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彭城陪林倫一起收看比賽實況的李霽,也看到了李家隊伍的情況,甚至在論壇上看到有一個自稱揭‘露’內|幕的貼子,貼子中所說的正是那日在帝京酒店裡李雯不自量力自取其辱的一幕,李霽看了後沉默了許久
。”任康寧冷冷看了一眼暗不見的密林,像是張開了血盆大口的兇獸,正要將他們這一行顯得渺小的人類吞噬一空。
齊景霖往蕭雲沉那裡瞥了一眼,說:“所以我們要倍加小心,完不完成任務不是關鍵,我們要躲過‘陰’謀活下來纔是,如果能借以捉住對方的尾巴則更好。”
他們幾人採集了一些植物標本和土壤打算帶回去分析一下,對照一下以前的數據,返回去的時候碰到了兩支隊伍,一支是聞家的隊伍,一支是夜梟的隊伍,他們似乎也是剛巧碰上。
聞東盛和谷鶴華也與聞家的小隊走在一起,他們二人不是參賽隊員,而是前來觀賽的隨行人員。
谷鶴華先笑了起來:“好巧,有什麼發現沒?我們這邊什麼痕跡也沒找到。”
“我們也沒有,”任康寧說,“相信之前早被軍方的人員搜了個遍,有什麼線索早被他們查找到了,不過,夜梟你們有發現沒?在尋找線索方面恐怕我們都比不過你們。”
身爲隊長的鼴鼠沒在第一時間跑到蕭雲沉這邊來,而是故作正經地說:“我們倒是發現了一些東西。”
谷鶴華迫不及待地問:“是什麼?和軍方公佈出來的情況不一樣嗎?”
“當然不同,”鼴鼠擺擺手,“軍方說原本這裡一共有五十人,可我們之前發現了第五十一人的氣味,也許,說不定這是一場預先有準備的陷阱。”鼴鼠朝後面揮揮手,一個獸態顯然是袋鼠的男子走上前,探手掏了掏,不知從哪裡掏出一大塊泥土。
衆人先是想到袋鼠的那個大口袋,不知那大口袋能裝多少東西,是不是有傳說中的儲藏空間道具的效果,然後才把目光集中向那堆泥土上面,這些泥土能說明什麼?
鼴鼠伸出細白的爪子,捏了一小撮泥土用手指細細搓開,放到鼻子底下聞了聞,才說:“這裡面就有第五十一個人的氣味,就算設計得再好把痕跡抹得再幹淨,可有些東西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會留下來的。”
除了夜梟的人外,聞家和齊家隊伍的人都上去學着鼴鼠的動作搓泥土聞,可誰也沒有他那個好鼻子,除了泥腥氣息外什麼也聞不到,但也沒人質疑鼴鼠的話,要知道這話放出去可是會引起質疑的,鼴鼠也擔不起這樣的風險。
不過,這也得在鼴鼠能準確辨別出那五十人的氣味才能把這第五十一個人找出來吧,這份功力,他們這些人中誰也沒有,這樣一想看向鼴鼠的目光也有些不一樣了,曾有人說過,不論是半獸人還是獸人,抑或是自然人,都是大自然進化的選擇,沒有人是廢物,只在於怎樣挖掘出自己的潛力。
聞家的隊長也是聞姓族內的人,與聞東盛顯然關係不錯,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問:“那你打算怎麼辦?是要向上面彙報嗎?軍方應該也有這方面的人才,難道他們之前就一無所獲?”這是最可疑之處,儘管鼴鼠本身能力特別,但也不至於是唯一的。
鼴鼠揮揮手,那袋鼠又將泥土收了回去,衆人依舊沒看出他藏到了哪裡,這能力真讓人羨慕妒忌。鼴鼠‘摸’了‘摸’下巴說:“我擔心我們向上面一反應我們夜梟就沒辦法繼續參賽了,所以……”燦爛一笑,“我決定只告訴你們兩家,然後繼續進入神農架,希望留下這個氣味的人最好不要把自己送到我們面前來,否則……”握了握拳頭,表示他不會客氣的,自己出來送死就別怪他人不客氣了,誰也甭想耍着他們玩。
聞家與齊家的人互相望了一眼,一致點頭:“可以,我們也不會說出去,多謝。”謝鼴鼠提供的這一重要情報,兩家人都意識到這裡面透出的不尋常。
軍方與華盟官方絕對不會隱瞞下這一情況的,那就是說,可能背後搗鬼的人把所有人都騙過去了,而能騙過所有人又沒有留下足夠的線索與痕跡的,很可能引那五十人進入神農架的,是個非常有身份的,至少不會引起五十人懷疑的。
這第五十一人將五十個毫無所覺的人拉進了事先設計好的陷阱裡。
而他們這些參賽隊伍很可能就是設計者要針對的第二批獵物。
“齊家欠夜梟一個人情。”齊景霖鄭重道。
“聞家亦是。”
鼴鼠臉上‘露’出狡猾的笑容,可配上他那副長相只會讓人覺得討喜不會厭惡,他得意一笑:“知道了,我會好好利用的。走吧,我們回去吧,留的時間太長會惹人懷疑的,說不定會以爲我們三支隊伍要勾搭在一起了,哈哈……”
鼴鼠帶頭走了出去,後面兩家互相望望,真的沒有勾搭到一起嗎?
