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拍打着礁岩,感嘆犯賤留念孫曉青的我拋棄了對她的所有感情。將這一段跨越整個歐洲持續了將近整個夏季的尋找終結,如若我知道那時孫曉青就站在我的身後,我想我本就不堅定的立場肯定就會立馬改變。可惜,孫曉青認定的事情,從來不會改變。
離開並不美麗的西西里,隨着夏婉玉去迎接國內的驚濤駭浪。這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但是也不正確。如果非要說的話,這個決定帶着那麼一點傷感。因爲孫曉青的病痛,因爲我們兩個沒有結尾的感情。
海風吹拂着我的鬢邊,不知何時,我剛入獄時的大禿瓢已經長出了頭髮。髮絲隨風飄蕩,像是蘆葦蕩中的野草一樣。
我站了起來,看着天空,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長嘯了一聲。
那是我壓抑了兩個月的吶喊,吶喊聲飄蕩在海邊,嫋嫋不絕。
我轉身離開,回到家裡抱着夏婉玉休息。
第二天早上,夏婉玉帶着我從西西里趕回羅馬,再由羅馬趕到倫敦。由倫敦買了兩張機票,直飛上海。不去別的地方,我知道接下來要面對的不是一場刀光劍影血雨腥風,而是一場真正意義上的博弈。這個女人有信心將我從沈國強的手中搶回來,而我自己也有信心。
在倫敦登機前,夏婉玉再一次問我:“你真不後悔?你現在也要是留在這裡,說不定還真可以安逸過一輩子,沈國強沒能量來外國抓你,你看那些遠逃的貪官情婦,不也每一個能抓回去的。”
我看着美豔逼人的她,嚼着口香糖說:“不後悔,有你要給我生孩子,我死都不怕。”
“是嗎?”夏婉玉的聲音很魅惑,看了一下我的褲襠說:“你回去之後可能就要在看守所裡面渡過很長一段時間,你不趁着這最有一段時間,做些什麼?”
聲音很魅惑,我心有靈犀的問她:“還有多長時間登機?”
“兩個小時。”
“似乎有點無聊。”我聳了聳肩道。
夏婉玉是一個對於性很渴望的女人,也敢表達自己的渴望。她不同於孫曉青,她是一個讓男人很瘋狂的女人。機場有餐廳,餐廳裡面有逼仄狹小的衛生間,我先鑽了進去,然後她看着沒人也鑽了進來,進來之後抱着我主動親吻,然後撩起自己的包臀裙,將內褲和褲襪往下面一褪,露出光滑白淨豐腴的大屁股,往我身上一座,咬着嘴脣,似是難耐,卻又像是好受。
她的雙手在我胸前兩點前畫着圈圈,不時在我脖頸和耳垂處親吻呵氣,她自己脫力的時候,就緊緊抱着我的脖子讓我來幫她動。一場很刺激的戰鬥,正如同我這次歐洲之行一樣。逃脫是刺激的,中間是無奈的,尾聲是痛苦的,最後卻又迴歸到了起點,只剩下了刺激。
飛機從歐洲起飛的時候,我摸了摸兜裡孫曉青的頭髮,將她埋在了心底,像她第一次離開時一樣。我在期待着,在期待着有一天和她見面,我希望那一天不是意大利警察來通知我她的死訊,而是我們兩個在歐洲某個小鎮的相遇。我盼望着,更期待着。
……
我離開這一段時間,國內早已鬧翻天。
薛必成爲了官位,迫於沈國強的壓力。對楊洋,青語,張玲,姜霄等人狠命的查。結果惹的王穎麗看不下去,而且她也接到了來自張曉軍的通知我已經到了歐洲。於是就站了出來承認她對郝仁越獄的時候負全責,當即讓薛必成別找張玲等人的麻煩。
王穎麗站出來之後,薛必成的確沒有在找張玲等人的麻煩。
但是隨之而來的卻是沈國強嚴肅訓斥王穎麗,甚至還想拿下王穎麗。於是就要在辦公室召見王穎麗,結果王穎麗直接不見他,而是坐在大德的辦公室裡面,點燃上一支男士香菸,抽完一整根,辦公室裡面雲霧繚繞。王穎麗不接受沈國強的召見,這可氣壞沈國強,他當即就準備讓銀行對大德緊縮一下銀根。王穎麗依舊不爲所動,沈國強正準備進行下一步動作的時候,王穎麗放話出去,大德現在是個國企,但是它還是在我王穎麗手上的,這個企業有我王穎麗的烙印,別的小鬼管不了。
十分放肆囂張的一段話,卻跟沈國強撕破了最後的臉皮。
沈國強當即就要讓人將王穎麗帶走調查,可是四個警察去逮捕王穎麗。王穎麗身邊卻站着一個律師,律師先檢查警察的拘捕證明,然後找裡面的漏洞,讓幾個警察回去修改拘捕證明再來。警察都愣了,我他媽抓人那需要什麼證明。三個警察當即就想強上,結果王穎麗眉頭一皺,他們都不敢說話了。王穎麗以前可是混黑道的,黑道上的大姐大,號稱黑寡婦,他們也都有所耳聞。在他面前玩手段,那就是閻王爺面前上吊,找死找到家。
王穎麗是一塊鐵板,踢不破。沈國強急的團團轉,繼續對張玲等人下手,他讓人控告姜霄和楊洋,她們都是小角色,敵不過沈國強。特別是沈國強還挖出了楊洋以前在菁菁伊人裡面的事情,對於沈國強來說,整死一個楊洋,真不算什麼。
可是就在沈國強準備下狠手的時候,王穎麗將楊洋以及青語張玲等人全部接到了她家裡住,幾個女人整日嘰嘰喳喳的笑着,甚至還去恆隆廣場血拼,王穎麗請客。沈國強聽說之後氣憤不已,可是她也明白,這些都是小角色,如果真將好剛全都用到這上面,那不值得。
他前後思考了幾天,頭髮都白了。最後他決定還是要查,查我所有的關係,沈國強責令薛必成藉着線索往下面查,查清楚到底是誰將我救走。查清楚我去了什麼地方。薛必成連續奮戰了三天三夜,終於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他興奮到不行,當即沿着線索繼續往下面查。
他的線索就是我的幾個兄弟,薛必成將所有和我有關的人的資料全部調出來。結果就發現了林國慶張曉軍蘇東坡三人,薛必成沿着整個線索往下面一查,果然找到了貓膩。林國慶在我越獄時,請了將近半個月的假,而蘇東坡也是。至於張曉軍則在香港消失了半個月。
而且我這三個兄弟還各個都身懷絕才,特別是蘇東坡還在‘雄鷹’特種大隊服役。有着國際最尖端武器的供應鏈條,在現場找到的炸彈痕跡,應該就跟他有關。看着這一切切資料,薛必成肯定的道:一定是這三人,沒跑了。
辛苦了一週的薛必成眼睛通紅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