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爾凡嫌棄的看着眼前對他來說無比簡陋的房間,心疼的想到,他的小魚兒就是懷着寶寶在這裡住了一個多月。
蘇陽完全看懂了自家表哥眼裡的嫌棄跟心疼,蘇陽真的很想憤怒的咆哮,他家哪裡不好了?他家表哥要不要這麼嫌棄?還嫌棄的這麼明顯?
卓爾凡用自己的身高優勢完全的無視了正在發育中的自家表弟,眼睛四處觀察着他的小魚兒生活了一個多月的地方,而且從他剛進門起就隱約感覺聞到這裡有一股若隱若現的血腥味,不知道爲何他的心裡面竟隱隱約約有一絲疼痛和慌亂。
他在來這裡的飛機上就已經在心裡下了決定,他不會再放開他的小魚兒了,在這一個多月都看不見小魚兒的日子裡,他只能靠着工作來麻醉自己,靠着酒精跟安眠藥來讓自己睡着。
“哥,你有沒有聞到一股血的味道?”蘇陽爲數不多從小的就有一個優點,鼻子特別靈。
“你也聞到了?”卓爾凡終於確定那股若隱若現的血腥味不是他的錯覺。
“怎麼回事?”蘇陽邊說邊推開了廚房的門打算看一下。
“不是從那裡傳過來的。”卓爾凡看着蘇陽說道,心裡的慌亂越來越多,身體不由自主的朝着某個方向走去,心裡彷彿有一種預感告訴他他即將要失去什麼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
“哎,哥,那裡是……”那裡是白鬱潔那女人的房間。
蘇陽剛想叫住自家表哥,叫到一半才反映過來,自家表哥要知道那是白鬱潔的房間估計就不是走過去了,蘇陽敢用他的顏值當賭注絕對是衝過去的……
畢竟以他活了十八年,認識他家表哥十八年來的豐富的人生經歷來說,他從來就沒有看見他家高冷的表哥會這麼肉麻的叫一個人“小魚兒”……
在蘇陽想着自家表哥稱呼白鬱潔的暱稱,渾身雞皮疙瘩掉一地的時候。卓爾凡順着血腥味,顫抖着用手扭開那間房的房門的時候,他一眼就看見了窗臺上擺放着的一盆正在怒放着的歐月夏洛特夫人,那是他的小魚兒最喜歡的花。
這一定是小魚兒的房間!
但是還沒等卓爾凡高興他竟然跟他的小魚兒的緣分這麼深,他隨便打開的一個房間就是他的小魚兒住的房間的時候,卓爾凡就發現自己腳底下黏糊糊的,低下頭一看,地板上的緩緩流動着的鮮血瞬間就刺紅了他的眼。
他不願相信的順着血流出來的方向往前走,當他走過那個阻隔他視線的衣櫃,發現他心愛的女人躺在血泊中的時候,卓爾凡一個箭步衝到白鬱潔的身邊抱住躺在血水中的她,痛苦的問道:“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會這樣?小魚兒,你怎麼了,小魚兒,看着我!”
然而早已經昏迷的白鬱潔當然不可能有任何回覆。
還在家裡到處找尋血腥味的蘇陽,聽見自家表哥痛苦的喊聲疑惑的跑過來的時候,看見抱在血泊中的兩人的時候震驚了一下,就馬上就回過神來憤怒的大聲的喊道:“哥,送醫院啊!還愣在那幹嘛?你想看着白鬱潔這女人失血過多而死掉嗎?”
死掉嗎?不,不準死!白鬱潔,你沒有經過他的同意怎麼可以死!
卓爾凡彎腰一個公主抱將躺在地上的白鬱潔抱起往外走去,他不准她就這麼丟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