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就是,老二要出手機號。牛逼哄哄的回來跟我們炫耀,張曉軍拿回手機號一看。尾號是110,張曉軍將手機號遞給老二,啥話也不說。土豪坡牛逼哄哄的取出自己的威圖手機,給人家機場小妹發信息,約人家晚上一起吃飯。結果約來了一隊機場公安……
土豪坡當時就傻眼了。
而一旁憋着壞的我們三個,都笑的差點岔氣兒。
開車帶他們三個從機場回來,咱們的東坡先生窩在副駕駛上面,一臉苦逼肉疼菊花緊的表情。
張曉軍這廝蔫兒壞的吐槽他:“老二,不是我說,剛纔來那個公安大哥蠻不錯的,人家機場小妹知道你好這口,專門給你弄來一制服誘惑,你倒不領情了,要我說,你再給公安大哥發個短信,約他晚上到酒店裡,我們絕對給你們貢獻出潤滑油,讓你一飽自己飢渴的性慾。”
“滾!”蘇東坡惡狠狠地罵道,看來自己也蔫鬱悶。
開了一陣玩笑,土豪坡心中的鬱悶也就消失不見。有我們三個落井下石的兄弟,他要是再鬱悶,就是給自個兒氣受。張曉軍嘆了口氣鄭重的跟我說:“四兒,去年你出那事兒時,我跟我們家正妃說過,不過正妃幫不上忙,她們家在北京那地界上有點過氣兒,別埋怨我。”
張曉軍說話好面子,他說的這麼簡單,其實我也明白,去年他肯定因爲我的事兒,跟賈正妃吵架。不過如張曉軍所說,賈正妃在那事兒上的確幫不上什麼忙。我笑了笑說:“過去了就過去了,別再說了,這事兒你們要能幫上忙也就出奇了。”
林國慶笑了笑說:“老四你這話說的有點片面,你那事兒我真幫上忙了,只不過你不知道而已。”
“什麼忙?”我詫異萬分的問。
林國慶丟出來一張照片給我,說:“認識這個人嗎?”
看着照片,我眉頭一皺,當即就瞳孔一縮。我太熟悉照片上這個穿唐裝的老人了,就是因爲他,我才染上毒癮的。我仰起頭看林國慶,林國慶笑了笑說:“這孫子現在就在上海,這也是我們哥三來上海的原因。這事兒不能就這麼完,你儘管渡過了難關,但是這口氣我們哥三個咽不下去。這人是我託一個在國安裡面的哥們介紹的,他叫老滑頭,專門做心理攻克工作,儘管這事兒是別人的命令,但是他對你下了狠手,哥幾個就不能饒了他。”
“你們……”我看着面色凝重的他們三個,有一股不祥的預兆。
林國慶點了點頭說:“不錯,我們就是來要他狗命的。老二和老三做事兒,我負責斷後,你就坐等看好戲吧。”
“別了,這事兒好不容易過去,我可不願意再惹麻煩。”我當即出言說道,這並不是我怕事兒,而是我不願意惹事兒。這個老頭明顯不是一般人,要是真殺了他,再惹些什麼麻煩,這都叫什麼事兒?這一年多以來,蘇東坡在沈瑞芬的幫助下家族事業蒸蒸日上,林國慶在鄭州也站穩腳跟,張曉軍依靠賈正妃的關係,在北京也小有成就。
要是再因爲這事兒,弄的雞犬不寧,我可就成最大的惡人。
我笑了笑說:“真別了,這麼鬧下去不是個辦法,哥們現在生活的這麼好,幹嘛去惹這些麻煩。你們哥三個的心意我領了,但是這事兒,你們千萬別做。”
他們三個不說話,我感覺氣氛有些詫異。張曉軍從後面勒着我的脖子,大叫着:“弄死他,這癟犢子一點血腥味兒都不帶了。靠,你真你以爲你是釋迦牟尼,觀音如來啊,哥幾個就是普通人。這逼都騎在你頭上了,我們哥三個能看過去?”
林國慶點上一支菸,笑了笑說:“這事兒不聽老四的,你這幾天好吃好喝好玩的給我們幾個伺候好,別的事兒你別管。癟犢子,真以爲你留在上海,你翅膀就硬了?”
“……”面對這三個混蛋,我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風蕭蕭兮易水寒,郝仁是個大軟蛋。一行白鷺上青天,郝仁死在牀頭畔。婉玉張玲音妙軟,老四終日沉溺女色不硬幹。哀哉哀哉,當初的錚錚男兒,如今卻變成一個只知道跟女人睡覺的男娘們兒,這真是時代的變遷,歲月的悲哀,人生的不幸,雞雞的變軟。”某欠死的胖子發表了一篇慷慨激昂的朗誦。
我用能殺死人的眼神看着他說:“要不要我將楊思思在上海的事兒發給沈瑞芬?”