谷鶴華走在最後,遺憾道:“可惜我沒有云沉那樣的實力,否則我都想親自進去看看,裡面到底被人設計了怎樣的陷阱,嘖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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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跟林倫說起這件事,而是在錢叔面前吐了吐心裡的沉悶。
對李霽來說,錢叔更像他的長輩,只要有需要隨時會站在他身邊,照顧他,保護他。
錢叔‘摸’了‘摸’他的頭說:“小主子還是不要捲進去了,只當不知道吧,反正那家裡也沒幾個人真正關心小主子的去處。”
真正關心小主子的主人早已經不在了,被那個家傷透了心,就連李老爺子最後不也是看在那‘私’生子的雄獸身份上把他們接進了李家,難道他會不知道這是主子和小主子最不希望看到的嗎?可在他心目中,李家的利益纔是重於一切的,犧牲主子和小主子又算得了什麼。
有時,他巴不得看到李家沒落的一日,他看在主子的面子上不會落井下石,但絕對會袖手旁觀見死不救。
“他們就真的沒有一人來查過我的去處嗎?”李霽的聲音中透着無盡的失望,無力地靠着錢叔懷裡。
錢叔像哄孩子一樣輕拍着李霽的背,沒有出聲,因爲李霽根本不需要別人的答案,他自己心中早有了答案。他就像主子一樣心軟,總對那些親人還寄予希望,這麼拼命地投入‘藥’劑學不也正是期望得到他們的肯定。
錢叔不得不狠狠地幫自己的小主子斬斷心中的那份期盼,否則,他怕小主子被那個家利用得最後一點渣子都不剩。
李霽也明白錢叔的擔心,不過這一次他是真的狠下心不去過問了,否則他就對不起蕭雲沉對他的信任,他自己一人進了那漩渦沒關係,可他不能把蕭雲沉也捲進去。
蕭雲沉不知道李霽的那些想法,他正和狐王一起觀看夜梟隊伍的幾場戰鬥視頻,這是白日蕭雲沉看過其中一場戰鬥時產生的想法,是不是可以從夜梟的這些人的打鬥中捕捉到一些痕跡。
這次的賽場上,夜梟獵人小隊幾乎可以稱得上是一匹黑馬,不起眼的雄獸,卻以驚人的戰績迅速闖關出線,奪走其中一個決賽名額,讓起初不看好這支隊伍的人大跌眼睛,也因此有關夜梟小隊的戰鬥視頻下載量也特別大,網上爭論的熱度一直居高不下。
看他們的戰鬥視頻相當有意思,既不會覺得過於熱血看得人連坐都坐不住恨不得親自上陣殺上一場,也不會覺得沉悶得要嗜睡,實在是那幾人一起展‘露’出他們的獸態,場中的轟笑聲比鼓掌聲還要來得熱烈一些。
鼴鼠、蚱蜢、螳螂、樹熊還有袋鼠中也就袋鼠的體形比較大隻些,其他的跟他們的競爭對手一比,簡直讓人不忍直視,如此強烈的對比難怪那麼多人會對夜梟隊伍的出線驚詫了,不少人都在下面留言,這支隊伍的形象與他們的名稱太不符合了,夜梟,讓人聯想到夜幕下的空中霸者,可是,這幾隻不是跟地‘洞’就是跟草叢樹木聯繫在一起的,跟天空搭不上一點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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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風呢?霸氣呢?他們都看不到。
可真正看到他們的戰鬥情形,懂行的人一眼就看出五人間的配合極其到位,是經過長期訓練出來的,默契得很,而且連續幾場看下來,這五人,分明都各有各的必殺之技。
就同谷主席的‘肥’鳥撲殺一樣,鼴鼠是通過速度與障眼法來‘迷’‘惑’對方的視線,蚱蜢與螳螂則是主攻手,攻擊方式與阿綠有些相近,而樹熊則是一個“纏”字,讓對手很難擺脫他的糾纏,一旦被纏上了,再有蚱蜢和螳螂出手攻擊,對手很少能堅持下來的,而袋鼠一記蹬‘腿’彈跳就猶如兔子撲鷹一般,殺傷力也異常驚人。
表面看上去似乎只是他們各自利用各自獸態的本源力量,可在狐王面前,任何可疑之處都逃不出他的眼睛。
