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結婚的時候父母沒有過去,所以孫曉青說要在家鄉再舉行一次婚宴。我十分同意,父母聽了之後更是喜上眉梢。我知道,孫曉青要讓全村老少都知道,她嫁給了我,她是我郝仁的媳婦,郝家女人!
她更想要讓我們郝家在全村老少面前,站直了腰桿,讓所有人都瞧得起。
婚宴十分好舉辦,我們鎮上就有包辦婚宴的地方。不過孫曉青卻直接選了市裡面的婚宴,而且還專門選了一個包接送賓客的地方。一桌婚宴七八百。基本上不賺錢,父母都感覺有些奢侈,而我卻清楚,這都是孫曉青在給他們長臉。
婚宴在大年初二舉行,所以過年這兩天我們都在準備婚宴。其實年只不過是一個儀式,最重要的是感情。這一次規矩並沒有上一次繁瑣,初一晚上我和孫曉青住在了市裡面的酒店裡面。
我問她:“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孫曉青說:“我就是想讓所有人看得起你父母,讓他們知道,你郝仁當年高考落榜不是笑話,你父親被人結紮不是笑話,你們家是外來戶不是笑話。因爲你們家有個你,有個郝仁,是一個頂天立地,比全村人都有出息的男子漢。”
我擁着她,呢喃道:“可是,我卻只想擁有你。”
孫曉青默不作聲。
……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父母就到了舉行婚宴的酒店裡面。父母這兩天已經將所有人都給通知了一遍了,所以我們只需要等着就行了。很快許許多多多年未見的親戚就都來了,而且還都拖家帶口。幸虧孫曉青和酒店的人商量之後多預定了幾個桌子,所以人到也能坐下。
等所有人全都到了之後,就已經十一點半了。
我和孫曉青穿着普通衣服,站在婚宴前的舞臺上面。
孫曉青拿起了一個現場的麥克風,將上一次我們結婚時的默不作聲全都發泄了出來。
“我叫孫曉青,其實兩個月前我和郝仁就已經在上海某五星酒店裡舉行了一次婚禮,那時候參加我們婚禮的人,最低身價在一百萬,而最高則可能比在座所有人的錢加起來都要高几百倍。”
“我不是你們口中的城裡女人,我也是一個農村人,我家鄉很偏僻,比你們這裡落後多了。在雲南一個大山中,所以說,是我高攀了郝仁。遇到郝仁的時候很偶然,可是喜歡上他就不偶然了。他努力,他拼搏,他能夠在失敗之後蹲在地上默不作聲而不流下一滴眼淚,他能夠在深夜回家之後不打擾我睡覺,自己偷偷去書房睡。他能過做太多在座諸位做不了的事情,所以他是我的男人,而我也在幾個月前,成爲了他的女人,郝家的女人!”
“女人這一輩子,不需要太多智慧,卻要用所有智慧去幫助丈夫。女人這一輩子,不需要太多錢財,卻要用所有的錢財去支持愛人。女人這一輩子,需要太多愛,卻要用一生的愛去愛那個應該愛的人。我很慶幸,那個人是郝仁!”
孫曉青的一番話,我早已聽傻了,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
可是我知道,這是孫曉青的肺腑之言。
……
跟上一次一樣,這一次在婚宴外面,站着一個人。
可是跟上一次不一樣的是,這一次站的人不是馬曉丹,而是馬長生。
馬長生看着我們,嘴角上露出了一個玩味的笑容。
他並沒有進來,而是默默離開。只不過離開的時候,他的背影,帶着一種驕傲。
……
這世界上,值得感動的事情很多。
大多數人在感動之後,卻都是依舊我行我素,不去改變。而我在聽了孫曉青的肺腑之言之後,我卻再想,我能怎麼回報她對我的愛。可是回過頭來我卻發現,我欠她的太多太多,已經無法回報了。
婚宴成功震懾了許多人的心靈,孫曉青的目的達到了。
而收上來的禮金和婚宴的支出剛好達到了收支平衡,不過孫曉青卻將一個存摺交給了我,上面有十萬塊錢。孫曉青說:“這個你還給你父母,他們那天晚上給犇犇的不是現金,而是存摺,上面有五萬。這五萬你就說是婚禮上面的收入。”
我怔了一下,大吃一驚。
原來那天父母一口氣給了犇犇五萬塊錢。
天啊,他們在家裡哪兒來那麼多錢!
可是仔細一想我也就明白了,父母都不是大手大腳的人,在農村也沒地方需要花錢,有錢往那裡攢着,慢慢也就能攢這麼多。而且恐怕這錢肯定是留給我結婚用的,現在我婚也結了,於是父母就將這些錢給了犇犇。讓他們的孫子花,可是說白了,犇犇會花嗎?顯然不會。所以這錢是給孫曉青的,我不由嘆了口氣。
父母果然是實誠人,生怕對不起孫曉青了。
我和孫曉青約定初五走,於是我也沒急着將存摺交給父母。
到是這兩天我家裡經常有人過來玩,大多數都是過來和我套套近乎。畢竟他們也都知道了我們家的情況,不過到也有一個有趣的傢伙。是我的一個表弟,今年十八九歲,跟蘇東坡一樣胖,大過年的蓬頭垢面,整個人顯得髒兮兮的!
她母親帶着我過來說讓我將他帶着去上海給他找個工作吧,別讓他老呆在家裡玩電腦了。
我愣了一下,問怎麼回事兒?
我這表姨就說我表弟經常在家裡寫什麼網絡小說,一年到頭也賺不到幾個錢,看看我在上海賺了多少,讓他跟着我混,這樣纔有出息。我有些震驚,眼前這個胖子竟然會寫小說?
我問他:“你寫小說能賺到錢麼?”
胖子咧嘴一笑,十分憨厚道:“能,只要讀者看,俺就能賺到。”
“那你寫的書叫什麼名字?”
“剛寫了一本撲街了,俺又準備再寫一本叫《與美女總裁同居的日子》,最流行的屌絲小說,絕對有人看。郝仁哥,你能給我說一下你在上海的生活不,我當素材用!”胖子十分渴望的說。
我有些蛋疼,問他:“你筆名叫什麼?”
胖子害羞道:“兩個大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