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沉不是多麼聰明的人,僅僅齊景霖透露的這些情況就讓他腦子裡亂成一團麻,其中還有上輩子遭遇過的那些事,糾結在一起。
“嗤!”狐王在他腦海中嗤笑,“管那麼閒事做什麼,趕緊把實力提升上去,誰敢欺上門來直接一巴掌拍扁就是,我看你本來就不是個聰明的,再多想下去只怕會變得更笨,還是把精力用在修煉上吧。”
聽了這話,蕭雲沉苦笑,也知道想得再多對於目前也是無濟於事的,擡頭對齊景霖說:“謝謝你的提醒。”
齊景霖等着蕭雲沉向他求助,可只是這麼一句簡單的謝謝便再沒有聲響,一直到駛進他們父子居住的小區,不過齊景霖又看到了在危險區中看過的那倔強的眼神,似乎在心中下了什麼決定。齊景霖垂眸暗想,也許是和他的那段經歷有關的,這位半獸人手裡肯定掌握了什麼底牌,讓他決心想要靠自己的力量抗住彭城的這些地方勢力。
看在他幫助自己的份上,也看在長輩相識相交的情份上,齊景霖還是決定暗底下派人維護一下,起碼不要讓人去騷擾了林叔的平靜,林叔的身體可受不得刺激。而且,他心中還是好奇的,想看看蕭雲沉能走到哪一步,在華盟中,不是沒有半獸人崛起的事情發生,有的半獸人天賦不見得比雄獸低,並且可以通過其他手段來彌補先天身體上的劣勢,未必不會比雄獸走得更遠,齊家於這方面的情報可遠比普通人知道得多。
停好車,齊景霖提了從錦程大酒店裡打包的點心,與蕭雲沉一起走過去。
剛進樓梯,就聽到樓上傳來一個熟悉卻讓人不那麼愉快的聲音,蕭雲沉頓時臉色大變,同時還有爸爸的聲音響起,蕭雲沉顧不得身邊的齊景霖,噔噔噔就往樓上跑去。
杜子青始終沒能聯繫到蕭雲沉,在身體一恢復後就趁着他爸的不注意跑出了家裡,親自來找蕭雲沉,在他看來,只要他親自過來跟蕭雲沉道歉就足夠表現出誠意了,而且林叔一向喜歡他,只會幫着他勸和的。
誰料到林叔一見到是他過來馬上就冷下了臉,讓他以後不要再到蕭家門上來打擾他們父子。
“林叔,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是子青啊,沉沉在不在?之前發生的事真的只是誤會,林叔,還有沉沉,你們聽我解釋好不好,我早就想來了,不過之前和沉沉一起出任務的時候心核受了損一直在家修養,身體一恢復我就迫不及待地過來了,林叔……”
杜子青一邊解釋一邊踮起腳向屋裡看去,大聲叫喚着蕭雲沉的名字,希望把蕭雲沉叫出來,這樣被阻在外面讓他心頭不喜,左右已經有鄰居因爲這門口的紛爭探頭探腦的了,這不是讓別人看他杜子青的笑話麼。
“有什麼好解釋的?”林倫氣急,從來沒發現杜子青是這麼無恥的人,過去自己和沉沉真是眼瞎了纔看不出他的真面目,“難道之前你杜家沒有反悔和我蕭家的事去跟柯家談聯姻?現在聯姻談崩了纔回過頭來找我家沉沉,你把我兒子當成什麼?當初要不是你們杜家父子追着我會答應沉沉跟你來往?你給我滾!”
“林叔,我也是被逼的啊,我杜家也是無可奈何,我們是有苦衷的,林叔你聽我解釋好不好?”杜子青大急,這怎能怪到他頭上,他也不想的,而且他心中還是有沉沉的,不管娶了誰,沉沉在他心中地位依然是最高的。
“你將我們當成什麼?以爲我們父子要靠你杜家吃飯所以隨便你們怎麼擺佈欺辱?你杜子青真將自己當成闊家少爺想左擁右抱不成,可抱歉,我絕不會把我兒子嫁給一個三心二意的男人,想要找沉沉,行啊,把你父親爸爸都叫過來,向彭城地界上的頭面人物都宣傳一下,說你杜子青根本沒有二心你杜家也不想反悔當初的口頭婚約!”林倫捂住心口恨道,這是什麼玩意兒?要是沉沉父親在這兒,早就把杜家連根撥起了,這彭城還有他杜家的存在他杜家還敢這麼囂張?還不是欺負他們父子二人人單力薄罷了。
樓梯上趴了不少這層樓裡的住戶,有的人以前就瞧不起這林倫父子,認爲他們不過是攀上了杜家就瞧不起人了,現在可好,跟杜家鬧崩了,看他林倫父子還怎麼過下去。
也有站在林倫一邊的,比如隔壁的陳叔一家,也被鬧了出來,知道林倫身體不好所以過來勸說的,聽到兩人的對話哪裡還不瞭解前因後果,頓時也覺得杜家太過無恥。
當然還有人認爲,蕭雲沉那樣一個沒用的半獸人,人杜家還要他就該感恩戴德上趕着侍候了,人杜家指甲縫裡漏點信用點出來都夠他們父子二人生活了,居然還想着明媒正娶地進杜家的門,還真是臉大啊,憑什麼啊!
