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是新幾內亞省。”奧普拉插上一句。
麥克阿瑟看他一眼,面現不快,新幾內亞這一座世界第二大亞洲第一大的島嶼,在一戰時乃是荷蘭和德國的殖民地,而在德國戰敗之後,澳大利亞將德屬部分納入囊中,直到日軍的出現才被迫撤離,現在,盟軍開始對新幾內亞用兵,澳大利亞當然希望重新奪回殖民權,而奧普拉不知道的是,就新幾內亞歸屬問題上,美國政府已經有了定論,因爲不確定會在什麼時候收復菲律賓,又因爲太平洋上的若干島嶼已經被中國所控制,美國政府並沒有信心拿出來,所以爲了給國內一個交代,美國政府便決定先將新幾內亞打下來再說,當然了,爲了保證美澳聯軍的團結,主要是不希望反攻的時候出現意外,美國政府尚沒有將這個決定通知澳洲,政府的這個意圖,麥克阿瑟當然知道,他心中也已經將新幾內亞視作美國在亞洲的橋頭堡,現在當然聽不得奧普拉說這樣的話。
“將軍,我們現在在討論軍事問題,我想,有關新幾內亞的未來,我們應該留給專業人士去討論。”就奧普拉的話給出迴應,麥克阿瑟接着前面的話道:“現在我們已經知道的是,日軍在瓦巴佬集結了相當數量的軍隊,而且,他們可以從停泊在西里伯斯海的航母上起飛足夠多的戰機進行支援……這光復新幾內亞的最後一仗肯定會無比艱難……諸位將軍,請回去告訴你們的士兵,這一仗將是我們證明自己的關鍵一戰,絕不容許失敗。”
麥克阿瑟在做最後的戰前動員的時候,他此戰的對手,日本南方方面軍兼西政艦隊的司令官及東南亞總督小泉敏一郎也沒有閒着,在新加坡,在小泉敏一郎新建的住所內,他正就着一張偌大的沙盤和十幾個軍官討論着什麼。
“現在可以肯定的是美國佬並沒有察覺到我們的誘敵之策,昂猜將軍,這是貴部的功勞,請代我向旺孟浪、卡度還有高根將軍說聲謝謝,他們辛苦了。”手上拿着一根指揮棒,穿着一身嶄新海軍上將服的小泉敏一郎對身邊個子矮他一頭肚子卻凸出來十幾公分的昂猜說道。
昂猜同樣掛着上將銜,不過軍服卻是土黃色的民族獨立軍專用軍服,他立刻躬身道:“閣下太可氣了,美國人能上當關鍵是您的計策好,旺孟浪他們不過是出了點死力氣罷了。”
小泉微笑,然後指揮棒在沙盤上標着瓦巴佬的地方一指道:“不出意外的話,明天瓦巴佬將面臨十二萬美澳聯軍的進攻,其中還包括超過五百架的各式戰機。”說到這裡他的目光左轉落到一個穿着空軍軍服掛少將銜的日軍軍官臉上,問:“村上,你做好準備了嗎。”
村上趕緊低頭,恭聲道:“閣下,二十四支特攻飛行中隊都已經準備完畢,就等待您的命令。”
“很好。”嘉許的點點頭,小泉的目光落到村上身後的一個大佐臉上,問:“青山君,現在前線各部隊都就緒了嗎。”
“是,已經確認他們都已經抵達指定位置。”
再次點頭,小泉臉上的神色也越發堅定,而他的目光才越過青山,青山身後的一個大佐便立刻雙腳併攏低頭道:“閣下,佐佐木少將剛剛來電確認,西征艦隊的六艘出戰航母已經全部抵達阿拉弗拉海指定位置並且已經做好了出戰準備。”
“沒有發現美國人的偵察機。”
“沒有,據佐佐木少將說,美軍爲了應付我們的遠程轟炸,將偵察方向放在了帝汶海以西方向。”
從新加坡出動富士山超級戰機偷襲澳洲南部的墨爾本等大中城市正是小泉爲了配合誘敵深入計策放出的煙幕彈,因爲這一行動已經持續了一段時間,所以美國人根本就沒有將之與現在正在進行的戰事聯繫到一起,也就給了日本人的航母艦隊可乘之機。
“佐佐木君辦事我是很放心的。”小泉說着目光最後落到昂猜臉上,眯起眼睛道:“將軍,美國人會否全力投入瓦巴佬進攻戰,就看貴部的死戰決心了。”
昂猜趕緊昂首答:“閣下,請您放心好了,沒有我的命令,民族獨立軍是斷然不會後撤一步的,他們必然會讓美國人撞得頭破血流從而不得不投入更多的力量。”
“這就好,我向你保證,只要我們能在瓦巴佬擊敗美國人,民族獨立軍就能恢復東亞共榮軍之名,而您還將是總司令。”
“是嗎。”昂猜激動起來,趕緊拍胸脯保證,稱一定不會讓小泉失望。
穿越過來這久,在屢敗屢戰n次後,不得不承認的是,小泉終於成長起來,現在已經越來越適應這個時代也越來越像一個政治家了。
比如說他前段時間忽然下令撤銷東亞共榮軍恢復民族解放軍的建制,表面上看這似乎並不會產生什麼利益衝突,可是因爲民族解放軍下面是按照地域設置軍隊序列的,而共榮軍則是混編,實際上卻等於剝奪了昂猜這個前共榮軍總司令對部隊的控制權,現在他保證改回共榮軍稱號,嘗過甜頭的昂猜自然舉雙手歡迎。
安撫了昂猜,小泉信心滿滿的掃視在場衆人一眼,揮舞手中的指揮棒道:“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我們就等待明天的太陽升起了。”
“皇軍萬勝。”
“天皇陛下萬歲。”
“總督大人英明。”
……各種歡呼聲響起,歡呼聲中,小泉的眼睛眯了起來,轉頭看向北方。
麥克阿瑟和金絕對不會想到的是,從剛開始他們的對手小泉敏一郎就沒將他們的威脅當回事,他們的對手始終堅持認爲自己的對手只有中國的歐陽雲,他在東南亞所做的一切也都只是爲重新殺回中國做準備。
“歷史會因爲我的出現而改變的,小泉敏一郎這個名字也必然會出現在歷史書上,而且是以勝利者的身份。”小泉心中這樣念着,臉上的神色越發的堅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