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後。
六月的n市的天氣簡直熱的不行。
白鬱潔拎着笨重的行李箱走在機場的人羣中,本來還很鬱悶爲什麼n市的機場這麼多的人都不喜歡排隊,非要擠着往外走。
但是還沒等她擠到出口,突然一下發現原本擁擠着往外走的人都慢慢的停了下來,視線都關注着機場的某個方向。
白鬱潔好奇的看過去,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一個男人。
準確的說,是一個帥的過分的男人。
男人的年紀大約二十七、八歲左右,內搭的白襯衫的領口微微敞開,精緻漂亮的過分的鎖骨彷彿在誘惑着你去舔一口。
外面搭配着一件簡潔的黑色西裝,既顯現出來了男人修長的身材,又讓人覺得這個男人的氣質深不可測,讓人不敢輕視。
眼睛深邃有神,鼻樑高挺,嘴脣性感,尤其是搭配在一起之後,更是猶如上帝手下巧奪天工的作品。
看着男人漂亮的薄脣和高挺的鼻樑,白鬱潔不知爲何突然想到了,男人的嘴脣越薄越無情,男人的鼻樑越高那啥的能力和需求也就越高……
手機倏然響起,讓沉浸在男人美色中的白鬱潔瞬間回神,艱難的一邊提着行李一邊從口袋裡摸出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
看到顯示的號碼是弟弟的時候,白鬱潔整個人都慌了。
她是偷偷摸摸回n市的,要是被她那個管家婆一樣的弟弟白慕墨知道了,她肯定會被唸的很慘很慘的。
白鬱潔眼珠子左右轉了轉,腦袋瓜子裡突然靈光一閃。
她可以找外援啊,想到這她仍由電話響了幾分鐘後自動掛掉後就立馬從手機的電話簿裡翻出某人的號碼打了過去。
“亦白。”
“鬱潔?你怎麼突然打電話給我了?”顧亦白疑惑地聲音從手機中傳來。
顧亦白是清楚白鬱潔的,這五年來,如果不是有事她是絕對不會打電話給他的。
“那啥,亦白我回n市了。”白鬱潔小心翼翼的說道。
“你說什麼?”顧亦白原本坐在椅子上的,聽到白鬱潔的話之後激動的站了起來。
“我,我回n市了。”白鬱潔說話的聲音越說越小。
“不是叫你不要回n市嗎?”顧亦白從來沒用這麼大的聲音和電話那邊的白鬱潔說過話,但是這一次他真的太着急了。
白鬱潔猛然聽到顧亦白這麼大的聲音和她說話也懵了,她從來沒有聽過他用這種聲音這種語氣和她說話,
她頓時就有一點委屈了。
“爲什麼不准我回n市,我只是想跟你和慕墨在一起,我不想一個人呆在y國。”白鬱潔委屈的聲音傳到電話那頭的顧亦白耳中的時候,顧亦白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
“我跟慕墨不是說過了嗎?會盡快將公司總部轉移到y國的,你現在回來我跟小墨沒有時間照顧你啊!“顧亦白哄着白鬱潔道。
他也不想將白鬱潔一個人留在陌生的n國,所以他跟白慕墨兩個人都在處理n市這邊的工作想盡快將公司搬到y國,但是鬱潔不能回n市,絕對不能回。
想到三年前他跟慕墨都以爲沉睡了兩年的鬱潔不會在醒過來的時候,她竟然忘記了所有的一切像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一樣從植物人的狀態中醒了過來,那個時候,他跟慕墨就覺得這樣也挺好。
鬱潔能忘記掉那些讓她痛苦的事情這本身就是一種幸福,不記得,就不會痛苦。
但是醫生卻跟他們說,鬱潔的這種失憶症其實並不嚴重,她並沒有在撞擊的時候傷到大腦,她只是通過那場車禍封閉了自己的內心,只要將她帶到熟悉的環境,她的記憶就會恢復。
他跟白慕墨聽到醫生的話後,立馬決定絕不帶她回n市,絕不能讓她記起以前的種種。
顧亦白不否認自己有私心,但是他也是真的不想在讓白鬱潔再感受一遍那能讓人恨不得能以死來逃避的痛苦。
五年前的那場車禍,白鬱潔其實傷的並不重,但是她封閉了自己,她沒有一點求生的意念,她讓自己成了兩年的植物人,直到忘掉了一切才重新醒過來。
所以顧亦白怎麼捨得再讓她記起一切。
白慕墨也是這麼想的,但是他不像顧亦白那樣知道其中大部分的真相,他不僅是因爲捨不得他唯一的姐姐記起那些痛苦的記憶,他更是恨那個讓他姐姐變成這個樣子的卓爾凡。
在白慕墨的心裡,卓爾凡是害他姐姐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是還是害死他們父母的兇手,更是害的他家破人亡的仇人。
所以在五年前他用一場葬禮告訴他,白父死了,白母死了,白鬱潔,那個他卓爾凡最愛的女人也死了。
“我不用你跟小墨照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白鬱潔聽到顧亦白的話後鬱悶的說道。
“好,我知道你不是小孩子了,你現在在機場不要亂走,我來接你。”
顧亦白也不想在說下去了,畢竟白鬱潔都已經回來了,現在也不可能叫她馬上做飛機回y國,只能先把她接到小墨那裡在說了。
“好。”白鬱潔聽到顧亦白的話後就把電話乖乖的掛了,打算在機場找一個座位坐好等顧亦白開車來接她。
當白鬱潔好不容易擠出人羣找到了一個座位坐好,打算拿出手機玩一盤開心消消樂的時候,突然感覺面前一道陰影擋住了她玩遊戲的光線。
白鬱潔疑惑的擡起頭,看着眼前的人,逆着光只能看清眼前的人是一個高大的男人。
她疑惑的問道:“這位先生,有事嗎?”
