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段回 憶較量上

“龍抓雕”——龍飛揚跟我預料中的一樣,沒有拒絕我的請求。見我主動提出一起到酒吧裡,反而顯得格外高興!雖然這樣的約會行爲算不上男女情人之間的那種曖昧幽會,但是對“求美若渴”的龍飛揚而言。足以讓他覺得無比興奮不已!

“我知道一家比較有情調的酒吧。去那裡可以給我們很好的一個印象。”

我初到此地,並不知道什麼地方有適合做這種約會的地方。倘若龍飛揚讓我選擇地點的話,我猜一定給我出了一個難題。

“好呀。我喜歡有情調的地方。”

龍飛揚瞥了一眼我的長長白髮,不知是不是出於一時好奇,他忽然問我:“你是搞音樂的嗎?”

我當時一驚,心虛的緣故。但是很快又鎮靜下來,對他微微一笑,說:“只是覺得有趣。”

龍飛揚似乎並不在乎我是不是搞音樂的。他在乎的可能是我的外表容貌,我不在乎他盯着我看,端着酒杯的我故意裝作沒有察覺,他大概也覺得初次見面就如此冒犯盯着人家直視不妥,移開紮在我臉上的目光,射進紅酒杯裡,端起酒杯示意我跟他乾杯。

我舉起酒杯,對他稍微地媚眼一笑,喝了一口紅酒,讓液體在嘴裡停留了一會兒,嚥了下去。這點細小的動作也被他看在眼裡,居然小心翼翼笑問:“你習慣如此喝紅酒嗎?”

我微微遲疑,會意了他所指的。只是不在意一笑,歪着頭裝作天真無邪的一副神情想想,回答他說:“……也不是了。只是比較緊張的時候……”我故意如此說,完全是謊話。目的就是讓他產生一種錯覺!一種讓他覺得我對他隱約有好感的感覺。並相信他一定能會意我對他的小小暗示。

“他是否會意?”

我點頭,告訴悠子說:“處在戀愛裡的男女是異常敏感的。龍飛揚簡直可以說是對我一見鍾情!”

一色悠子完全贊同我前半句話,對後半句話也沒有持什麼置疑態度。她聯想到自己和星辰巳之間,雖然不是什麼一見鍾情,但是自己內心深處最愛的異性就是星辰巳。

“——有讓悠子一見鍾情的人嗎。”

一色悠子不然爲星辰巳是,所以她搖頭,聳聳肩,說:“沒有。你很幸運嗎。”

我可不這麼認爲,又陷入回憶中——

“你……緊張什麼?”

我端着酒杯,搖搖頭……遲疑了一下,似是而非地回答他說:“……不知道,也不是很緊張的那種……很奇怪……”說完,抓住空酒杯送到嘴邊,當時是在演戲了。

龍飛揚完全配合我的演技,給我空酒杯里加了些紅酒。我裝作神色不安的樣子,故意不看他的眼睛,頗像一對初戀中的男女,喝着紅酒,偷偷窺視一下他的表情,正好他也在注視自己。兩人目光一觸立即避開,都覺無趣!

我可是有目的的。與他全然不同!一定要找些話來說:“你很喜歡和紅酒?”

龍飛揚又給我加了多半杯紅酒,雙手有意無意玩弄着所剩不多的酒杯,回答我說:“由於工作原因也不能經常喝……”他好像是欲言又止,可能是感覺不該在陌生人面前隨便提到有關自己在“龍霸別墅”工作的事情。不過我是有目的的,見他語言觸及到我感興趣的事情,一定要追問下去。但是語氣絕不可以用追問的口氣,我好奇問他:“你工作不能喝酒嗎。”

龍飛揚聽到我所問,從神色判斷——對我如此一問沒有懷疑什麼,因爲他接下來的神色裡沒有絲毫警惕之意!而是笑笑,說:“是呀。……有時候會感到內心孤獨的。而喝酒有很容易誤事。”

“你是警察嗎?”

我故意這麼問他,但是表情卻是很認真的樣子。他搖頭一笑,又搖頭否認,苦笑着說:“私人保鏢之類的工作……”

我故意裝出一副新奇的表情來,盯着他的臉表情又轉變爲接近仰慕的那種……遲疑中問:“你是做私人保鏢的。”我迫不及待地說:“咦!我們是同行呀。”

龍飛揚知道自己會一些武術,此時說自己是“私人保鏢”!他倒沒有多大懷疑,只是打量的目光態度有所改變,我當時還擔心他不信,結果他的話讓我……

“他說什麼?”悠子問。

“我果然沒有猜錯呀。你果然是私人保鏢,真想不到你我還是同行呀。”

“他這完全是在討好你。”悠子又提醒。不過瞬間就覺得我會不曉得嗎。

我害怕他不這樣說,聽到他如此說——內心覺得自己幸運極了!按耐住心中的欣喜,表面只露出一點意想不到的神色出來,問:“你一開始就認爲我是私人保鏢嗎。”

龍飛揚掩蓋的神色,說:“是呀。我們是不是……很有緣?”

我到一點不覺得這就是“緣”!沒頭沒腦的一句,可是我連忙舉杯,並說出舉杯的理由:“是呀。能在此相遇,的確是三生有幸呀。乾杯?”

龍飛揚一臉是笑,對我的乾杯理由也是全然贊同的。碰杯,一起飲乾杯裡的紅酒。他顯得很高興,又要倒酒,可是酒瓶裡已經空空。當時龍飛揚真的是接近欣喜若狂的地步,我也感到很奇怪……不過我要保持沉默,沉默中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龍飛揚接過女服務員送來的紅酒,打來立即倒了一滿杯紅酒。之後我的杯子也被這樣加滿,他一手拿着剛剛打開的酒瓶,另一隻手舉起杯子,對我興沖沖說:“爲我們都是私人保鏢,乾杯!”

我一笑,把酒杯移到脣邊。心想,他怎麼突然變得如此興奮,照眼下的這種喝法,他肯定會醉的。難道他是想故意把自己弄醉,還是……想把“自己”弄醉?

“——怎麼不喝?”

我驟然驚覺,聳聳肩膀,理由有很多,比如:“喝多了。會醉的。”

龍飛揚不理會,飲幹一滿杯紅酒,把第二個空酒瓶放到桌上。坐下,沉思起來。——我很奇怪,看着他問:“怎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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