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戰認爲是沒有必要的事情。對面不遠處一個位置上敖雨、一色悠子、巴姆在向自己招手,跟格杰特走了過去。
“敖少?老妹又把吃進去的東西吐了出來。”
敖雨想想自己這麼說應該是合理正確的。她再一次猶豫一下才敢對敖戰說:“敖少爲老妹精心準備的生日派對,並沒有達到老妹的理想度……”
“敖雨大小姐是不是打算再舉辦一次生日派對?”
格杰特替已經坐下的敖戰出問。
敖雨對格杰特絲毫不敢興趣。她把目光完全放在敖戰臉上,有點沒有骨氣地說:“呵呵,反正是妹妹,是又怎麼樣呢。”說完屁股移開沙發,用膝蓋當“腳”踩在玻璃桌子上,把身子移過來一些,再一下子撲倒在敖戰懷裡,很像無知小妹妹在向哥哥撒嬌那股勁頭。但是在旁觀者眼裡看來卻是無比肉麻的一幕。而這一幕絕對是經過敖雨精心設計的結果。
巴姆很喜歡看異性狂飲!在默默注視異性狂飲之時,自己體內會產生一股難以仰止的快感!因爲他對“魔”的仰止能力很差,常常對“魔”唯命是從的體貼,無微不至的服從。“魔”對他說,巴姆!你的服從是正確的。服從“魔”讓你的視覺得到了快感回報。
“敖少不要拒絕老妹這個簡單而又質樸的小小要求,嚴格說是請求。”巴姆黑色的皮膚把牙齒襯托的格外潔白,淡淡一笑也能讓潔白的牙齒露在外面。可是就在不經意間,他的舌尖兒稍微舔了下乾燥的嘴脣,隱藏在外表裡的猥瑣稍稍露出了一些出來。不過,敖戰、敖雨、一色悠子都沒有注意到,跟巴姆向來水火難容的格杰特守株待兔的方式看到了巴姆這一個猥瑣的動作。一直用冷冷盯着巴姆,直到引起巴姆注意爲止。
巴姆知道格杰特發現了自己剛剛那個比較猥瑣不雅的動作,一下子就像自己**被外人窺探到了一樣。他一下子站了起來,拳頭握得緊緊的。並用一種近乎野獸的兇光盯着格杰特,生硬語氣問:“格杰特?你老是在找我的茬,雞蛋裡挑骨頭。”而格杰特一副厭惡的神情。在技擊優越的情況下,格杰特一點也不擔心巴姆對自己大打出手。相反,格杰特很希望巴姆對自己大打出手。正好可以藉助機會教訓他一下,回視巴姆,說:“你剛剛的那個動作很猥瑣,知道嗎。”
巴姆不擔心敖雨知道自己幻想她狂飲時性感的畫面,而是害怕一色悠子小姐知道後跟格杰特一樣鄙視自己。他討厭被人鄙視,但是就在剛剛格杰特毫不留情的說出了。
“你在詆譭我!格杰特!簡直是雞蛋裡挑骨頭,處處跟我作對。——我幾乎要瘋掉啦!”
巴姆企圖利用這種近乎暴怒的方式消除或是減弱一色悠子小姐對格杰特所說之話的可信度。“魔”在一旁欣喜若狂……
一色悠子坐着表情沒有多大變化。巴姆的暴怒的確讓悠子小姐對格杰特的話有所質疑:“格杰特先生,對於老夥計不要一味的用針對性的話攻擊。或許這麼做對格杰特先生並沒多少好處。”
“對巴姆的針對性攻擊語言,不是爲了得到任何好處。”
紅貓足格杰特對悠子小姐說:“任何一個跟巴姆接觸過一段時日後都會用鄙視的眼睛去固定這個的確很卑鄙下作的爛人。”
敖雨對格杰特、巴姆、一色悠子之間的爭論沒有多少興趣。她唯一的那點兒興趣全被敖戰吸引去了。
黑鼠牙巴姆見悠子小姐被自己的演技騙過,心裡得意十足!他漠然看着格杰特,眼睛裡透漏出淡淡的自得神情,彷彿在對格杰特稍帶挑釁之意說:紅貓足?怎麼樣?悠子小姐並沒有相信你所說的。你沒有我卑鄙,對吧。
紅貓足格杰特突然一拳打去。準確無誤打在巴姆的小腹上,精神一下子興奮起來。眼睛裡有了活力!盯着巴姆因痛苦而扭曲的臉,扭頭用充沛的口吻跟敖戰誠懇地說:“敖少,巴姆先生說得對極了。你老妹既然要求就不能拒絕,以任何方式。不!應該是請求。——對吧?巴姆。”
黑鼠牙巴姆嘴裡的潔白牙齒咬得緊緊的。一方面是忍耐痛楚爲了不使自己呻吟出聲,另一方面是在表現對格杰特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的一種極度憎惡!
“那,老妹是還要狂飲?”
敖雨想想沒有主意,她把難題推給敖戰——
“老妹不知道呀。總之是老哥想辦法啦。”
敖戰是一位武學奇才!對拳道很是有研究。但是對“玩”……他可是外行人兒,目光掃過悠子小姐、巴姆、格杰特最終在格杰特臉上停了下來。
紅貓足格杰特立刻會意敖戰目光裡流露出來的用意。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叫了出來:“啊”……之後問悠子小姐:“悠子小姐出個主意吧。”
敖雨也不要一色悠子來給自己生日派對出花樣,稍作猶豫嘴裡冒出兩個字:“狂飲!”說完朝敖戰看了一眼,似乎是在徵求敖戰的同意?
“狂飲之後總是狂吐,不要狂飲啦。”
敖雨其實也不想,今天短短几個時辰裡就狂吐了幾次啦。在狂飲一次,只怕連胃也會被自己狂吐出來。
“敖少做主,你說怎麼過就怎麼過,其實我是很隨便的。”
敖雨嘴上說得大義凜然,其實心裡卻是很在意敖戰第二次給自己重辦生日派對的難得機會的。一說完就瞅着敖戰,可是敖戰似乎也沒有什麼好主意推薦給老妹,正在苦思冥想之際。一顆子彈從敖戰耳際飛過,之後就聽到身後啤酒瓶破裂發出的聲響。圍繞在敖雨身邊的濃厚歡樂氣氛突然變得支離破碎……
敖戰反應絕對在一色悠子、格杰特、巴姆、敖雨之前。他回頭,目光搜尋人頭攢動,閃耀的燈光一強一弱,視線被模糊掉……應該是新社門徒不知何故去而復返。或許剛剛從敖戰耳際飛過的子彈並沒有擊中任何人,因此並沒有引起驚慌。
子彈只是穿過一個啤酒瓶,最後打進牆壁裡銷聲匿跡掉了。
“——敖少怎麼啦?”
敖雨見敖戰有些舉動異常,禁不住好奇問。但是敖戰沒有扭回頭告知她原因。而是邁步朝子彈來源處奔去。剛剛的子彈是衝着自己腦袋打來的。他一定要弄清那顆險些穿過自己大腦的子彈,是否是新社門徒射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