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銳的集合哨聲吹響的時候,廣電大樓三樓,一個少校副官急急的敲響了一個房間,大聲喊道:“團座,緊急集合,您快出來吧!”
晉綏軍的軍紀還是抓得很嚴的,房間裡,焚身的孫銘虎放開緊抓着一件肚兜的受,反手一巴掌將肚兜的主人打倒,恨恨的罵道:“騷娘們,等老子搞完正事再回來收拾你!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怎樣的貞潔烈女。哼哼,只怕以後你天天都離不開老子呢!”心有不甘的在女人那豐滿的胸脯上很掐一把,就敞着衣服跑向門口,一把拉開門,他朝副官喝道:“發生什麼事了?不知道老子正在做好事嗎?”
副官賠着笑:“是師座親自吹的集合哨,應該有大事。”
“我大哥回來了?”
“是。”
“那快走吧,我可不想挨他的訓。媽的,本來趁着他出去想做了那個漂亮妞的,現在看來要黃了。”
“團座,快把衣服整好吧。”
“嗯。對了,你跑快點,先去集合隊伍,我先去大哥那報到。”
兩個人飛快的跑下去,而此時在廣電大樓門口已經集結了大約兩千餘人。
十分鐘過去,五千餘人的隊伍集合好了,孫金泉親自帶隊,隊伍浩浩蕩蕩的朝軍部大樓開拔過去。
同一時間,就在離廣電大樓大約百米開外的一座三層樓房的屋頂上,傅彪朝下面做出了一個手勢。一直緊緊盯着屋頂的常樑宇立刻低聲道:“開始行動!”然後便抓着槍躥出了藏身的陰暗角落。
隨着房門傳來“呯”的一聲巨響,走廊上響起急促的腳步聲,梅嵐書全身放鬆下來,登時癱在了桌子上。
沒錯,孫銘虎想要強姦的女人正是梅嵐書,李鐵書的女朋友。
作爲一個女人,特別是漂亮的女人,在這樣的亂世做事,最犯憷的就是遇到這種事了。幸運的是,學兵軍政府從誕生開始便與國內其它地方有着既然不同的區別。而且,很快,她便擁有了一個有足夠能力保護自己的男朋友。
然而,就在她覺得生活是如此美好,前途是如此光明的時候,這種事還是來了。也許只怪父母將她生得太漂亮了,漂亮女人對男人總是有特別的誘惑力的。便是學兵軍政府中,想打她主意的人也不少,只是礙於學兵軍的規矩,礙於李鐵書的權勢,那些人只敢在心中想想而已。女人在經歷這種事的時候,心理上受到的創傷要遠超過身體上受到的傷害,便是梅嵐書這種女強人也不能免俗。雖然最後一道防線並沒有失守,但是,她卻覺得自己已經變髒了。孫銘虎並不是歐陽雲他們那類很在乎個人衛生和形象的男人,當然,他自我感覺良好。孫銘虎不僅是個老煙槍,而且酗酒,有這兩個壞習慣,加上並不刷牙,其口中的異味可想而知。雖然她拼死抵抗,但是,臭男人的口水還是塗滿了她的臉,甚至已經滲進了她嬌嫩的皮膚裡。她那堅挺的曾經引以爲傲的胸脯,現在也因爲遭到了玷污而成了她想割捨的一部分。自尊心特強的女人經歷這種事之後,是不能細想的,細想會覺得已經失去了活着的意義,便會失去理智甚而作出一些傻事。
如果不是常樑宇他們剛好有這次行動,想來,梅嵐書即使守住了貞節,最終也難免自盡。梅嵐書的雙手到現在還被綁着,但這並不妨礙她離開桌子站起來,然後打開窗戶跳樓自殺。好在常樑宇他們的身手夠好,速度夠快,而孫金泉也沒留守多少人員。就在梅嵐書顫抖着將左腳放到窗臺上的時候,有一個狼牙隊員發現了這一幕。他立刻向常樑宇彙報:“隊長,那裡有個女人想跳樓。”
屋內的燈光照不到梅嵐書的臉,常樑宇擰亮手電照了過去,立刻認出了她:“是梅記者!”緊跟着他大喊起來:“梅記者,我們是狼牙特種大隊的,您別幹傻事!”飛快的衝向梅嵐書房間正對的地面,他一邊吩咐身邊的戰士:“快上去救人!梅記者可是李副軍長的未婚妻。”
李鐵書有個美女記者未婚妻的事,學兵軍將士沒人不知道,常樑宇耿親自見過兩人在一起。幾個戰士“嗖”的一聲就從他身邊擦了過去,飛快的跑進大樓,奔向樓梯。
梅嵐書此時腦中一片混亂,只想着儘快結束自己的生命,好洗刷這份屈辱,哪裡聽得進常樑宇的喊話。在幾個人的驚呼聲中,她的右腳也踏上了窗臺,然後整個人便滾落下來。
常樑宇只來得及大喊一聲:“救人!”便將衛青式衝鋒槍朝身後一甩,將手電筒朝腰間一插,張開雙臂迎了上去。
梅嵐書的跳樓很沒有技巧,整個人是橫着下來的。這也救了她的命,使常樑宇得以順利的接住她。三層樓高的加速度,由一個百十來斤的女人產生的力量還是太沉重了,他一個人根本承受不住。而爲了不使李副軍長心愛的人受傷,他只能朝後倒下,用自己的身體做了個肉墊。