看在沉沉的份上,杜子青願意給林倫面子,可林倫一再駁他的面子,杜子青的臉色也不好看了,他這一段時間一直被爸爸灌輸了一些觀念,再加上杜家勢力不斷上升,據父親透露,往後這彭城就是他們杜家一家獨大的局面了,讓他也越加自視甚高,甚至覺得爸爸說得很有道理,以後在他身邊給沉沉留一個位置就可以了,憑沉沉如今的身份實在配不上杜家未來的當家主母的位置。
杜子青冷下臉:“林叔,我是因爲沉沉才尊重你,不過這件事就算林叔也做不了沉沉的主,我跟沉沉之間是有感情的。”
“滾!跟你這樣的人談感情簡直是污辱我的兒子,你滾!”林叔眼前發黑,眼看就要栽下去,陳叔慌得在邊上急忙扶住要勸說杜子青暫且離開,這混蛋難道沒看到林倫的身體受不得激臉色已經白得像鬼了嗎?過去居然沒發現這是個如此沒良心的混蛋。要知道之前他們也看好這兩個小輩甚至一直在沉沉面前打趣的。
還沒等他呵斥杜子青,樓梯上面還有人嘲笑林倫的不自量力的時候,蕭雲沉一頭衝了上來,一眼就看到爸爸的情況,上輩子的情形再次浮現在眼前,眼睛頓時就發紅了,衝上前對着杜子青就一拳揮了上去,吼道:“你這混蛋聽不懂人話啊,讓你滾你不滾找打吧,誰跟你這樣畜牲不如的東西有感情,讓你傷害我爸……”
蕭雲沉只想到上輩子爸爸被氣得吐血的場景,一拳接着一拳地向這仇人身上砸去,而杜子青突然見到蕭雲沉出現,還沒來得及驚喜就被這突如其來的毆打打懵了,竟然一下子捱了個結實狼狽得很。
可他終究是四級獵人,就算蕭雲沉現在實力大增,可等級上的差距讓他還是弱了不少,何況杜子青本身就是個喜歡聽好話喜歡別人順着他的人,現在被蕭雲沉沒頭沒腦地一通狠揍,哪裡還想得到是來找蕭雲沉解釋挽回他們的感情的,心中一動氣手上就使了力氣揮了出去。
哪知蕭雲沉現在還沉浸在上輩子的往事中,根本不受理智的控制,一發覺有勁氣襲來,本能地就予以還擊,唰地一下一雙獸爪亮了出來,圍觀的人包括杜子青自己以及已經趕上來護在林倫身前的齊景霖都只看到爪影閃動,杜子青大聲慘叫起來。
“快,救沉沉,別讓杜子青這混蛋傷了沉沉!”林倫顧不得自己的身體,向齊景霖叫道,不管沉沉怎會獸化出獸爪的,可他根本不是杜子青的對手,不過是那混蛋一下子被打懵了而已,等他反應過來沉沉可是要吃虧的,他現在可算是看清這混蛋了,在他心中,沉沉又算得了什麼,最重要的還是他自己以及杜家的勢力。
“林叔不要擔心,我這就將沉沉帶回來。”
齊景霖話說完,也不見他怎麼動作,轉眼就插|進了蕭雲沉與杜子青中間,蕭雲沉只覺被一股強勢卻又不失柔和的力量包裹起來,瞬間腦子清醒過來了,而杜子青卻只覺心口一沉,整個人順勢就飛了出去,砸到了牆上,又順着牆壁滑落到地上,頓時大駭。
“啊——子青——你們竟敢打傷子青,我柯岑要讓你們在彭城都待不下去!子青,你疼不疼……”忽然一個身影竄出來,尖叫着衝向杜子青。
被齊景霖護在身後的蕭雲沉都要暈了,今天這是什麼日子,要來居然一起來了,這柯岑居然也來湊熱鬧,要找杜子青跑他家來做什麼,有本事跑到他杜家去找人啊。
杜子青揉着心口咳了一聲,心核剛恢復本不應該輕易動手的,只是剛剛突然向他出手的人是誰?蕭雲沉什麼時候認識了這樣的人?難道就是因爲認識了這樣的人才對他不理不睬的?果然都是賤人,跟爸爸說的一樣!
