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夏婉玉能選擇我的原因也很簡單,因爲她需要我去幫她做事,去除掉王穎麗,或者鞏固她的位置,到現在她都沒有真正透露她到底要我幫她做什麼,所以說不定這個目標更大,而王穎麗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除掉夏婉玉,利用我成功上位當正妻。
所以我必須得在她們兩個之間遊刃有餘,這中間可能萬分危險,因爲王穎麗是混黑道的人,這裡面牽扯到的事情太多了,而夏婉玉卻是張青石的正妻,我現在成了夏婉玉的情人,儘管也許她只是爲了利用我,但是我跟她發生了肉體關係,而夏婉玉後面則是張青石,所以夏婉玉要比王穎麗更可怕。
如果一不留神被張青石發現,那死的可就不只是我了。
想着這些,不知不覺間我就將一碗小米粥喝完了。
夏婉玉拿出紙巾給我擦了一下,說:“真好。”
我擡起頭看了看她,忽然之間感覺,我比她更壞。可是彼此彼此呢,人活在這個世上都不容易,都逃脫不了人世間的這個枷鎖,修道的都講究一個求得真我,去僞存真,什麼是僞什麼是真,誰也說不清楚,謊話說了一萬遍,就成真的了。只有等到捻落成泥,魂歸土壤之後,才能求得那一個真,也才能脫掉那個人世間的枷鎖。
我擡起頭看了看剛纔還哭過,臉上依舊有淚痕,卻面帶幸福的夏婉玉,張開雙臂就抱住了她,夏婉玉不由一愣,隨即整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小女孩一樣的嬌羞,我不說話,因爲我將她當孫曉青了,過了三分鐘,我才鬆開她,她有些侷促,理了一下鬢邊的青絲,說:“我在醫院陪你吧。”
我頜首,不多說話。
夏婉玉在醫院裡面照顧了我兩天,我就出院了。這兩天她都沒回家,也沒去公司,不過我想她不是傻子,所以也就不主動提讓她回家。第二天晚上,病房裡面靜悄悄的時候,夏婉玉偷偷摸上了病牀,躺在我的身邊,用她的腿去觸碰我,我轉身抱住了她,說:“怎麼了?”
夏婉玉嬌聲道:“你壞,還問我幹嘛。”
我笑了笑,低頭吻住了她,跟她纏綿在一起,我只是傷到了胃,在醫院裡面需要掛水,所以可以做這個事情,我們兩個在醫院的病房裡面纏綿不休,我不得不說夏婉玉真的是一個如水一樣的女人,讓人流連忘返,纏綿不已。
特別是她那一道似是難耐似是舒爽的黛眉,總是皺的扣人心絃。我忽然想到,既然我現在決定利用她,爲什麼我不好好跟她玩呢?我擔心什麼?想着這些,我就不由也放開了心絃,主動去吻她,她也緊緊地抱住了我,撫摸着我的後背。
共度巫山雲雨之後,夏婉玉就躺在我的懷裡,對我說:“郝仁,你真棒。”
我笑了笑,夏婉玉卻說:“郝仁,其實青青離開,我真的很難過,我不知道青青跟你說了什麼,但是我想說,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也不容易,我說我喜歡你,你可能不信,但是十年前我也不信我會當張青石的妻子,可是現在我做到了,而且成了高科基金的總裁,從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如同看到了張青石的第一眼,我知道,你是我這輩子繼張青石後,又一個和我息息相關的男人。”
我擡起頭,看着天花板,從夏婉玉的坤包裡面找到了一支菸,點上抽了一口,說:“是嗎?”
夏婉玉說:“信不信由你。”
我又抽了一口,有點嗆。我不會抽菸,不過現在我想抽,不是可以裝深沉,而是總感覺少一些什麼。至於夏婉玉的話,我寧願相信五分真,五分假。至於聽了之後的感動,爲零。
不是我不相信夏婉玉,或者是我對夏婉玉太冰冷,而是在經歷過一些事情之後,感動真的太奢侈了。愛?算個什麼啊?我愛馬曉丹,卻輸給了iPhone,孫曉青愛我,卻輸給了我自己,夏婉玉愛我?難不成等到張青石殺了她的時候,才能證明。
我不想證明,因爲沒必要,所以我不願意相信和感動。
……
我在醫院住了三天,三天後我就離開了醫院,回到了夏婉玉給我和孫曉青租的公寓裡面。夏婉玉跟我一起,我回到家裡之後,看着孫曉青往日的點點滴滴,不由掏出了那張孕檢單,看了一眼,眼角有些溼潤,不過終歸我也沒有說什麼,我坐在沙發上面,默默對自己說,加油。
夏婉玉卻說家裡面沒東西了,要去超市買,問我要不要去,我說不想動。
然後她就一個人去了,一個小時後,她買來了一堆的東西,全都是吃的。她對吃的很講究,買的東西都是一些外國品牌,甚至連水她都買九塊六一瓶的依雲礦泉水,反正我這輩子是沒喝過這麼貴的水。
夏婉玉將這些東西都放到冰箱裡面,然後取出買的菜去做飯,不一會兒就做了四菜一湯,以及一鍋米飯。我不由有些吃驚,我原本以爲夏婉玉根本不會做飯,即便會做,也做得很少,但是今天看來,她似乎是一個做菜高手,因爲單單從表面看來,她做的飯菜就很可口。
我吃了一口,十分好吃。
夏婉玉問:“好吃嗎?”
我說:“好吃。”
夏婉玉說:“那我以後天天做給你吃。”
我擡頭看了看她,難道她不怕張青石知道嗎?或者別人傳閒話,我可不想英年早逝,我更不想孫曉青一個人孤苦伶仃帶着一個拖油瓶,想嫁人都沒人願意娶,即便有人願意,我也不想我的孩子叫別人爸爸。
聰慧如夏婉玉,肯定看出了我的想法,不過她似乎並不願意提這一岔子事情一樣,她不說,我也就懶得問,一個勁兒誇她飯做的好吃,不一會兒夏婉玉臉上又掛滿了笑容。
晚上她沒有回去,繼續在這棟公寓裡面跟我住在一起,我們兩個在公寓的大牀上面翻來覆去,等到的最後她疲憊的睡着了,而我卻坐在窗前,點上一支菸,看着窗外霓虹交錯的都市,怔怔出神。
一支菸熄滅的時候,我將煙捻滅,站了起來,將菸頭彈出窗外,看着菸頭消失,我回過頭,露出了一個這兩天久違的笑容,十分開心,十分沒心沒肺,就跟什麼都不知道一樣。
我想,我是時候忘了孫曉青了,等到我什麼時候有資格想她的時候,我才能想她,而現在,我沒有資格,也不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