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爾凡,在你心裡我到底是什麼?”白鬱潔甩開他的手問道。
卓爾凡看着突然變冷淡的白鬱潔有點不知所措,但是轉瞬他的表情就恢復了過來,看着白鬱潔的眼睛認真的說道:“你是我的命!”
白鬱潔冷笑一聲:“呵,卓爾凡如果你真有你說的那麼在乎我,爲什麼我在法律上是有配偶的人了我自己都不知道。”
“現在不是告訴你了嗎?”卓爾凡眼神深邃的望着側着頭對他明顯是一副冷淡模樣的白鬱潔,他不懂白鬱潔爲什麼突然生氣。
“現在告訴我了?卓爾凡,你是真的不知道我的意思還是再裝傻?”白鬱潔氣的對着他大叫。
卓爾凡摸了摸她憤怒的翹起來的呆毛,用疑惑的眼神,和認真的語氣告訴白鬱潔。
“我是真不知道。”
白鬱潔看着這樣的卓爾凡連脾氣也不知道該怎麼發了,但是她還是不開心的打掉他摸着她的頭的手說道:“我的意思是爲什麼在你給我們辦結婚證前你不告訴我?”
“想給你一個驚喜。”卓爾凡發現這個驚喜好像沒有達到他預期的效果。
“驚喜……?”白鬱潔簡直要吐血三升以示清白,她會因爲莫名其妙成爲人妻而感到驚喜?這特麼明明就是驚嚇!
“但是你好像並不開心。”卓爾凡看着被白鬱潔撕碎散落在地上的結婚證,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幽光,一閃而逝快到看不清。
白鬱潔不說話,她也看到了卓爾凡的視線落在被她撕碎的結婚證上,但是她現在不想在跟卓爾凡虛與委蛇了。
畢竟……特麼的結婚證都扯了,她都已經在法律上成爲卓太太了,她還有什麼好說的,還能說什麼?
白鬱潔想起不久前還覺得騙了卓爾凡的自己很可惡,現在覺得她不是可惡,是可憐,卓爾凡那個偷偷利用自己的權勢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將她變成老婆的男人才可惡!
“小魚兒,我們進去吧!”卓爾凡皺了皺眉毛,不滿的看着周圍人看向他們的眼神,準確的說是看向白鬱潔的眼神。
白鬱潔沒有發現卓爾凡的不滿,她現在還是很氣很氣,現在成了卓爾凡法律上的妻子,她原本的計劃肯定是不能實現了。
畢竟,就算她逃跑了,她在法律上還是他老婆,她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小魚兒,你是想讓我抱你進去嗎?”卓爾凡湊到她耳邊低聲的說道。
白鬱潔憤怒耳紅的轉過頭看着戲謔的看着她的卓爾凡,氣憤的說道:“卓爾凡,你做什麼事情之前都先問一下我好嗎?不然我總感覺我像是一個被你圈養的寵物,只能按照你的指令安排,沒有一點選擇的權利,給我一點尊重好嗎?”
卓爾凡被白鬱潔的這一大堆話給說的愣在原地,他沒想到一個結婚證會讓她這麼生氣。
他想了想她話裡的意思,總結出了中心思想,認真的看着白鬱潔問道:“小魚兒是怪我沒有跟你求婚嗎?”
卓爾凡想了想,好像他曾經聽別人說過,女人結婚之前喜歡男人向她求婚,不然就會不開心。
他的小魚兒也是因爲這個原因不開心的嗎?
白鬱潔:“……”她真的要被一臉認真的說着話的卓爾凡氣吐血了。
求婚什麼的並不是重點吧?
“我會補小魚兒一個盛大的求婚的,所以,小魚兒,你現在不要和我鬧彆扭了好不好?我們先進去。”卓爾凡說完也不顧白鬱潔的不情願,直接拉着她的小手往酒店宴會廳走去。
站在酒店門口,卓爾凡總覺得有很多男人在偷瞄他的小魚兒,果然,他還是不應該把他的小魚兒打扮的這麼好看出來。
卓爾凡不知道看向他們這邊的大部分都是將視線都放在他的身上,畢竟……他長得比白鬱潔好看多了。
卓爾凡牽着白鬱潔走到酒店的宴會廳的時候,白鬱潔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裡的白慕墨和……顧亦白。
她想起在m國的那段時間,顧亦白一直都陪伴在她身邊,她什麼都不記得,她不會說英語,不知道該怎麼和別人溝通,偷偷的躲在被子裡哭的那段時間都是他陪着她慢慢的,一點一點的走過來。
她看着顧亦白的側臉想起這五年內發生的事就不自覺發了呆。
卓爾凡拉着白鬱潔走進來後,剛剛和一個認識的人打完招呼就看到白鬱潔的視線一直放在某個角落。
他順着白鬱潔的視線看過去,發現她目光的關注點竟然是顧亦白的時候,他的手控制不住的就掐住了她的下巴將她的臉強制性的轉了過來。
他的小魚兒只能看着他一個人!
