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4、沒過癮

《英雄》的首映式安排在盛京的密雲古北水鎮,這是一個度假區,古色古香,就在長城腳下。

這座水鎮新開不久,急需要打開知名度,這次《英雄》首映式放在這裡,對他們來說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所以上下非常重視,也非常賣力,從進大門開始,沿路就不斷出現《英雄》的宣傳物品,風格和水鎮的風格一致,古色古香,灰調古樸,看起來很有格調。

唐霜吃過早飯就直接過來了,上午10點,李應、樑喬、張鈺、陳明等主創人員都到齊,就連正在拍《龍蛇演義》的甄厲也來了。這種關鍵時刻,張非雖然沒要求他一定到場,但人情世故要懂。

張非同意甄厲可以不參加《英雄》的宣傳,已經是寬宏大量,裘森深深地承了他的情,所以這次不僅甄厲來了,裘森也將出現在現場,爲張非捧場。不過裘森不用這麼早,他會等待傍晚時分的首映禮開始纔過來。

水鎮,長城劇場。

舞臺上正在排練節目,這是預演,所以請來了張非最終審閱,如果確定可以,那麼首映禮上就會按照這個版本演繹。

張非坐在舞臺下,一起的還有唐霜以及李應、陳明,樑喬、張鈺和甄厲則接受採訪去了。有部分媒體提前來了,這些都是張非的熟識,所以才能拿到這麼好的採訪機會,而不用等到傍晚首映禮時和一大堆媒體擠在一起。

張非很認真地在看舞臺節目,這是給首映禮暖場的,從首映禮前的30分鐘開始,節目表演結束後,首映禮正式開始。

“小霜覺得怎麼樣?”張非問坐在他左邊的唐霜。

李應側頭看了看,繼續盯着舞臺上的表演,他是第一次看,很有興趣。

唐霜想了想說:“很不錯,我們當初定的基調都有了,不過,演殘劍和飛雪的兩人還需要再孤獨一點。”

當初在設計首映禮時,張非和唐霜都有參加,在首映禮前做一個舞臺劇表演,這是張非的主意,但基本創意來自唐霜。也正因爲此,張非才會第一時間問他的看法。

張非問:“孤獨一點?什麼意思?”

唐霜:“無名是孤獨的,秦王是孤獨的,長空也是孤獨的,這裡很多人會覺得殘劍和飛雪是相愛,所以不孤獨,其實不對,他們兩人雖然相愛,但是在志向上不一致,也就是有緣無分的那種,他們就像兩顆不同尺寸的齒輪,從來沒有無縫合在一起過……”

張非靜靜地聽,說道:“在國恨家仇面前,飛雪從來沒有敞開過自己的心。”

唐霜點頭:“沒錯,直到殉情的那一刻,她才真正放下一身揹負,完全把自己交給了愛。”

張非點點頭,又問李應有什麼看法。

沒到兩分鐘,表演結束,舞臺劇的主創人員並排站在臺上,等待張非的意見。

張非站起來,大聲說道:“很好,基本就這樣,就是殘劍和飛雪還需要……”

從長城劇場出來,張非對唐霜說道:“小霜和我一起去接受《電影週刊》的專訪吧。”

唐霜自然沒問題,李應則先一步離開,他也有采訪的安排。

“我們步行過去吧,20分鐘的路程,正好有時間。”張非說道。

唐霜猜測張非估計是有事要說,果然,隨便聊了幾句後,張非說道:“這次拍《英雄》讓我學到了很多,和我以前拍的其他電影很不一樣的經歷,果然是武俠和非武俠截然不同,更加累,更加需要集中精力,需要照顧的方面太多了。”

唐霜點點頭:“能猜到,張導你瘦了許多,也黑了許多,精神卻更好了。”

張非笑道:“李應剛離開,他在西北的時候說我晚上眼睛發光。”

唐霜:“這是心裡有東西。”

“哈哈,說的很對。”張非笑道:“拍《英雄》是爲了圓兒時夢,但是沒過癮,心裡還有勁呢。”

唐霜一點就通,說道:“張導應該休息休息,人不能長時間繃太緊。”

張非:“你知道我的心思,怎麼樣,有沒有興趣我們再合作一把。”

既然張非這麼說,唐霜當然不推諉,說道:“當然!張導有什麼想法?”

“我還想拍武俠,沒過癮。”

“所以?”

“我看過你的《斷魂槍》。”張非眼睛放光,看樣子李應沒說錯,他的眼睛確實放光,而且不只是在晚上,白天也炯炯有神。

“《斷魂槍》?那只是一個短篇。”

唐霜想起去探望葉樑時,粵州大學影視學院的張天峰院長對他說的話,他應該是探聽到了影視圈有人對這部短篇小說感興趣,所以提醒唐霜不要輕易賣了版權,好好用起來。

“這不是問題,對你,對我,這只是小事。”

唐霜想了想,沒有冒然答覆,而是問道:“張導是想講個什麼故事?”

《斷魂槍》是短篇小說,撐不起一部電影,所以如果要拍,那肯定要延展劇情,這裡可操作的空間就大了。唐霜猜不到張非對哪一部分劇情更感興趣,他要先聽聽張非的意思,再做考量。

不過這時張非的電話響了起來,催他快點過去,《電影週刊》的人已經到了。

張非掛了電話對唐霜說:“《電影週刊》的主編親自來了,是我老朋友,我們趕緊過去吧,《斷魂槍》的事兒,我先跟你報個備,等《英雄》結束後,找時間我們好好聊聊。”

唐霜猜測張非應該是得到了消息,和張天峰一樣,聽說有人想買這部小說,所以提前和他打個招呼,也不是一定要保留給他,起碼讓唐霜知道他張非也感興趣,也給他一個機會,將來考慮的時候把他算進去。

“那當然沒問題。”

兩人接着來到水鎮的一家咖啡館,上午時光,咖啡館裡人很少,《電影週刊》的人已經坐在陽光下等着了,對方是三男一女,女的大概30左右的年紀,很有氣場,也很漂亮,是主持人,但領頭的是一個頭發灰白的老者,見到張非和唐霜過來,他帶頭起身迎接。

“老劉!把你盼來啦,哈哈——最近還好吧,聽說你要徹底解放了?”張非哈哈大笑,爽朗地拍掉老劉遞過來的手,給了他一個熱情的擁抱。

老劉的老者笑道:“老了,精力不夠,這一攤子事情還是交給年輕人吧……”

張非朝唐霜介紹道:“唐霜,給你介紹,這位是劉正英劉總,《電影週刊》就是他一手創辦的……老劉,這是唐霜,青年才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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