見到柯岑出現杜子青也心煩得很,他受傷還不是柯岑害的,柯家還聯合其他勢力要封殺他杜家,要不是父親有辦法另有渠道弄到藥劑,他豈不是要成了廢人?沉着臉就揮開柯岑,不快道:“你來做什麼?你怎會跟在我後面的?難道你跟蹤我?不對,你讓開!”杜子青現在哪顧得上柯岑這賤人,沉沉怎會獸化出獸爪的?而且竟然還將自己打傷?還有另一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是誰?杜子青一把推開擋在自己身前的柯岑,向對面看去。
“沉沉,你怎會獸化出雙爪的?還有這男人是誰?!”一副抓姦的語氣怒氣衝衝道。
看熱鬧的人早就驚呆了,不管是蕭雲沉突然獸化出的雙爪,還是這突然出現的一身貴氣看上去十分強大的男子,還是後來竄出來的柯家人以及他放出來的威脅的話語,短短瞬間的變化讓他們都反應不過來,一時間都噤了聲,甚至有些膽小的雖然好奇齊景霖的身份與蕭雲沉的獸爪,但想想柯岑的話和杜子青背後的杜家,還是悄悄縮了回去,萬一這兩家人不分青紅皁白遷怒到他們頭上,他們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蕭雲沉的雙爪還未褪去,杜子青的怒斥將柯岑的目光也吸引了過去,頓時驚呼出聲,這怎麼可能?明明是最沒有用的半獸人,怎可能突然擁有獸爪的?他雖然是自然人,卻可以仗着柯家的勢把蕭雲沉貶到地底裡,心理上擁有非常大的優勢,可眼下心中卻忍不住地泛起一陣陣的妒忌,還有這護在蕭雲沉身前的俊美的男人到底是誰?這賤人勾引了子青哥不算,居然還勾搭上這麼一個外表比子青哥更加出色的男人,憑什麼?他蕭雲沉什麼都沒有憑什麼能得到他柯岑都得不到的東西?
看到這兩人居然在這個時候站到了同一立場上對自己怒目相視,已經清醒過來的蕭雲沉只覺得可笑之極,這些人憑什麼來過問自己的事,自己又憑什麼要向他們交待。心念一動獸爪就褪了去還原成一雙手,再看到杜子青手臂上的傷痕和滲出來的血跡,蕭雲沉心中涌起陣陣快意。
“我記得我跟你說過,你和我再沒有關係了,你聽不懂人話嗎,杜子青?”蕭雲沉回頭看了一眼爸爸,好在爸爸的關注力都在自己身上,並沒有出現上輩子的情景,“如果你聽不懂人話我就再說一遍,我蕭雲沉可不要你施捨的感情,我們已經一刀兩斷了明不明白?但凡你對我有分毫尊重,今天就不會這樣對待我爸爸,你可叫了他十幾年的叔叔,難道不知道我爸身體的狀況?你還是不是人?你以爲你杜子青是誰?當真以爲我蕭雲沉沒了你就活不下去了非得要在你身邊跟你杜家受辱不成?滾!統統給我滾,柯岑,把他給我看好了別再跑到我家裡來!”
“不錯,”林倫這時候站出來支持兒子,他也看出兒子對杜子青是真的沒有感情了,眼中只剩下厭惡與仇恨,雖然不知道這仇恨從何而來,“我林倫和我兒子並不虧欠你杜傢什麼,這話你可以回去問問你父親,既然你杜家都不將當初的口頭婚約當一回事,我林倫也不必遵守什麼,你杜家願意跟誰聯姻就跟誰聯姻去吧,我兒子絕不會擋了你們的路,哼!”