狐王很快指出幾個可疑之處,說:“看來真是得到了來自上面的人的指點或是得到了什麼流落下來的東西,想想看,當年你父親他們都能得到聖石,也許就是和聖石一起出現的,也可能是我沉睡的時候空間裂縫又有什麼動靜我沒能察覺到。”
狐王仔細看了看又說:“很可能是後者,感覺得出來他們運用的一些戰鬥技巧還是很粗糙,如果你在這擂臺上,有我從旁指導很容易就破了他們幾人的圍攻,不至於落到慘敗的程度。”
蕭雲沉抹汗,狐王什麼眼力,有他從旁指導他們再贏不了的話可以回爐重造了。
他倒是想再找找看有沒有谷主席留下來的那著名的‘肥’鳥撲殺的成名絕技,可網上搜來搜去卻一無所有,很遺憾地放棄了想要觀看的想法。
狐王白了蕭雲沉一眼,伸出爪子拍拍他的肩說:“看來這些功法出現在這個空間並且逐漸推廣開來已經是一種趨勢了,我們要做的就是順勢而爲了,我給了你那麼多東西,你自己做主安排吧。”然後狐王就撒手不管了,直接鑽進了聖石空間裡。
對於他們這類修行者來說,天地有大勢,也許這個空間註定是這個走向,而他會出現在這個低級位面也許也不純屬偶然,那就不如在後面順勢推一把,這於他今後的修煉渡劫都大有助益。
當然這些東西暫時就沒必要告訴蕭雲沉了。
狐王都如此說了,蕭雲沉當然更不會藏‘私’,不過眼下卻不行,這功法與修行又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一個轉變適應的過程,貿然強行修煉說不定會影響正常實力的發揮,對接下來的賽事有影響,所以蕭雲沉暫時不作他想。
不過在這之前,蕭雲沉還是在狐王指點下做了不少實用的小東西,那次在廢墟基地內狐王制造出來的獸核能量彈,讓他記憶猶新,如果自己也能用上,關鍵的時候甩出一把能量彈……
好吧,他不該只想走捷徑的。
說實話,他還是希望谷主席那邊有個好消息傳來,他低調慣了的人讓他突然高調起來,他無從適應。
最終有十支隊伍出線,加上原本就有決賽資格的十支隊伍,一共二十支隊伍一齊被華盟組織方運送至比賽目的地,在末世前這片地方就充滿了神秘‘色’彩,而在末世危機爆發後,這裡更成了人跡罕至之地,至今仍無人能深入這片地區的深處。
這裡依舊被稱爲神農架,曾經的原始森林早成爲異獸異植的天堂,對人類而言則是噩夢之地,然而這裡的資源又最爲豐富,每一方勢力都想盡可能多地挖掘這裡的資源來充實自己,就連華盟政fu也沒放棄過這個期望。
神農架邊上設有一個軍事基地,常年有兵力駐守,探查神農架內部的變化與異常情況,以及記錄下曾經出現過的異獸異植,豐富華盟的資料庫。
這一次參賽隊伍是帶着任務而來的,駐守在這裡的一支兵力整整五十人都失蹤了,經軍方高層派出人員前來查探,證實這五十人是進入了神農架內部,地面上仍保留下了他們的足跡,並沒發生打鬥的痕跡,卻一直無法聯繫到這些人,到目前爲止只能他們失蹤了,生死不知。
針對此次的獵人大賽,最終的任務就是將這五十人從神農架內部找到併成功帶出來,各支參賽隊伍則視其完成最終任務進度來決定他們的成績,華盟給出了一個期限,一個月之內仍無法走出來的隊伍則視爲自動放棄了此次賽事,華盟將另派出高手進入尋找他們的下落。
“任務是隨機的,原本我們確定了五個任務從中‘抽’選出一個,但就在三天前,我們突然接到來自神農架內部的一個求救信號,信號出現的時間非常短暫,我們甚至來不及搜索出具體的方位,偌大的神農架,我們也只能增加我們的搜救範圍,所以將尋獲這批人員下落的希望‘交’付給我們所有的參賽小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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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盟的一位副主席解說參賽事項,在他身後是一座鋼鐵堡壘,也就是神農架外圍的軍事駐紮點,範圍並不大,僅夠幾十人入住,堅固的防禦可以保證裡面入住人員的安全。
