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色悠子遠遠望見了敖戰的背影,對司機示意停下。車子慢慢減速,最後停在敖戰旁邊,悠子小姐探出頭,對敖戰說:“嗨!敖少……”見敖戰發覺扭頭過來,她接着沒說完的話繼續說:“一起追擊吧。”
敖戰看着車裡的一色悠子,忽然明白了悠子小姐跟蹤的目的。
在這樣的夜色裡,他並不介意與美女同行。
車門打開敖戰低頭鑽了進去。坐在悠子小姐旁邊,自己對悠子小姐所作所爲來了個準確的評價:“悠子小姐的舉動完全可以視爲‘暴漏式跟蹤驗證’。”轉臉對前面司機吩咐說:“龍霸別墅。”
車子緩緩駛出。
敖戰把脊背靠在車座靠背上,渾身放鬆眼睛正視前方。對旁邊的一色悠子說:“這麼做,悠子小姐不覺得危險。”
一色悠子明白敖戰所指的是什麼。若是自己被新社看到,極有可能會把古龍小寶失敗暗殺與一色組聯繫起來。那樣的話完全可以視爲引火燒身!稍作忖思她回答敖戰說:“我可以選擇不暴漏式的遠距離驗證。”稍微停頓,她又說:“其實真正使我感興趣的還是敖少的實力,爲了驗證冒險也是值得的。”
敖戰不理解一色悠子的冒險舉動。或許在她看來真的很有必要。車子行駛了大概10分鐘,就停在了龍霸別墅側面,比較隱蔽的位置。
“我並不認爲敖少追擊新社門徒單單是爲了替老妹出氣。”一色悠子在敖戰沒有下車之前問出。她看着敖戰側臉輪廓,問:“敖少可以告知悠子真實的原因嗎。”
敖戰當然可以選擇不回答。這是他自己的權利,不過在他看來告知一色悠子也沒有什麼不妥之處。呼吸之間,敖戰把火獄龍劍和龍天霸侮辱敖敵敵、敖敗敗是賊之事跟悠子小姐講了一遍,最後他說:“這些雖然都是些瑣事,可是對我敖戰而言確實不能容忍的事情。”
“龍天霸侮辱了你們火獄門的尊嚴?”
敖戰默認一色悠子的話。他打開車門,走了下去。在他未關掉車門之際,對車裡的一色悠子說:“在這種時候,拳頭可以讓自己找回尊嚴,也能由此告誡侮辱過你的那些人,並不是所有人都是甘心被侮辱的。”
一色悠子對敖戰要說的話還沒有說完。她說出最緊要的一句:“龍天霸之所以出言不遜,也許是出於某種目的。”
敖戰從沒有想過,聽到一色悠子如此說也不以爲然。關掉車門,朝龍霸別墅正門走去。
一色悠子透過車窗玻璃目送敖戰背影,頓然心裡有種不捨感覺。對敖戰她不像敖雨那麼熱戀無阻,淡淡中隱含着一種崇拜和心靈寄託。
敖戰之前接觸最多的是拳術,想必接觸最少的就是異性。一大部分原因在古龍小寶身上,只因想獨霸敖戰就迫使好多異性都只能對敖戰望而卻步。一心追求拳道而打熬氣力的敖戰並不在意自己身邊有沒有異性陪伴,身體上的生理張力得到了一個很好疏導。沒有普通人的私心雜念,正因如此他才一路風雨無限組走到現在,現在的敖戰“龍戰拳”境界達到了一定高度,儘管不是至高境界。但是對一個年齡未滿20歲的少年而言,已經是一種超凡啦。其實敖敗敗、敖敵敵都對敖戰身世無從說起。爲了簡便起見,他們編造了一個被認可的謊言(你是我們侄兒,你父母被暴徒殺死。你的母親臨死之際產下了你取名“敖戰”)。情況還好直到現在敖戰也沒有詢問自己父母的名字。即便是詢問,敖敗敗、敖敵敵也會胡謅出一個人名比如說:敖龍龍、敖一一什麼的應付了事。
“你是什麼人?找誰?”保鏢男子見敖戰走來迎上去問。但是他被一拳打倒。之後又有一名保鏢男子被敖戰一拳擊倒在地昏迷不醒人事。然後,敖戰就跟到了自己家(火獄門)一樣,大搖大擺走了進去。
——在他看來似乎龍霸別墅也不是什麼龍潭虎穴,倒像是任由任何人出入的公共場所。簡直是不把龍霸教父放在眼裡豈有此理!
龍飛揚嘴裡嚼着最後一塊炸雞,剛剛咽掉。諸葛龍一從外面奔了進來,神色慌張看了龍飛揚一眼,說:“敖戰追來了。……”
“敖戰?……他……他在外面……”龍飛揚有點難以置信,他走了出去。果然!敖戰就站在自己對面,哭笑不得的此時,龍飛揚只好硬着頭皮走下臺階,儘量與敖戰保持一段距離。畢竟還不瞭解敖戰前來的目的是什麼。
“敖少前來是爲了見天爺?”
龍飛揚想不出如何跟敖戰兜圈子,就索性來個開門見山。他儘量不激怒,把諸葛龍一平時對自己的小心謹慎拿出來用在敖戰身上,希望能夠緩和甚至是妥協:“來者是客。怎麼總該進來坐坐吧。”
敖戰認爲毫無必要跟龍飛揚靠近乎,自己完全有把握憑藉拳頭打到龍天霸面前。可是敖戰沒有立刻揮動他的恐怖拳頭,因爲在他看來也是沒有必要的。之所以在他看來是沒有必要的。是因爲在他看來龍天霸沒有必要回避自己,若是龍天霸知道有人膽敢肆無忌憚闖進他的休養之地。想必會全力將這個人制服。而龍飛揚卻對自己如此態度恭敬對待?
“我闖進了龍霸別墅,你們不對我羣毆嗎。”
龍飛揚怎麼不想。可是面對敖戰這樣的強敵。誰敢主動出擊。所以龍飛揚避開敖戰鋒芒,並用很客氣的語調告訴他說:“天爺不在龍霸別墅裡,若是做客可以在龍霸別墅小住幾天,如何?”
“敖敗敗、敖敵敵的侄兒沒有多大耐性。——龍天霸要置我於死地,住在龍霸別墅不是死的更快。”敖戰憑着直覺跟龍飛揚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的道理我叔叔敖敵敵、敖敗敗教過我的。但是龍天霸卻說他們是賊,還說偷了他的劍。如此惡毒的話侮辱了火獄門,不付出點兒代價是不是不太公平?”
龍飛揚不知如何回答敖戰,氣氛立刻緊張起來。數十名保鏢男子手裡持着棒球棍圍在敖戰後面,內心應該都是無比恐懼的。臉上的傷還在隱隱作痛,手裡的棒球棍很無奈地抓住,眼睛都盯在敖戰背上,心裡都在祈禱敖戰不要大開殺戒!——“魔”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不停做出各種被拳頭痛擊時的痛苦表情,撕裂着顫抖身體,對小混混們說,敖戰的拳頭是很恐怖的東西,打中會向我這麼痛苦,若是敖戰力道把握不好,你們這些垃圾會被像我一樣……說到這裡的“魔”突然倒下裝死。這是在用動作告誡小混混們,懼怕是無罪的。
敖戰!你走了龍霸別墅就等同走進了地獄。你死定啦。(魔的告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