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安萌回了學校,只是她的眼神中帶着些許迷茫神色,給人感覺好似要昏昏欲睡。因爲昨晚安萌沒有睡覺,所以大家都以爲她只是困了而已,沒有太在意。重陽囑咐了她幾句讓她回學校睡一覺,便送她離開了。陰陽本來想回迪廳,卻被重陽給拽到了警局,說是今天讓他幫自己分析一下案情。其實主要原因還是,重陽知道陰陽的身體很不舒服,不放心,將他放在自己的身邊還能安心一些。
“你去那裡躺着吧,今天我就當一回你的保姆,誰讓我有求於人呢!”
重陽的玩笑話並沒有讓陰陽當成玩笑,他直接躺到了牀上,閉眼養神起來。
重陽笑着搖了搖頭,轉身對身後的人問,
“雲凝,你還不回去嗎?你已經好幾天沒回家了吧?昨晚要不是知道你和這小子在一塊兒,安萌非扒了我的皮不可。你不知道,她昨天可是非得呆在警局等你回來,誰想啊,你一回來就睡着了。我們兩個可是一晚上都沒閤眼。”重陽在雲凝面前發着牢騷,其實只是想勸雲凝回去。誰想,雲凝倒是笑着回答,
“重陽,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我現在不能回去。我有事情跟你們說。”
“我們?”
“對,還有他!”雲凝指着躺在那裡半睡半醒的陰陽,眼中帶着幾分歉意。
重陽嘆了口氣,無奈的接受。
雲凝、重陽坐在牀邊,陰陽躺在牀上,三人就這樣保持着三角位置,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
“好吧,那我們現在開始。”重陽打破沉悶挑起了話題。
“那天,我看到了一樣東西。就是在摔碎的人體模型上,所以,晚上我去找陰陽,可是卻不知怎麼了在樓頂上就睡着了。”雲凝看了一眼仍舊保持着原來姿勢的陰陽,繼續說了下去。
“等到我醒來的時候就在這裡了。”雲凝並沒有將自己印象裡的東西說出來,因爲她不確定那是不是真實的,只當做那是一場夢而已。
“什麼東西?”重陽急切地問。
“好像是字,我不確定,感覺很奇怪的圖案,因爲模型被摔的七零八落的,當時的時間又短,我只能憑自己印象去判斷。”
“那個模型是在盧雲死之前摔碎的那個嗎?”
雲凝點了點頭。
“難道~”重陽立馬拿起電話撥響了一個號碼。
“喂!把那三具摔碎的模型給我找出來,快!……別給我囉嗦,別說是垃圾堆,就是扔進了海里也要一片一片給我撈起來。”重陽沒有再重複,直接將電話給關掉了。
“三…三具?加上昨天的那一具不是一共兩具嗎?”雲凝根本不知情,因爲就在昨晚她還在承受夢噩的同時,另一具慘案也發生了。
“昨天晚上,盧雲的男友彭宇也死了,死法和盧雲一樣,都是從同一棟樓的天台掉下來摔死的。而且…而且在屍體處理結束的時候,第三具人體模型也……”
“這…這怎麼可能?兩天而已,就已經死了兩個人,這到底是什麼?”雲凝的吃驚不亞於任何人,因爲她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的背後到底隱藏着什麼。這已經不再單純的定義在自殺的案情之內。
陰陽突然坐了起來,有些緩慢的下了牀。搬着一張靠背椅坐到了一張桌子的跟前。眼無旁物的將兩腳同時交叉搭在了桌子上。同時對重陽說了一句,
“給我杯咖啡。”接着兩眼一閉,好似又睡了過去。
“喂,你~”
雲凝很不理解現在陰陽的一舉一動,自己和重陽正在辛苦的分析案情,可是他卻好似沒事一般,還讓重陽給他衝咖啡。可是令雲凝最不能理解的卻是重陽。他聽到陰陽這麼說,好像中了大獎似的,臉上的笑堆的老高,還莫名其妙的來了一句,
“身體不好,可不要勉強啊!”
“別廢話,我還要趕回去睡覺。別浪費我的時間。”
陰陽的話剛落,重陽就已經將一杯衝好的咖啡放在了他眼前的桌子上,速度之迅速,讓雲凝吃驚。
做完這一切,重陽從自己的兜裡掏出一包香菸,抽出一根直接塞進了陰陽的嘴裡。陰陽並沒有反對,反而回了一句“謝謝”。
雲凝聽重陽說過,陰陽並不抽菸,可是現在……眼前的情景讓雲凝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剛想問,卻被重陽攔了下來,並將自己拉進了裡屋,笑着說,
“我知道你很奇怪,這樣吧,我給你講個故事。至於案情,現在正有人替我們思考呢。”重陽神秘的一笑,看了一眼閉目養神的陰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