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渴望很關鍵,它甚至能夠決定一個人的命運。
只會隨波逐流的人沒有這種渴望。即便有,他們也只是做白日夢而已。
劉計洋表面上看去鬍子拉碴,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有洗過,簡直就是落魄到了極點。可是他能夠在半個月前,就安排這次的會面,並且將邋遢當成他的特色,讓我主動找他搭訕。這樣的人,絕對不簡單。他所說得那些話儘管聽上去很像是白日做夢,可是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將他所說的變爲現實。
儘管我也知道這個機會微乎其微。
我,也是一個渴望成功的人。
……
儘管我答應讓劉計洋留下,但是在第二天我還是對他進行了一番全方面的考察。我不可能讓一個大字不識的人來我的當經理人,讓我有些意外的是,這位仁兄是復旦04年應屆畢業生,畢業之後就進入了某房地產企業做了經理,一年後榮升副總裁,三年後離開這家房地產企業,和朋友一起創業。從07年到12年,從一無所有,到公司瀕臨上市,再到一無所有。
劉計洋可謂是經歷了人生中最大的波折,而真正的原因卻是因爲朋友和他未婚妻的聯合背叛。自殺過,但是沒死。在醫院裡面躺了半年,花光了最後的積蓄也算是想明白了,只有金錢和地位,才能夠狠狠打那一對狗男女的臉。
我並沒有被這個故事感動,每個人的人生都是一本書,都同樣精彩。爲他人的事情感動,就是對自己的不負責。我調查了劉計洋的職業經歷,發現情況屬實之後,我當即拍板,讓劉計洋來做三牛地產的總經理,而我則是三牛地產的董事長。
任命下達到劉計洋手中,我請他吃了頓飯。
酒桌上,劉計洋喝大了,抱着酒瓶子對我說:“那個逼女人,我們兩個從大一談到了大四,畢業之後一起打拼,我們商量在公司上市那天結婚,可是呢,她媽逼在結婚前夕給我擺了一道烏龍,操她大爺。郝董事長,別的不說,只要你能讓我成功,我這條命,給你。”
我淺笑不語。
……
有了劉計洋加入,三牛地產和湯臣地產合作建設的項目在有條不紊發展。而我的生活,也逐漸趨於平靜。我不明白黃子龍怎麼想,但是我和湯臣合作要拿這個項目的時候,黃子龍竟然不聞不問。倒是有好幾次我和黃子龍在宴會上遇到的時候,黃子龍都對我彬彬有禮。對於那片黃浦地塊的事情,隻字不提。
偶爾黃子龍和我提一下澳洲生態項目的事情,可是這個項目當初的建造規劃就在十年左右,急不得。由於夏婉玉去了澳洲,現在這個項目由夏婉玉全權負責。黃子龍聽完我這些話,摩挲着下巴說:“賺大錢,就是需要的等。”
我頗有些無奈,澳洲生態項目實在太大了。黃子龍和徐功生每個人都投入了有相當一部分身家,也難怪黃子龍會問。
有一天,青語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讓我去閔行區吃飯。我到了約定好的地方之後,青語就帶着我到了一座酒店。酒店裝修十分精緻,地理位置也十分好。看着高興地青語,我笑着問她:“怎麼想起來帶我來這裡?”
青語笑着說:“這座酒店,是我在喬姐手下接手的第一個項目。現在剛開業,我們兩個是酒店的第一個客人。”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和青語一起吃飯,聊一些青語最近的事情。青語到張喬手下之後,張喬先讓她在自己身邊工作了兩個月,然後就將青語下派到了一個分公司裡面當老大,這個酒店是青語第一個打拼的地方,青語完成得十分完美。
不過現在酒店做完之後,張喬就讓青語進入了一家地產公司。做一個住宅區項目,這個項目涉及資金在五億左右。在張喬手中也算是一個大項目,按照張喬的規劃,這個項目完成不錯的話。她就會讓青語進入貿易公司,做海上貿易。
聽着張喬對青語的安排,我眉頭一皺問青語:“你打算一直在張喬這娘們手下做事情?”
青語搖了搖頭說:“不會,我和喬姐有一個約定,我只給她做三年,三年後她給我一個起點,我自己打拼。”
我笑了笑,說:“張喬這娘們爲了你,還真是下了狠手。這待遇不可謂不優厚。”
青語尷尬得笑了。
……
和青語吃完飯,正準備離開。我就接到了楊洋打來的電話,楊洋說她母親被人打了,現在正在醫院,希望我能過去看看。我調轉車頭就到了楊洋母親所在的醫院。剛到醫院,就看到了楊洋坐在急診室門外,整個人面如土色。旁邊還坐着幾個身穿黃馬甲的清潔工。
我疾步走上去問楊洋:“怎麼回事?阿姨怎麼會被人打。”
楊洋擡起頭,看着我說:“我媽在家裡閒不住,就找了一份環衛工人的工作來作,我也沒攔着,全當是讓她娛樂了。可是今天我正在家裡午睡,就接到電話說,我母親被車撞了。”
楊洋心急如焚,她只有這一個母親,如果要是出點啥事,她可是怎麼都接受不了。
“什麼人撞的?”我警惕問道。
楊洋搖了搖頭。
一旁目睹了整個過程的環衛工大叔趕緊說:“是一輛豐田霸道,那人住小區十六棟,爲人非常霸道。今天他開車回來,隨手就將車上的垃圾丟了下來,剛好砸到了小紅,小紅說了他幾句,他就開着車撞了小紅,然後揚長而去,我們一羣工友趕緊將小紅送到醫院。”
大叔不無感慨道:“唉,現在這年頭,做啥都不容易。咦……你去哪裡?我話還沒說完呢。”
“不用聽了。”我邊往醫院外面走,邊對大叔說。
我開車趕到楊洋家的小區,到十六棟樓下。果然看到了一輛豐田霸道,非常霸道的橫在兩個停車位上。我擡起頭看了看二十多層高樓,思考着這車主到底住在幾層。剛好此時從樓裡下來一個大叔,我趕緊走上去問:“大叔,豐田霸道的車主住在幾層,我是交警隊的,他的車涉嫌違規行駛,我現在要來收取罰款。”
大叔怔了一下,旋即笑了笑說:“你說小趙啊?他住九層,不過你們交警隊怎麼上門收罰款了?還有,你的警服呢?”
老頭話沒說完,我就直接走了進去,到了九層。
這種老式小區的門大多數都是複合木,我一腳踹上去,整棟樓都在顫抖。裡面傳來憤怒的怒罵聲,接着一個胖子提着刀推開門,叫罵道:“操,誰他媽找死啊。”
我直接單手擒住胖子的脖子,推着胖子就進了他家裡,隨手關上房門。一腳踹到胖子的小腿迎面骨上,右手一拳砸到胖子肩膀上,胖子直接就跪在地上。我揪住他的頭髮,一耳光抽在他臉上問:“那輛豐田霸道是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