這日堡壘的大‘門’是敞開的,可供所有外來人員參觀,副主席繼續講解道:“每屆獵人大賽都會出現人員傷亡事件,有的甚至整支隊伍覆沒,所以,在這裡,鑑於神農架內部的危險‘性’與不確定‘性’,前來的參賽小隊可以選擇棄權,華盟不會追究該小隊的責任,在我看來,與榮耀相比,生存才尤爲艱難,我們人類從末世開始就是靠着這份韌‘性’才艱難生存到今天,所以放棄追求榮耀並不是一件可恥的事情,相反是一個明智而慎重的選擇。”
“一旦選擇進入了神農架,除非有確切的證據證明是人力故意而爲,否則生死自負,每一支繼續參賽的小隊在進入神農架之前都必須簽了這張協議,不籤,同樣視爲棄權處理。”
齊家早在出發之前就已經知道了此次的目的地,所以他們在飛行器上一直在瀏覽由齊家收集到的所有有關神農架的資料。
齊景霖代表齊家獵人小隊的五人上前簽字,或許對於普通人說,放棄與生存比榮耀更加重要,可對於他們這些處於華盟頂層的世家來說,榮耀,有時勝過生命,他們容不得退縮。
由聞家帶頭,一支支隊伍的隊長都上前將協議給簽了,最終,只有兩支由民間選拔上來的隊伍經過反反覆覆的考慮後選擇了放棄,前來的非參賽人員沒有一個對他們‘露’出鄙視的目光,因爲,一旦進了神農架,沒人敢保證說絕對可以安危無恙地出來的。
夜梟的隊長就是鼴鼠沈正本人,他也簽了協議,一派輕鬆的模樣,彷彿當進神農架旅遊一般,加上他那副騙人的長相,看得不少人唏噓不已。
隨同前來的還有不少媒體,將鏡頭紛紛轉發同了神農架與將要進入神農架的隊伍,還有一些媒體自行拉起了空中拍攝隊伍,準備一路跟進參賽隊伍的行動,不過能跟到哪裡就看他們的運氣了,也許飛到空中不久就會遭遇一羣飛行異獸的襲擊,讓他們迫降或是被迫返回,更糟糕的就是機毀人亡了。
“我們將在這裡休息一晚,明天一早正式進入神農架,進行爲期一月的援救行動。”
副主席宣佈過後,衆人紛紛行動起來,圍繞鋼鐵堡壘紮營而居。隨團而來的記者們總算逮到機會可以採訪到諸如聞家齊家這些世家的參賽隊伍了,這讓想到神農架邊上查看這座原始森林情況的齊景霖一行人不得不停止行動。
“齊二少,你們對此次的援救行動抱有多大的信心?神農架歷來神秘無比,裡面兇險無比,你們是怎麼看待在神農架裡將會遭遇到的兇險的?還有你們這次加入了一位半獸人,真的會是你們的秘密武器嗎?”
這位記者說的話還是客氣的,就差問是不是你齊景霖爲討美人歡心而特意將人拉進來的,那記者看看默默不作聲的蕭雲沉,再對比一下自己,似乎自己還比蕭雲沉強上一些,但回頭望望身後的龐然大物,這位是兔獸出身的雄獸的‘腿’都有些發抖,讓他去闖這座兇名赫赫的原始森林,他都沒這個膽量,所以那些‘亂’七八糟的猜測,他嚥了咽口水,堅決否認。
齊景霖直接無視了記者,任康寧從他身後走了出來,應付外界一向是由任康寧來的,齊二少只要扮演高冷的二少就可以了。
“抱歉抱歉,”任康寧笑臉迎人,態度可親,“我想每支隊伍都希望自己能將陷落在裡面的人成功援救出來,他們是我們的同胞,我們不會放棄任何一個人的。我們的目的已經不僅僅是爲了比賽,爲了成功救人出來,任何的兇險都是我們必須克服的。至於秘密武器,既然大家都這麼認爲那我們也不能辜負不是?”
“好了,我們要繼續勘探這座充滿神秘的森林。”意思是,我們要忙了,你們也去忙你們的吧,就不要打擾我們了。
記者只得抱住錄音設備淚奔,什麼也沒能問出來,什麼叫既然大家都這麼認爲?大家還都認爲半獸人是抱大‘腿’而來的齊二少是爲了博美人一笑的,難道事實真相果真如此?
他們走在森林邊緣,放眼望去,盡是高大的遮天蔽日的樹木,人在樹下,很容易就被寬大的草葉隱去了行蹤,對於人類的末世危機,對於草木則是天堂,它們拼命汲取着空氣中的營養不斷地向空中生長,一株不起眼的植物都能長成參天大樹。
身後的鋼鐵堡壘,則像是安坐在闊葉旺盛植被中的一塊鐵疙瘩,從上空看去,很容易就被忽略了,建造得再大,與龐然大物一相對照也沒了存在感。
“據說這營地附近每隔一個月就必須清理一次四周的植被了,否則這基地整個就要被淹沒掉了。”齊景霖說。
“這次的任務背後真的沒有推手嗎?否則怎會這麼巧,這裡駐守的人集體在神農架內失蹤了?而且又那麼恰巧地傳送來求救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