卓爾凡伸手的的動作很慢,身體的每一處似乎都處在一種僵直的狀態下。
但是他慢慢伸手的動作還是嚇到白鬱潔,當白鬱潔害怕的站起身看清他的面容的時候,白鬱潔才發現他不就是剛剛吸引了很多人的那個帥男人嗎?
卓爾凡看着站在他面前的白鬱潔,喉結猛然劇烈地滑動了起來,薄脣微微顫抖着,蘊含着深情驚疑不定的眼神,直直地注視着眼前的人,就連眨一下眼睛都捨不得,彷彿眨了眼睛眼前的人就會消失。
過了許久,卓爾凡才勉強用透着不可思議的沙啞聲音問道:“小魚兒,你竟然喊我……這位先生?”
白鬱潔愣了一下,不明白眼前的男人爲什麼會與這種反應,不過還是老實的點點頭。
同時還忍不住美色的誘惑打量起了站在她面前的卓爾凡。
卓爾凡的站姿很懶散,但是卻不給人反感,反而帶着一種病態妖嬈的美。
而明明這種感覺出現在一個男人身上應該是顯得很突兀的,但是白鬱潔卻覺得,這種美放到眼前這個男人身上不僅不突兀反而增添了他整體的魅力。
可是當她點頭的那一剎那,卓爾凡的身子卻忍不住踉蹌地往前移動了一步,整個人都顯得很暴躁的突然抓住了白鬱潔的肩膀吼道:“你居然不認識我?你怎麼可以不認識我?”
白鬱潔嚇了一大跳,站在卓爾凡一旁的隨行人員也疑惑的看着突然抓住白鬱潔的卓爾凡,不明白自家總裁怎麼突然在機場“非禮”一個不認識的女人。
“總裁,我們該登機了。”隨行的人員中推舉了一個最膽小的人站出來跟卓爾凡說道。
“取消今天的行程。”卓爾凡只分神說了這一句話,就繼續用懷疑不可思議的眼神繼續看着眼前看着他跟看着陌生人一樣的白鬱潔。
白鬱潔覺得眼前一直盯着她看的卓爾凡有點像神經病,還是一個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神經病。
因爲他的眼睛一直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就像是要把她整個人都看透似的,就像她是一個死而復生的女鬼,能站在他面前是世界上正在發生的第八大奇蹟。
白鬱潔本能地想要往後退,可是她後退的腳纔有了一丁點移動的跡象,他的一雙手就已經死死地箍住了她往後退的身體。
白鬱潔沒想到她竟然會和一個陌生的只見過一次面的男人靠的如此之近,近到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眼睛上的睫毛有多長,聽到他的呼吸有多急促,更重要的是她發現這個擁抱給她的感覺一點都不陌生,彷彿,她曾經經歷過無數遍這樣的擁抱。
但是她的記憶裡沒有這個人,亦白跟小墨也沒有在她面前說提起過她曾經認識的人裡面有一個這麼不可忽略的男人。
白鬱潔感覺卓爾凡慢慢的俯下身子,他那張俊美至極的面龐,一點一點的慢慢靠近她,近到她甚至都可以看清他讓她羨慕嫉妒恨的長睫毛。
可是他還是不停,越來越近,更近了……
白鬱潔呆滯的看着眼前的臉,腦袋慢半拍的才反應過來,眼前的這個情況她是不是要叫色狼,喊非禮?
但是……
會有人相信有人會非禮一個還不如自己好看的人嗎?
至少她的眼角看到一旁卓爾凡的隨行人員,那表情明顯已經風中凌亂了。
“咳咳,你想幹嘛?”她清清喉嚨,儘量控制自己的音量問道。
天可憐見,她真的不想在大庭廣衆之下跟一個剛剛認識的帥哥接吻啊!雖然他顏值爆表,但是她還是要誓死捍衛她嘴巴的貞操!
“想!”卓爾凡惡狠狠的道。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