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永新氣急敗壞的打了兩個電話,最後他一把將電話摔到桌子上說:“這個副局長有把柄在人手上,不敢聲張,女兒被輪也只能嚥下這口氣。”
我恍惚一怔,手上的煙已經燒到最後,燙的我一激靈,趕忙將菸頭丟到地上。
趙永新抓起二鍋頭的瓶子,喝下去半瓶一抹頭髮說:“幹,我就不信弄不死他。”
我又點上一支菸,抽的慢條斯理。
……
李一天從派出所出來之後,就被母親陸芳接回家,然後劈頭蓋臉罵一頓,他的父親李大友也不敢說話,家裡都是陸芳當家的。最後陸芳丟下一句話揚長而去:“關你兩天禁閉,再敢給我出去胡鬧,我打斷你狗腿。”
李一天被關禁閉,我跟趙永新徹底沒了辦法。原本我們兩個的計劃是從李一天下手,讓李一天做導火索,引出陸芳。可現在陸芳將李一天關禁閉之後,我們原本所有的計劃全部都用不上,只能另尋出路。
陸芳這兩天正在爲華夏礦業的事情忙的焦頭爛額,寧夏那邊有一座礦塌方死了許多人,這件事一直被人捂着蓋子不敢見光。這兩天光中央臺的領導,陸芳就見了四五個。不論見哪一個的時候,她都帶着金卡,可準備好的金卡,卻沒有任何一個領導敢接受。
能源局方面的領導找她談了幾次話,陸芳支支吾吾說只是小事故,礦上就死了一兩個人。可回到辦公室裡,看着文件上比自己說的,多出百倍的數字,陸芳就感覺頭皮發麻。正在這個時候,一個電話打到陸芳的辦公桌上,陸芳拿起電話一聽,頓時嚇了一跳,趕忙對電話裡的人說:“拿錢,趕緊將他們都給我送回去。”
思考一下,陸芳斬釘截鐵地說:“不,將他們關到順義去。”
……
電話是一個副董事打來的,副董事告訴陸芳寧夏那邊有人到首都上訪。放下電話的陸芳兩道秀眉凝重的看着眼前的圖片,嘟嘟囔囔的說:“上訪這種小事還用得着通知我,直接關到順義去,真是的。”
整理一下心情,陸芳剛想要再給電視臺方面的關係打兩個電話,就收到電視臺方面某重要領導人的短信,短信上讓陸芳到東三環附近的咖啡廳去。陸芳心頭一緊,立馬開車趕到東三環的咖啡廳。陸芳到的時候,電視臺方面的領導人已經到了,坐在一個角落裡,面前放着一杯咖啡。
陸芳走過去坐下來,對方也不廢話,將一組照片放到陸芳的面前,陸芳拿起照片一看,全部都是寧夏礦難的照片,照片的清晰度很高,全部都是用長焦距相機拍攝的。陸芳心頭一緊,對方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咖啡說:“我幫你攔下來了,拍攝這組照片的記者已經被我停職。”
陸芳長吁了一口氣,對方玩味的看着陸芳,沒有說話。
陸芳心頭一動,從身上摸出來一張金卡放到桌子上面,對方沒有動桌子上的金卡,而是將手放到陸芳的手上,輕輕撫摸陸芳的柔荑。但男人的表情並不猥瑣,也沒有摸很多下,蜻蜓點水,然後將金卡推回去說:“新聞口的事情,我幫你處理好,其他方面你自己處理。”
說完,男人站起來走了。
陸芳看着男人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氣。
這件事處理起來說麻煩也不麻煩,只要新聞口保證不曝光,在系統內所有人都會給她一個面子,不將這件事上報,而且由於這件事隱瞞得當,並沒有很多人知道。補償款直接讓當地政府出,幾個上訪的也全部被抓起來。
事情有驚無險的處理之後,這天晚上陸芳收到一條短信:“香格里拉大堂,我在等你。”
陸芳心頭一動,看看正在打電子遊戲的兒子,又看看正在寫字的丈夫,來到臥室裡從衣櫃裡拿出來一套職業套裙,想了想又拉開一個抽屜,從裡面拿出來一套黑色的鏤空內衣,穿上內衣,再穿上套裙,最後在穿上黑絲與高跟鞋,陸芳離開了家裡。丈夫見慣不慣,兒子賊頭賊腦。
陸芳離開之後,李一天見父親正在寫字,偷偷摸摸的潛入到母親的臥室裡面,從母親的牀頭櫃裡翻出一張金卡,正準備溜走的時候,卻看到桌子上放着母親剛換下來的黑絲,李一天一摸鼻頭,一把拽過黑絲裝到兜裡,偷偷摸摸從家裡跑出來。
一個電話打出去,那天的哥們又都齊聚三里屯。
李一天在夜店裡瘋狂地搖晃着自己的身體,哥們都嘲笑他沒卵蛋,說輪女人,結果都他媽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