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祭壇如山如嶽,此時長眉師祖橫坐當空,看着天空中飄舞的巨大光幕,眼中精芒閃動。祭壇外圍此時七名弟子,盡都露出驚駭之色,碧羅宮警示如天塌地陷一般,震撼着人心,一個個血紅色的小字在光幕上漸漸勾勒出來,吸引着衆人的目光!
“丹霞洞天,莫離!”
“試煉之地:隱神海!”
“死亡!”
“隱神海出世了!”陸羽澀聲說道,與徐一鳴相視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忌憚和震驚,隱神海果然如同死咒一般牢不可破,歷代弟子竟然沒有一個能夠從中活着回來,似乎三道刻印也毫無作用。
“你們有沒有想過,或許隱神海的試煉,或許根本就沒有三道生機刻印!”就在此時,郝文長沉聲說道,並未傳音,在場衆人都是高手,這樣的話自然瞞不過衆人的耳目。
“怎麼會?”陸羽驚聲說道,有些不敢相信。
“他的這個猜測或許有些道理!”就在此時,不遠處一位身穿紅色羽袍的青年說道,陸羽聞言,心中咯噔一下,向他投去驚疑的目光。
紅衣青年似乎猜到陸羽心中想法,淡然說道:“新人,你不用這麼看着我,能來這裡的幾乎都是有身份*的人物,當然你們仙隱洞天除外!就算知道隱神海的事也不足爲奇!”
“你們仙隱洞天沒落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出了兩個還過得去的弟子,我勸你們還是不要趟這趟渾水了,免得丟了小命,都不知道怎麼死的!”紅袍青年旁邊此時一道人影顯化,全身光彩騰冉,好似萬道劍芒束在其中。
“徐一鳴,你是師傅的獨子。。。。。。凡事好自爲之,不要自誤!”那道人影對着徐一鳴沉聲說道,話語耐人尋味。
徐一鳴似乎認得此人,擡手拜道:“多是劍凡師兄提點,小弟心裡有數,不牢師兄掛念!”那道人影聞言沒在說什麼,只是冷哼了一聲,繼而消失不見。
“小子,自求多福吧!”那紅袍青年彷彿看熱鬧一般,嘿嘿一笑,化爲一道流光,向遠處飛去。天幕漸漸散去,祭壇外的傳承者也都相繼離開,不過離開時都不約而同看了看陸羽這邊,眼中神情不一。
“這裡人多眼雜,我們也走吧!”徐一鳴傳音道。郝文長點了點頭,徑直飛向星府崖。
“隱神海!到底隱藏着什麼秘密?難道碧羅宮要找的東西真的在隱神海?”長眉老祖喃喃自語。
“若真的在隱神海,那爲何至少每隔千年纔會出現一次隱神海的試煉呢!”就在此時,虛空震盪,如波濤一般向四周漸漸擴散,一襲白衣才中走了出來,赫然就是仙隱首座寇仲卿。
長眉師祖擡了擡眼皮,繼而又垂落了下去,眼中光彩暗淡說道:“你很少來我這裡的!”
“師叔有所囑託,我難得回來一次,自然要前來拜見!”寇仲卿淡淡說道。
“拜見?你如今已經貴爲一脈首座,何時變得如此虛僞了!”長眉老祖面色冰冷,說道。
寇仲卿面露不解,眉頭微皺說道:“師叔這話讓我好生不解,難道說師叔已經知道我查到了當年的一些事情?”
“砰。。。”
長眉橫掃天際,一聲巨響剎那間激起火光萬道,一片虛空破碎,化爲光影四散而去,周圍空間如同陷入漩渦一般,盡都被中間黑洞塌陷,好似沙漏一般,不過一息的功夫,一切盡都恢復了平靜。
寇仲卿見狀毫不在意,微微笑道:“師叔常年鎮守碧羅宮,上體天道,沒想到火氣還是這麼大!”
“寇仲卿,如今你已是一脈首座,說話需要懂得分寸!”長眉師祖沉聲道。
“呵呵,有些人當年不也是貴爲一脈首座,做事都沒有分寸可言,我多說兩句廢話,想必師叔不會責怪弟子吧!”寇仲卿一臉的淡然。
“你是什麼意思?”
“我是什麼意思我想師叔比我清楚,當年君師弟死的不明不白,洞山之變,我仙隱背了八十年的黑鍋,恩師自貶外門,終身難回門庭,仙隱一脈門下凋零,弟子任由凌辱。敢問這筆賬該怎麼算?”寇衝卿寒聲說道,目光突然變得凌厲起來。
“君莫言入魔已深,乃是咎由自取,這能怨得了誰?”長眉老者說道。
“入魔已深?那敢問師叔,當年是誰用七寶封天圖將洞山給封了?”寇仲卿話音剛落,長眉老者臉色大變,目光猶如實質,彷彿可以講星空割裂開來。
“呵呵,師叔,不用這麼大反應,要使人不知,除非己莫爲!當年的事,師叔該不會認爲就會這麼算了吧!這些年我在雲川走動,也着實查到了不少的東西呢!”