說到最後纔想到當初與齊家也曾口頭上訂下了親事,而這當事人現在就在跟前,林倫抱歉地看了齊景霖一眼,也不知道景霖清不清楚這些事,但總歸是自己做得不對,而沉沉卻從來不知道這些事的。
齊景霖聽了這話不禁一愣,這纔想起一直被自己忽略的一件事,那就是他的未婚夫在他來之前曾經與杜子青有過一段感情,不過最後杜家選擇了門當戶對的柯家,而後又因爲杜子青受傷而鬧翻,轉而迅速攀上了孫家。齊景霖當時只有找到了父母一直唸叨的故人的喜悅,再說自己也從未見過未婚夫並未上過心,不過是一直拿來當拒絕別人的藉口,所以對這一消息就自動跳過了,現在親眼看到未婚夫的舊情人找上門,又親耳聽到林叔承認曾經與杜家有過口頭上的婚約,齊景霖的心中生出一股不算愉快的情緒。
好吧,其實自己也沒當回事,而且林叔落到這個地步都沒想要向齊家求助,顯然不想再與齊家聯絡重提當初的約定,再加上蕭雲沉自己都不知道還未出生時就被訂下了一個未婚夫,所以,自己沒必要在意的。
是的,沒必要在意的,呵呵。
可儘管如此告訴自己,齊景霖看向杜子青的目光依舊變得不善起來,這個自以爲是的男人,如果安叔還在,這個男人連給林叔父子提鞋的資格都沒有,居然還敢嫌棄林叔父子做出這等背叛之事,更別提杜傢俬底下用的那些小手段,難怪能跟安成信搭上線,果然都是一路貨色,只會耍些見不得光的小手段卻不敢光明正大的跟齊家較量。
“呸!”柯岑指着林倫跟蕭雲沉怒罵,“別把自己臉上貼金,杜家纔沒跟你們有過什麼婚約,都是你們自己不要臉地貼上去的,否則看看你們這樣子能給杜家帶來什麼?好啊,現在這賤人又勾搭上其他的男人,就這樣往杜家身上潑髒水了,也不知道哪來的野男人,居然敢打傷子青哥,你們等着,就算杜家不找你們算賬,我柯家也絕不放過你們這幾個賤人!”
“哦?原來這彭城地界上已經被杜家跟柯家一手掌天了嗎?我倒要看看,你們兩家要怎麼對付我。至於我是誰?我可比這人名正言順多了,也不用說我是什麼野男人,我是沉沉還未出生時就訂下的未婚夫,林叔你說是不是?不過因爲與林叔一家一直失去了聯絡,現在既然重新聯絡上了,這裡就沒有你們什麼事了,你們可以走了。”
一陣兵慌馬亂之後,林倫與齊景霖面面相覷地坐在客廳裡,而蕭雲沉則在聽到齊景霖宣佈出的事情的第一時間就不顧外面這些人,自己一人衝回了房間裡,把門砰地一聲甩上了,後來任憑林倫怎麼敲門怎麼叫喚都沒有迴應。
齊景霖實在沒想到蕭雲沉會對自己的身份有這麼大的反應,這是爲什麼?要知道在此之前他們可是從來沒見過面的。
“景霖,對不起,沉沉從來不知道這件事的,我想着以我們現在的情況,實在不便再和你們齊家牽扯了任何關係了,而且當初也是沉沉他父親跟你父親之間一時的戲言,我想等你長大了肯定會自己找到中意的人。不過這件事,總歸是我這個做叔叔的做得不對,當初就應該跟你們說一聲纔是。”林倫面帶羞愧之色,他以爲在中斷聯繫多年後,不會再有人將這當初的約定當一回事了,可今天聽景霖的話,原來他一直知道這件事的。
齊景霖心知這一切是陰差陽錯,父母從未向他隱瞞與之有關的一切,包括所謂的未婚夫,至於要不要遵守當初雙方的約定全看兒子自己的意思,但齊家夫婦也有一個條件,如果一直找不到安家夫夫,齊景霖在二十八歲之後可自行決定自己的對象,倘若在這之前找到了安家夫夫,也看齊景霖自己的意思要不要遵守當初的約定,不過不準齊景霖通過強硬的手段逼着對方答應什麼,一切以雙方自願爲準。
當初林倫兩口子被安家與另一個家族聯手逼得太狠,等齊家這邊接到消息時人已失去了消息,甚至就連他們夫夫的生死都不知道,他們心裡記着這個約定也是給自己留個念想,對於兒子以父母早爲他訂了一門親爲藉口拒絕其他人的接近也睜隻眼閉隻眼由着他去,知道兒子不耐煩那些人的接近。
齊景霖心裡也能理解林叔的做法,安叔失蹤不見,不知是否與當初追殺他們的人有關,那麼安叔不見後林叔父子只能藏起來過日子了,不敢再曝露人前,更不可能與齊家聯絡了,否則一旦被安家知道,父子兩人的性命都不保。在這樣的情況下,又怎可能還惦記着當初的約定。
