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在電話裡說了兩句,就放下手中的葉芝詩集,飛快的離開家裡。
走之前,家裡的生活秘書叫了她兩聲,問她幹嘛。
木木白了這漂亮年輕的女人一眼,冷冰冰的說:“要你管。”
生活秘書看着木木離開的身影,默默嘆了口氣。這女孩從小就生活在蜜罐裡,所以一直都循規蹈矩。本來眼界就高,所以對身邊這些自以爲事的男生嗤之以鼻。所以青春期來的格外的晚,這都大學畢業,卻又像個小女孩一樣,一個人呆在家裡,原本的豪情壯志,全部都隨着上次的事煙消雲散。
生活秘書拿起自己耳旁的空氣耳麥,告訴正要跟隨木木出門去的保鏢說:“別跟着她了,讓她自己出去散散心也好。”
正在門口要跟着木木出去的兩個穿西服的男人猶豫一下,眼睜睜的看着木木上了一輛吉利。吉利離開府邸,木木開的飛快。好在吉利的牌照是京V02開頭的,所以路上的交警也不敢說什麼,畢竟這樣的車牌在北京是頂尖的。別看是小吉利,要是真遇到事兒,交警絕對不敢留吉利。
車朝着六環外的大興區開過去,從最核心的長安街到六環外大興區的某個出租屋。木木開了三四個小時,等到了大興區之後,木木拿出自己的手機,聯繫一個號碼。電話只響了一聲,她就感覺到自己腦後一暈,栽倒在地上。
……
張玲的小心眼,在夏婉玉的面前,就好像是禿子頭上的蝨子一樣明顯。說簡單一些,張玲其實就是在拿我做實驗寫小說。夏婉玉看過一些張玲寫的文章,她只評價了一句話:“受衆羣是二三十歲對職場愛情充滿期待的小姑娘,可以考慮整理起來出一本書,只要炒的好,說不定也能變暢銷。你這書寫的下限低,有可炒作點,到時候我幫你聯繫幾個出版社的朋友,說不定也能讓你賺一筆稿費。”
“真的嗎?難道我天生就有張愛玲的本事?或許……我就是張愛玲轉世,哈哈哈。”
“她平胸,而且長的特別醜。維基百科有她的照片,難道你不知道嗎?”夏婉玉瞥了一眼張玲胸前的兩團肉包子,有些不自然地說。
張玲低頭看着自己的電腦,夏婉玉輕飄飄說了一句:“在公司裡面工作如果太辛苦的話,可以考慮不用去,反正你去了也幫不上忙。”
三言兩語,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夏婉玉就解決了張玲這個誘人的小鬼。而張玲則託着下巴沉思了一會兒,笑呵呵的對夏婉玉說:“夏姨,要不我再出去旅行吧,留在你們家裡,我蠻不舒服的。”
“呵呵,你要去哪兒?”夏婉玉問張玲。
張玲一臉諂笑,跟夏婉玉說:“出去旅行呀,增長見識,飽覽世界上億萬民族的風土人情,也好讓我自己寫出來的東西,更有見底一點。”
夏婉玉呵呵一笑,對張玲說:“你所謂的見識,就是用自己的口吻講別人書中的東西與影視裡看到的東西嗎?鈴兒,你要出去風流到什麼時候,才肯安穩在上海生活。我讓你去公司裡上班,就是讓你留在這裡,別再出去惹一些幺蛾子。你難道認爲,我會像郝仁一樣,認爲你出去的時候心裡很舒服?”
“他……”張玲張了張嘴巴,卻又只好再低下頭去。
夏婉玉語重心長的說:“其實你可以考慮上班,真的。”
這是警告的意思,張玲嘆了口氣仰起臉看着夏婉玉說:“好吧,我明天就去辭職。”
在老貓面前,再厲害的耗子也不可能飛上天,儘管這隻耗子的胸很大。其實對於張玲來說,她自己也不願意上班,不過相較於在家的無聊生活,倒是上班能讓她感覺到幾分趣味。不過現在夏婉玉這麼說,她這隻肥耗子,只能乖乖的辭職回家。
我隱約能猜到幾分張玲辭職回家的原因,但是她在我身邊真是太鬧騰了,讓她回家也比較好。不過,張玲的歡型,不是回家就可以停止的。張玲不上班之後,夏婉玉這隻老貓又給了她一個任務,不是在家帶孩子,也不是出去做生意,而是一個光榮又艱鉅的任務,去學校上課。
去復旦大學讀MBA,工商管理碩士。
這對於張玲來說,簡直就是要了小命。讓她殺豬,讓她下田都行。就是千萬不能讓她上學,特別是讀工商管理。張玲一百個不願意,大晚上跑到我身邊,抱着我的胳膊讓我去跟夏婉玉說,別讓夏婉玉讓她去讀MBA,我看她哭的悽慘,就去跟夏婉玉說了一下。
夏婉玉默不作聲問了我一句:“要不讓她去北京讀清華的MBA?”
