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跟高級領導接觸,心裡面有些打顫,見錢文忠這麼說,蹉跎了一下,還是爽朗說道:“我有一個朋友被抓了進去,我想讓錢局幫個忙。”
“哦?什麼朋友,犯了什麼事兒?”
“一個女性朋友,就是前幾天三毛洗浴中心抓進去的那批人中一個叫楊洋的女生。”
“原來是這樣啊。”錢文忠笑了笑就說:“好吧,等一下我打個電話給局裡,讓他們看一下,如果真有這個人,就少關幾天。”
我趕緊道謝,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洗浴中心的事情說了出來:“錢局,我還有個事兒。”
“你說。”
“我和一個朋友想一起開一個洗浴中心,您看能不能幫個忙去剪個彩,或者容我們給您送一個請柬。”我話說得很隱晦,剪綵就等於讓他當我們的庇佑傘,如果他願意過去,那麼也就是說,他同意了,如果不同意,那就徹底完蛋了。
錢文忠聽了事情之後,原本和煦的笑容一下子不見了,眉頭緊緊蹙起,氣氛變的有些尷尬,他站了起來說:“我最近一段時間都很忙啊,郝仁同志還是請回吧,這種事情上面明令禁止不允許參加。”
說完就站了起來去書房,末了還對我說:“我們家不缺蘋果,還請將蘋果拿回去。”
一旁手裡面拿着一個我帶過來的紅富士蘋果咬了一口的小蘿莉眼巴巴的看着我,我有些尷尬,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過了一分鐘才緩過來,知道錢文忠不願意了,我趕緊從袋子裡面又取出來一個蘋果給小蘿莉,然後提着蘋果灰溜溜的走了。
我知道錢文忠特別忌諱受賄行賄,帶東西我都選的是蘋果,現在看來徹底觸及人家的底線了,蘋果都讓我給帶走,唉。嘆了口氣,這些蘋果也只能拿回去我給青語一起吃了,看來夏婉玉給我的這條路,我是走不通了。
有些悲涼,不過到沒有悲痛欲絕的感覺,畢竟我來的時候就沒有報多大希望。人家跟我非親非故的,憑什麼幫我忙啊。
我灰溜溜的走出了大院,剛一走下樓,就看到了一輛奇瑞飛速行駛過來,駕駛員似乎有些驚慌失措。我大吃了一驚,看着朝自己飛馳而來的奇瑞,趕緊躲到了一邊,而奇瑞砰的一聲撞到了樓房上面,我這纔看了出來,在奇瑞的後面緊隨着三輛車,分別是奧迪A6,帕薩特,和馬自達6,三輛車如同虎豹之勢衝了過來,因爲奇瑞駕駛艙裡面的一個女人已經撞倒在駕駛室裡面了,暈倒了過去,頭上全都是鮮血。
奧迪A6裡面下來一個男人,身高一米七五左右,比我矮一釐米,但是最重要的是,這傢伙的臉上面有一道十分明顯的刀疤。帕薩特里面下來兩個男人,都是虎背熊腰,身高達到恐怖的一米八七左右,而帕薩特里面卻下來一箇中年男人,一臉笑嘻嘻,活生生一個彌勒佛。
這尊彌勒佛笑嘻嘻的說:“這是警局家屬院,都快給我將她從車裡撈出來帶走,不要多做停留。”
隨着彌勒佛的話,那兩個虎背熊腰的打手就走了上來,我吞了一把口水,站在一邊一動不動。我知道,這是一樁綁架事件,按理說這樣的事情我不應該管,可是我卻看到了奇瑞車裡面暈迷的是一個孕婦。
我吞了一把口水,在那兩個打手伸手去拉車門的時候,我直接從手中的塑料袋裡面掏出來一個屏櫃,這種紅富士蘋果十分堅硬,比之鵝卵石都有過之而無不及,我忽然想到,也許錢文忠讓我將蘋果帶走是正確的選擇。我一蘋果朝着一個男人的膝蓋就丟了過去,我小時候在農村用石頭砸鳥,全村的孩子都沒我砸的多。
我的蘋果正中其中一個打手的小腿,不容分說我又是一個蘋果丟過去,直衝另一名打手的眼睛而去,兩個人發出了哀嚎,估計那個被我砸到眼睛的打手是廢了,可憐他一米八七的個子了。
那個刀疤臉見我竟然動手了,目光一怔,就朝我衝了過來。而那尊彌勒佛依舊是笑眯眯的,似乎並不擔心一樣。
刀疤臉功夫很強,這是我在從氣勢上面感覺出來的東西,這種感覺說不清楚,就跟一頭梅花鹿在草原上看到了豹子一樣,是天生的懼怕。刀疤臉朝着我就踢了過來,我二話不說撒丫子就跑。我小時候在老家追兔子的氣力又用上了,刀疤臉踢了一個空,也朝我追了過來,手裡面還提着一柄刀。
可惜他追不上我,我還不時回頭看看他。
正在我心中欣慰的時候,我發現那尊彌勒佛在面帶笑意地看着我,手裡面拿着一把槍。
槍,靠,我可不想死啊。
彌勒佛臉上依舊的是那種萬年不變的笑容,槍隨着我的身影一動,對刀疤臉說:“我要打他的膝蓋。”
啪的一聲脆響,子彈打中了我的大腿,我直接哀嚎一聲就倒了下去,刀疤臉提刀上來就衝着我的後背來了一刀,火辣辣的疼痛瀰漫了我的全身。我心想完蛋了,這尼瑪遇到悍匪了,看來這下說不定都要死在這兒了。
而彌勒佛卻是撓了撓頭,有些詫異道:“打偏了。”
我捂着大腿,忍者後背上火辣辣的疼痛,刀疤臉喘着粗氣,說:“他媽的,跑的比兔子都快,草。”
他話音剛落,又一聲槍聲響起,打中了他的大腿。
我轉頭一看,就看到了錢文忠從樓上衝了下來,彌勒佛見狀,趕緊收起傢伙,對那兩個打手大叫道:“快撤。”說完他就自己鑽進了帕薩特。這裡只有錢文忠和我,我們兩個想攔着四個人,根本不可能,他們四個上了車就跑,甚至那個彌勒佛還朝天開了一槍道:“錢局最好照顧好家人啊。”
而後我就直接疼暈過去了,發生了什麼我也不知道。
就是我醒過來的時候,我發現我在醫院,整個人被裹的像一個糉子一樣。我病牀的旁邊躺着那個車裡面的女人,而在她的旁邊躺着一個剛出生的孩子,孩子眼睛還沒睜開,皮膚呈粉紅色,不好看。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剛出生的孩子,當然不知道孩子剛出生都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