解救過程相當的順利,除了常樑宇因爲救梅嵐書背部和肘關節受了點擦傷,其他人幾乎毫髮未損。而被囚人員除了梅嵐書遭到了侵擾,其他人也沒有受到任何傷害,這讓突擊隊員們本來極短憤怒的情緒稍微平復了一些。當然了,居然敢動李副軍長的女人,這筆賬他們卻是記下了。
梅嵐書在半空中就已經暈過去了,對她來說,此時的暈闕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可以讓她的身心得到一段時間的調整。
剛剛見到這批身穿迷彩服的軍人,任丘廣電部門的衆人有患難中見到親人的喜悅感。不少人見到戰士們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們總算回來了。而廣電部門的負責人丘袁力關心的則是歐陽雲的安危。丘袁力很有大局觀,他並沒有當衆提出這個問題,而是在撤退途中悄悄的將常樑宇拉到一邊進行詢問。
“小長官沒死,但已經昏迷了很長時間。”得到這樣的答案,再看看這支部隊不過二十餘人,丘袁力便知道這只是一次解救行動而不是所謂的回師了。這讓他對學兵軍的前景有些擔心,“和日軍的戰爭,我們打輸了?”
常樑宇答:“不算輸,但是任丘發生這種事,軍座又陷入昏迷,仗沒法再打下去了。”
重重嘆息了一聲,丘袁力問:“政府部門有部隊去解救嗎?”
常樑宇一愣,然後不禁感到有些奇怪,政府機關也算是學兵軍系統的重要組成部門,郭大隊在佈置任務的時候,爲什麼沒有提到呢?他想了想說:“我們接到的任務是炸燬一些先進設備,解救你們和任丘報社相關人等,政府部門應該有其它部隊執行解救任務吧。等會我讓人帶你們去第二電廠,然後還要去解救報社的人。丘主任,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行動,讓隊伍儘量保持安靜。”
丘袁力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說:“常隊長放心去執行其它任務吧,丘某省得。”
解救報社被囚人員的行動遭遇到了不小的麻煩,因爲這裡駐守的是耿長鳴的嫡系,也就是力行社的人。在報社院子外面觀察地形的時候,常樑宇便感覺到接下來的任務會有麻煩。與廣電大樓外鬆散的防衛相比,報社院落的防守要嚴謹的多,單單是院子前門圍牆,常樑宇他們就發現了三處暗哨。而在觀察到院子斜對面還有一個開着一扇旁門的大院子之後,常樑宇斷定,那座院子裡一定還隱藏着不少的敵人。
覺得力行社的人可能沒去支援軍部大樓,常樑宇由此推斷:“看來張鎮調動不了耿長鳴的人啊,這麼說,南京方面對他也不是完全放心。可憐!”
這時,正在發生激戰的軍部大樓那裡升起了一顆黃色的信號彈。按照常樑宇和欒傑書約定好的信號,這表明欒傑書他們已經快支持不住了。
時間緊迫,常樑宇來不及細細布劃了,他咬牙低聲道:“兄弟們,開始行動!都注意安全!”說完,他做出個手勢,張剛雲帶着四個人分散到了四周,其他人則跟着他大搖大擺的朝報社院子大門走了過去。
離大門還有十幾米,門口的兩個明哨的手電就照了過來:“什麼人?站住!”
常樑宇衝鋒槍已經端在了手上,扳機連扣,一串子彈掃向了圍牆上僅僅露出一個頭的一個暗哨。與此同時,其他人手中的槍也響了,三個暗哨兩個明哨連開槍的機會都沒有,就直接被擊中要害一命嗚呼。
“有情況!”“敵襲!”如常樑宇所預料的那樣,斜對着報社院子的大院子裡立刻傳出了喊聲和槍聲。而就在那扇洞開的旁門裡噴吐出火焰的同時,張剛雲早就握在手中的一枚手雷也拋了過去,同時,最少三支衛青式槍族朝那裡射出了最少二十發子彈。
裡面的槍聲一下子就啞火了。“轟”的一聲爆炸,最少有屬於兩個人的殘肢飛了出來,爆炸的火光中,幾條人影朝院子裡飛去,在他們身後,還有幾個正在急奔出來的人影。
常樑宇大喝一聲:“一個不留!”左手一揚,一枚手雷飛過圍牆落向大門內側。
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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