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衆的暴亂無法冷卻下來了,每一秒都有人死在飛人的刀下。與此同時,姍姍來遲的巨兵宣告終於飛速落入餘雲陽手中,餘雲陽緊緊抓住巨兵宣告,他現在因爲極度的憤怒而面目猙獰,緊緊盯着飛人,唰唰揮舞巨兵宣告兩下,斬斷欄杆就要縱身跳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餘雲陽斬斷欄杆之後剛剛跑出半步,一隻大手伸過來一把抓住餘雲陽的手,猛地一拉,餘雲陽硬是被扯了回來,與此同時,另一隻手別住餘雲陽提鐮刀的右手,然後拉着他原地打了個轉,把餘雲陽的重心卸了,然後動作飛快鬆了餘雲陽的鐮刀,一踢餘雲陽的下盤,餘雲陽當即飛出老遠趴在了地上。
餘雲陽此時怒氣沖天,沒有想到背後還有人,想不到對方動作飛快乾淨利落,咬牙切齒就要爬起來。這時一隻大手伸過來拉住餘雲陽的手把他提起來,說道:“跟我走。”
餘雲陽趁機翻身起來,一把抓緊飛過來的巨兵宣告,轉身就要斬。來人動作迅速,一躍跳開,迅速說道:“不要動手,跟我走。”餘雲陽這時看清楚了,來人大約25歲,是一個典型現代人,中等身材,穿着軍裝,短髮,精神煥發,雙目炯炯有神,餘雲陽驚訝地發現,與金戈燕一樣,他也有着金色的瞳孔。
餘雲陽怒氣衝衝,指着他說道:“你是誰?”瞬間權衡目前狀況,多走兩步用手推開他,接着說:“走開。”這一推之下對方卻不爲所動,只聽對方說:“兄弟,你跟我走吧,別管他們了。”花園之下的暴亂現在白熱化。
餘雲陽盯着他的眼睛生氣地說:“你是誰?我做什麼與你無關。”說完看也不看他,繞過他就要往花園圍欄跑去。來人哪裡肯讓他去,一閃身擋住餘雲陽,說道:“反正你不用過去,我是誰不重要,跟我走吧。”
餘雲陽現在心急如焚,二話不說舉起鐮刀就打,那人反應很快,一閃身躲開接着就到了餘雲陽的身後,餘雲陽舊力已去新力還沒到,趁餘雲陽沒辦法閃避,來人一踢餘雲陽下盤,與此同時他說道:“好,我是起義軍的人,你快跟我走吧,到處都是監視飛碟,金衣人馬上就會來。”餘雲陽趴在地上喘着粗氣,他接連兩下都不敵這個神秘男子,消了八分火氣,說道:“來得好,我還要讓他們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
神秘男子伸手扶起他,說道:“你以爲你是神仙嗎?金衣人這麼好殺我們早就殺光了。”餘雲陽頓時猶如醍醐灌頂,默默站起來拍了拍衣服,想道,是啊,現在還不是殺了他們的時候,暫時不能輕舉妄動。且不說金戈燕兄妹還在森林裡等着他,就他一個人,單打獨鬥飛人不是對手,但現在哪裡這麼多人的對手?多出十個餘雲陽也許纔有點勝算。餘雲陽也是氣極攻心,敵人有多少他不知道,有什麼武器他也不知道,最關鍵的他只有一個人,要是這個神秘男子沒有出現,那他此時可能已經和飛人打起來,當場就會被所有人知道,民衆多能打,也不可能打得過荷槍實彈的軍隊,更加打不多飛人,兩方的戰力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神秘男子見餘雲陽臉色變了幾遍,笑着說:“嘿嘿,是吧,走。”說着就拉着餘雲陽當先帶頭離開此地,餘雲陽掙脫神秘男子的手,說道:“等等,你要帶我去哪裡?”說完眉頭微皺盯着男子,想從他臉上找出來什麼。
神秘男子給他的感覺並不危險,關鍵是餘雲陽有些忌憚此人,動作迅速,打鬥時趕緊利落,餘雲陽自知近身不是對手,要是被騙到哪裡,豈不是羊入虎口?
神秘男子早就料到餘雲陽會有此一問,他看着餘雲陽的眼睛,嘿嘿一笑,站直身體隨後張開雙臂攤開雙手閉上眼,似乎有什麼東西要給餘雲陽見識見識。
接着,神秘男子全身漸漸出現金光,並快速纏繞他打轉,然後越來越快,前後不到兩秒。緊接着,違反自然定律的一幕出現了,神秘男子居然凌空漂浮起來,但堅持不到一秒鐘就落回了地面,然後神秘男子嘿嘿一笑,說道:“我和你一樣,是啓示之人。”接着不顧餘雲陽表情誇張豐富多彩,拉着餘雲陽就跑。
兩個接受了啓示的人跑起來快如風,穿街走巷,擺脫一個又一個監控飛碟,奔向城市郊區,最後在一處山崖停了下來。
可以看得出來這裡原本是軍事設施,神秘男子引着餘雲陽從一處隱秘的地道口進入,往深處走了幾百米,洞窟漸漸開闊起來,接着出現第一盞燈,隨後拐過一處狹小的入口,入眼的則是巨大的空間,像是戰艦內部一樣狹長,裡面坐或站着許多人,看衣服全部都是普通平民,但他們手上有槍。
穿過這裡,更裡面則更加系統,一個巨大方形空間,裡面有很多設備,左右還有若干房間,滿滿當當一羣人,燈火通明,人們來往走動,其中的人大部分都是軍人,小部分平民,全部全副武裝。神秘男子又帶着餘雲陽接着往更深處走去。
他們打開一扇門,裡面的人全部都是穿着軍裝,有男有女忙忙碌碌,從別的戰艦上拆下來的聯絡設備被安放到這裡,似乎是壞的,沒有開啓,同時還有很多人似乎是在維修。
相比外面這裡小了很多,但這個比外面小兩倍的圓形洞窟有很多房間,神秘男子回頭看了看沉默不語的餘雲陽,一邊走一邊說:“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白昌,”他推開一扇門,給餘雲陽一個請的手勢,接着說:“這位是我們團長,宋懷熙。”
裡面坐着不少人,正中辦公桌上的人正在打電話,看到餘雲陽進來,這些在裡面坐着的男女都起身表示歡迎然後再坐下。等白昌把門關上,打電話的人也把通訊關閉了。
這間房不大,但應有盡有,戰略指標,顯示屏,作戰指揮平臺。而且這裡面裝修過,牆壁潔白,所有東西都很整齊劃一,看來這個白昌的確沒有說謊,他們真的是起義軍。
餘雲陽沉默地看着坐在辦公桌後的男子,這個三四十歲的男子把通訊關閉,擡起頭看了看餘雲陽,又看了看白昌,問道:“白營長,這位是誰?”