“寇仲卿,你這是危言聳聽!”長眉老者大聲喝道,言語之中似乎隱含怒氣。
“危言聳聽?好吧,那我就透露一點吧,苗黎後裔是雲川大忌,我不說想必師叔你也知道,可是我想不明白的是爲什麼當年黃庭似乎和這一族走的特別近啊。”寇仲卿笑語盈盈,然而目光卻始終未曾離開過長眉老者。
長眉老者眼中精芒閃動,飽含複雜之情,有憤怒,有遺憾,有惋惜,終究長嘆了一聲:“四大秘海的事查的怎麼樣了!”長眉老者將話題扯開,寇仲卿也不多言,只是冷哼了一聲。
“還在查!如有消息,我會在來的!”寇仲卿擡手一劃,一腳踏出,消失在了天際。
長眉老者看着寇仲卿消失的方向,長長嘆了一口:“唉,當年的事,誰又說的清楚,因果循環,或許那一族真的要出世了!”
第二日,星府崖
“大師兄,你就不用送了,這裡靈氣充沛,你在此靜修,一切等我們回來再說吧!”陸羽說道,今日他要和徐一鳴一道離開,郝文長出門相送。
“嗯,你們一切小心,卓逸凡已經盯上了你,然而昨天碧羅宮示警的時候我卻沒有看見他,我怕他對你不利,你自己保重!”郝文長說道,昨天出了那麼大的變故,只要身在碧羅宮的弟子幾乎全都去了,然而卻沒有看見卓逸凡的聲影。按理說他此時既然盯上了陸羽,並且放下了狠話,不會無緣無故離開碧羅宮。所以郝文長有所擔心也屬正常。
“放心吧,大師兄,我這次回去就是爲了以防萬一,不會出事的!”陸羽笑道,對於郝文長的囑託,陸羽很是感激。
“好啦,郝師兄,放心吧,我們一來一回也就三五天,難道他卓逸凡還敢下死手不成!”徐一鳴拍了拍郝文長說道!
“嗯,你們走吧!早去早回!”郝文長一揮手,與陸羽二人告別。
“啵。。。”
兩道白光泛起,陸羽和徐一鳴雙雙催動符令,祭壇山仙鍾齊鳴,鐘體秘紋交織顯現,一道光柱自仙鍾衝出直通天際,宛如一道彩練天軌一般,陸羽和徐一鳴手中符令嗡嗡作響,帶着吸引之力,將二人包裹在白色光華之中,嗖的一聲,攝空而去,沒入了那道光柱之中。
“他們真是沒有辜負我的期望,果然走了!”就在此時,一道聲音傳來,一位女子自天空深處走來,如同踏着天梯一般。郝文長全身戒備,一股不安的情緒在他心頭充斥蔓延。
“你是誰?”郝文長沉聲問道。
“呵呵,郝師兄,說起來,你入門比我早,六年前門內大比的時候我們也見過,師兄你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了?”那女子嬌笑道,舉止錯落之間盡顯風情,然而郝文長卻還是一臉的茫然之色。
那女子毫不在意繼續說道:“郝師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說起來小妹不才,那一屆六脈會武也算是出了那麼一點風頭,爲何郝師兄對我一點印象也沒有呢?”
“你。。。你是卓逸凡?”郝文長臉色大變,彷彿看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怎。。。怎麼可能?你明明。。。。”
“我明明是男兒之身,爲何現在卻變成了一名嬌滴滴的女子?”那女子眼神流轉,勾魂奪魄,一舉一動都有萬種風情。
“郝師兄無需懷疑,我就是卓逸凡無疑,否則也不會進入這碧羅宮,更加不會再師祖眼皮底下和你這般閒聊了!”那女子彷彿有恃無恐,淡淡說道。
“那昨天陸羽見到的那人是誰?”郝文長厲聲叫道。
“呵呵,我若是那人也是卓逸凡想必郝師兄也不會信我,其實做人有時候不需要知道太多,因爲知道的越多,死的也就越快,郝師兄,命大有福緣,能夠留在這碧羅洞天之中,而姓陸的兩小子只怕就沒這麼好命了!”
郝文長臉色大變,剛要有所動作,卻聽那女子說道:“沒用的,網已經張開,你現在想聯絡他們怕是不成了!我既然敢出現在你面前和你說這些話,自然有十足的把握!”
“你到底是誰!”郝文長怒吼道。
“我已經說了,既然郝師兄不信,那就等着吧,我相信這一局一定很精彩,希望能夠玩得盡興!”那女子雙手橫插胸前,將一對玉兔擠在一起,風月無邊,若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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