白鬱潔被下巴上的疼痛刺激得從回憶中甦醒過,發現卓爾凡用狼一樣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她,她又下意識的感到害怕,身體不由的顫抖了一下。
卓爾凡離她這麼近自然發現了她的本能反應,他原本的怒氣更加深了,她怕他,他的小魚兒竟然怕他!
她願意把目光放到另一個男人身上,並且還怕他,一個月,她真的有可能接受他愛上他嗎?
卓爾凡越想越煩躁,越想越憤怒嫉妒,手上的力氣也越來越大,引得白鬱潔不由的痛呼尖叫了一聲。
“你幹嘛?”
“小魚兒,不要看別人。”卓爾凡放鬆了掐着她下巴的力度。
卓爾凡早就發現他這五年來他的精神狀態有點不對勁了。
對什麼事都能冷靜處理的他,但是在聽到有關於白鬱潔的事情,他所有的行爲都符合一個偏執型精神病患者的症狀。
白鬱潔半響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用微弱的聲音的說道:“可是眼睛總會不小心看到的啊……“就算不是故意的也會看到的啊!
卓爾凡聽到白鬱潔的這話,緩緩的伸出手摸上她的眼瞼,溫柔而又殘忍的說道:“那就不要這雙眼睛。”
白鬱潔被嚇到後退了一步,左腳絆倒了右腳眼看就要倒到地上的時候,往後滑倒的身子卻陡然被人從身後抱住了。
白鬱潔知道是他,是卓爾凡,剛剛說不要她眼睛的人。
她像觸了電一樣,從他的懷裡彈跳出來,他剛剛的話讓白鬱潔很怕,只有離他遠一點她才安心。
但是卓爾凡看到了她的後退,不允許她後退,他眼角餘光看到了正朝着他跟白鬱潔走來的顧亦白和白慕墨,皺了一下眉,拉着白鬱潔就擠入人羣中。
顧亦白和白慕墨發現卓爾凡拉着白鬱潔擠入人羣中後很快就失去了人影,只能走到一旁等着卓爾凡將白鬱潔帶出來。
因爲今天的這場宴會的主人翁就是卓氏集團,他們倆都是收到卓爾凡送來的請柬纔來的,而且請柬上還表明了他還會帶着白鬱潔出席。
但是讓白慕墨和顧亦白疑惑的是,剛剛卓爾凡明顯也看到他們了,但是不知道爲什麼要故意拉着白鬱潔躲避他們,是他邀請他們來的不是嗎?
白鬱潔被卓爾凡突然拉着往人羣中走一下沒反應過來,直到他將她壁咚在走廊的牆壁上她才發現,原來卓爾凡已經拉着她走出了酒店的宴會廳,走到了酒店的走廊上。
走廊上空無一人,白鬱潔的小眼珠子四處亂轉,就是不看她眼前的卓爾凡,或者說不敢。
直到白鬱潔感覺自己的肩膀上傳了的重量,某個男人孩子氣的將的下顎抵在了她的肩膀上,對着她的耳朵說話,語氣綿軟溫柔,讓她想忽視都不可能。
“小魚兒,我剛纔開玩笑的,你生氣了?”
“開……開玩笑?”白鬱潔結巴了一下,他開玩笑和給人驚喜的方式都是那麼別緻,她的小心臟承受不起啊!
白鬱潔想將他的頭從她的肩膀上推下去,但是他靠在她肩膀上的頭彷彿被釘在她肩膀上了一樣,怎麼也推不開。
她最後只能放棄了,只是動了動身子讓自己靠在牆壁上面減輕卓爾凡帶給她的壓力。
酒店的走廊不算明亮只開着幾盞小燈,因爲此刻正好是傍晚,天還沒全黑。
“小魚兒,你是不是……怕我?”他的聲音裡帶着一絲微不可聞的痛意和悲意。
“……”白鬱潔沉默了一下還是說道:“是有一點。”
“不要怕我,小魚兒,不要怕我,求你。”
“好,我會試着不怕你,但是卓爾凡,你能試着……相信我,給我自由嗎?”
卓爾凡從抱着她的身體頓時僵住了,他不知道可不可以相信他的小魚兒,她真的不會跑嗎?
白鬱潔乖乖地呆在了他的懷裡,往後仰着身子,看着卓爾凡的眼睛想知道他到底會給她一個怎樣的答案。
半響,卓爾凡還是沒有反應,但是卓爾凡本來就比她高了那麼多,現在他又一直從身後抱着她,將頭靠着她的肩上,白鬱潔不禁覺得脖子有點酸了。
白鬱潔剛想動一下,就被卓爾凡緊緊的摟住了。
她甚至能清晰的感覺的到他的手臂就摟在她某個敏感部位的下方,緊緊的,彷彿要把她整個人都按進自己的身體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