當時我就無語了。知道這事兒改不了,回過頭來,我也只能去勸張玲。張玲哪裡肯聽勸啊,不管我怎麼說,她就是不去讀書。我十分無奈地嘆了口氣,也不再勸她。結果不用我勸,第二天一早,夏婉玉一個眼神,張玲就乖乖的穿好衣服跟着她一起去復旦讀MBA。
果然,面對張玲,還是夏婉玉比較有威信力。
夏婉玉開着自己的路虎載着張玲到了復旦,某個分管MBA教育的副院長帶着幾個即將要教張玲課程的老師來歡迎她們兩個。夏婉玉曾經也在這裡讀MBA,那時候她剛做張玲的繼母,張玲也纔剛上高中。現在境遷時移,張玲也來到這裡讀MBA,夏婉玉竟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覺。
帶着張玲跟幾個領導見了面,幾個領導也都十分含蓄,對張玲到這裡讀MBA表示歡迎。此外,領導們也都表示。希望夏婉玉可以爲同學們講一堂總裁課程,告訴同學們自己這麼多年的心路歷程,夏婉玉聽了之後笑着表示不願意。帶着張玲回去的路上,夏婉玉告訴張玲:“其實國內的教育不管什麼階層,都不如國外的,學工商管理最好的是羅斯商學院。”
張玲憤憤地說:“那你讓我來這裡上學幹嘛。”
夏婉玉轉頭看了看張玲問:“那我們留在中國幹嘛?”
“對啊!留在這裡幹嘛。”張玲心爽口快,脫口而出。
說完之後,張玲仔細一琢磨,轉頭看着夏婉玉,小眉毛中帶着考問的韻味,哼哼唧唧的說:“你……夏姨……你是爲了那個混蛋留下來的?”
“是也不是。”夏婉玉說:“他不願意離開,所以我們就留下來,他感覺這裡有他眷戀,奮鬥的東西,離開之後他會不知道做什麼,這比吸毒更可怕,所以走遍了整個世界,我們又回到這裡,讓他繼續奮鬥,努力。”
張玲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裝作大徹大悟一般說:“是這樣啊,夏姨你真偉大。不過你真感覺他眷戀的東西在這裡?如果你們旅行全世界時,去了意大利,你們會不會留在那裡呢?哼哼哼,夏姨你就當我是個屁,將我放了吧,當我剛纔說的都是屁話。”
夏婉玉小眉頭一蹙,惡狠狠地說:“死鈴兒,信不信晚上我將你發配給郝仁,讓你給他暖牀。”
“求之不得,姐姐我有兩個大號暖手寶,怕啥?”張玲嘻嘻哈哈的說。
夏婉玉瞥了她一眼,囂張的小耗子立馬就畏手畏腳縮在那兒不說話。
……
殺人!
對於一個手裡有上百億資產曾做特種兵的土豪,一個媳婦在北京城裡也能當得上紅三代的狠辣角兒,一個在公務系統裡如魚得水的文質彬彬硬漢,對於這三個人組成的團隊來說,不能叫個事兒。人命比狗賤,儘管這是一隻比較有地位的哈巴狗。
林國慶他們三個,只用了三天時間。
就給了我一份不可多得的禮物。
那個當初手裡拿着金剛經,稱自己是心理大師老頭的一個手掌。而他的身體,則被這三個混蛋丟到黃浦江裡,我看到這個全部都是鮮血的手掌,並未細問他們事情的經過,而是默默將老頭的手掌丟到火盆裡面,燃燒之後,丟給一隻野狗。每個人的心理都有陰暗一面,在有些時候,必須要去面對這一切。任何比禽獸更禽獸的事,都是人做出來的。
當天晚上,我們四個來到私人會所裡面。
弄了半箱子茅臺飛天,以前這種會所裡都喝茅臺特貢,結果禁酒令出來之後,就只能改喝茅臺飛天。喝了半箱子,都醉醺醺的,一起坐在單獨的小池子裡面泡澡,每個人身後都坐着一個身份樣貌都在九分以上的女人,衣衫半果的,她們的手輕輕放在我們的肩頭上,默不作聲地享受着她們的纖細手掌,徹底放鬆下來。
泡了個通體舒坦,再讓她們給做足療,這次土豪坡十足玩味的說:“妹兒,我不腎虛吧?”
“你不腎虛,你飢渴。”我們三個異口同聲說。
……
兄弟在一起,真不在乎那麼多。
二鍋頭也能喝,茅臺飛天也湊合。隨便的足療也能做,九分的女人也不在乎。家裡面都有老婆孩子,出來玩顧慮也多,但真不會鬧出什麼大事兒。就一句話,兄弟,走着!
正泡了一半,兩個穿西裝的男人身後跟着十幾個上海衛戍區的軍人。軍人手裡荷槍實彈,走到我們跟前,看了看我說:“你是郝仁嗎?”
又是這一套,我讓身後的女人別停,懶洋洋的說:“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