某土豪當即就露出一臉獻媚,看着我用一副比和珅更和珅的表情說:“大佬,回頭去東北,咱幫你弄倆小妞,成不。”
“滾!”我冷喝一聲,車裡發出爽朗的笑聲。
……
由於這三個龜孫子來了,我也不去公司了,晚上讓夏婉玉做點好吃的,帶他們一起回去。結果我剛要聯繫夏婉玉,林國慶就說:“別介啊,去你家裡幹嘛。有女人在場咱幾個能玩痛快?要我說老四你晚上也別回去了,帶哥幾個回以前的老地方,炒兩個菜,隨便喝兩盅就行。”
我猶豫了一下,只能如實跟夏婉玉說。
夏婉玉點了點頭,毫無怨言。
我放下電話,車頭一轉,去了大學城。幾年未來這裡,聽說我們以前上的大學近年來教學不理想,周圍的幾個大學日新月異變的越來越漂亮,而我們的大學卻依舊是原來的老樣子,跟周圍嶄新的大學相比簡直垃圾到不行。看着以前的母校,林國慶笑着調侃道:“老二,你家裡有錢,要不你弄幾個億過來入個股,讓咱們的母校也風騷一回?”
蘇東坡翻了個白眼,不屑地說:“你自己弄吧,我可不是陳光標。”
張曉軍給了他一拳說:“瞧你那小氣樣兒。”
“你別罵我,不是我小氣。而是整個教育環境社會環境壓根就不行,我們家族裡面也有大學,但是那些大學裡培養出的學生,只有千分之一才能夠進入家族企業,更多的員工都是去國外學習之後回來任職的,你說我買下這半個學校幹嘛?讓這些校長副校長狐假虎威?”蘇東坡說話十分刻薄,不過卻在理兒。
看了看眼前的母校,張曉軍感嘆一句:“讀書無用啊。”
林國慶笑了笑說:“看怎麼讀,讀什麼書了。現在的學生,在學校裡面就知道看漫畫愛情動作片玩遊戲,根無用?”
張曉軍有些尷尬,我看了看林國慶說:“你也別難爲老三了,什麼事兒只要鑽研透徹,都能夠有所作爲。多讀書有好處,別的不說,開闊眼界是必然。可是整天都在讀一些馬列毛鄧,那的確是無用功,除了去當公務員,不然根本用不上。”
林國慶哈哈一笑說:“當公務員也不靠馬列毛鄧。”
我們三個邊聊邊走,到了學校後面一個小餐館裡。坐到散席裡面,要了一桌子菜,又弄了一箱二鍋頭。吃吃喝喝,暢談天下大事。兄弟在一起,除了吹牛逼,就是吹牛皮。除了老大比較靠譜之外,其他兩個那都是極能吹的,老二吹着他明年就要去買下奧斯卡上的女演員,張曉軍說他在北京要更進一步,說不定年後就有發展。
面對這兩個牲口,我鄙視他們兩個的土豪作爲,不過暗地裡我也偷偷說了一句抱大腿。喝的醉醺醺的,拿着酒瓶走在學校後面的大街上,他們三個決口不說到底要怎麼辦那事兒,而我也只能不問。最後我們走到學校裡面的中心廣場那裡,我們四個坐在花壇邊緣,他們三個異口同聲說:“老四啊,我們哥幾個能幫你的,也就只能到這兒了。你比我們走得快,也比我們飛的高。只有你幫我們的,我們能幫你的機會少。”
“靠,你們三個別這麼說,你這不是給我臉看麼。”我有些激動地說。
張曉軍笑了笑說:“老四你別謙虛了,哥幾個都明白。這事兒過後,你手中的權力有了質的變化,往前走吧,哥幾個在後面跟着你。”
“我……”我張了張口,卻說不出話來。
看了看他們三個,舉起酒瓶,一口悶。
喝完,將酒瓶放在地上,我笑着說:“哥幾個,一句話說明白。走遍了全世界,我也明白過來,說句老實話,人生在世值得珍惜的就有三種人,愛你的女人,生你的父母,陪你一起跪的兄弟。懂了麼?再多說,就有點假了。”
他們三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後他們三個同時壞笑着:“跪,讓他跪。”
他們三個龜孫子衝上來,將我放倒在地上,讓我跪在酒瓶子上面,林國慶與張曉軍壓在我身上,不讓我起來。蘇東坡站在我前面,肚子上的肉一顫一顫的說:“老四,不是我說你,你不知道男兒膝下有黃金嗎?動不動就下跪,告訴你,哥幾個可不會陪你下跪,我們只會陪着你一起朝黃浦江裡尿尿,讓大上海的人都嚐嚐哥哥的心靈雞湯。”
“你們三個,我草你們大爺。”我惡狠狠地罵,心裡卻是賊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