“林叔,不怪你,當初誰也沒想到兩家人會分開這麼長時間,如果不是我偶然來到彭城又與雲沉碰上,我也想不起來父母親當初跟我提的這件事了。彭城與我們那裡離得太遠,一個在北邊,一個在最南端,只能說安叔當初跑得也太遠了,而且隱藏的手段也太厲害,瞞過了所有人,恐怕剛開始的時候安叔就連自己真正的獸態都沒曝露出來吧。”齊景霖安慰道,並且猜測當初的事。
林倫點點頭:“是啊,安家的獸態特徵太明顯,但除了烏鱗巨蜥,蜥族也還有其他的獸態,你安叔就用了綠蜥蜴的獸態騙過了所有人,沒人會將綠蜥蜴與烏鱗巨蜥聯繫起來。”
齊景霖瞭然地點頭,烏鱗巨蜥是蜥蜴一族中最厲害的獸態,而綠蜥蜴則是最普通潛力最低的,不過想要改變自己的獸態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莫非當初有哪個藥劑師幫助了安叔?”一個是黑色,一個是綠色,這可不是想改變就能改變的,齊景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哪個藥劑師出手,讓安叔服用了一種藥劑改換了全身的顏色。
“是的,”林叔點頭道,“那也是一直爲我配藥看傷的大夫,我這幾年身體能堅持下來也多虧了韓大夫,我和沉沉能過上安穩日子也多虧韓大夫暗中的照顧,所以我才說我和沉沉並不虧欠他杜傢什麼,不過當初沉沉他父親救人也是自願的,我們從沒想着要拿這救命之情去讓杜家回報什麼,早些年杜家的行事讓我也以爲,他們杜家真的是感恩的,可沒想到……會是這般結果,都是我看錯了人。”
齊景霖心中冷哼,也許早幾年是杜家怕被別人說杜家是忘恩負義之徒,這才演了幾年的戲,而且就算當初有心,可在權勢與地位面前又有多少人能保持不變?看杜家暗中與孫家的勾搭就能看得出來,杜家的野心可不小,一早就做好了幾手準備,就算與柯家成不了事杜家也有後手,柯家與彭城的其他勢力現在只怕也看出來了,只是現在再想遏制杜家在彭城的發展卻晚了。
“林叔,”齊景霖沒告訴林倫蕭雲沉知道自己有個未婚夫並向他打探的事情,儘管蕭雲沉不知道這個未婚夫是誰,這事透着一股子怪異的味道,而是提了另一件事,“你和雲沉有沒有想過搬離這裡?現在這情況你和雲沉再住在這裡只怕已經不安全了,安家下面已經有人插手了彭城的事務,難說以後會不會發現你們,不如搬到由我齊家能護着的城市。”
“這……”林倫以前從未考慮過這個問題,但現在景霖說的話也在理,不過是他一直捨不得離開這裡,如果沉沉父親回來……
“林叔,這裡的房子還留着,我再派人暗中留意彭城的事情,如果安叔真的回來我會立即得到消息的,到時林叔再過來也不晚。”齊景霖勸道。
“……好吧,讓我再想想。”
林倫雖是這麼說,但齊景霖看得出,林叔已經鬆動了,雖說丈夫重要,但關涉到兒子的性命安危,林叔還是選擇了兒子。
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齊景霖無奈地提出告辭,蕭雲沉如此表現絕對與他這個所謂的未婚夫脫不了干係,這讓他無可奈何的同時也更加好奇,到底有什麼他不知道發生了讓蕭雲沉對他有如此大的意見,將之前留下的好印象全部抹殺掉了,甚至還有敵意。
他想護着林叔父子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蕭雲沉本身所帶的秘密,蕭雲沉今天進化出一雙獸爪,不知道會不會引起外面人的關注,有關進化一直是上面重點關注的問題,而蕭雲沉在這個年紀仍能實現質的突破,可不是一件小事,只不過大部分普通人並不知道上面的情況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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