公子讓我們陪你的,別害怕。”
我沒有反抗,因爲我的腦子已經不夠用了。不過我知道她們的身份,就是普通的高級交際花罷了。也可以說是高級雞,不過這種女人並不是有錢就能玩的,可能你給個幾十萬連胸部都不讓你摸,她們是屬於真正有權勢男人的寵物。對,是寵物,而不是寵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